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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節

  猴子說道:「別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黎多多遲疑的看了我一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我一看就明白了。起身說道:「你們慢慢聊著。我到對面老雷的店子裡坐坐,最近那裡來了不少的好貨,我去開開眼界。說不定那個牙膏妹還在那裡呢?隨便和她聯絡聯絡感情。」說著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我在老雷的店子裡,屁股都還沒有坐熱,猴子電話就打了過來。用了一種嚴肅的語調叫我趕快回去。我心裡想這件事情看來還是很棘手的,難不成猴子也自家的遠房表姐也沒放過,肚子還真的大起來了?
  等我回去的時候,猴子一把就將我拉住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蝙蝠洞裡找到的那個黑色的玉戒指嗎?」
  「記得呀,那個戒指不是沒人要嗎?在潘家園子的時候就無人問津,我記得我們一直就把它丟在櫃檯的角落裡的。」我邊說邊往那個角落看去。這個戒指早就被我忘記在腦後了,今天要不是猴子提起的話,我根本就記不起來了。但是原本放著黑玉戒指的那個角落裡卻是空空如也的,咦?那個戒指怎麼不見了?
  猴子說道:「問題就出在那個戒指身上。這是我的表姐黎多多,現在我們來聽她說說事情的經過。」猴子轉過身對著黎多多說道:「表姐,這是洪蘇,也是這個店的老闆之一,我們是合夥人,也是死黨。你就把事情給我們講一遍吧。」
  那個滿面愁容的黎多多於是將故事原原本本的給我們講了一遍。
  黎多多的母親是猴子他媽的堂姐,年輕的時候就嫁到了陝西的漢中市。黎多多使出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大學畢業以後就留在西安的一個公司裡上班。後來知道猴子也在西安,兩個人也就聯繫上了。最近她的父母來西安看她,隨便也就來古玩街看看猴子。結果那個時候我們都到浙江的舟山去了沒碰上。
  於是他們就在店裡坐了坐。老爺子對店子裡的貨很感興趣,就趴在櫃檯上慢慢的欣賞。可一個農村的老頭那裡有錢來買古玩呀。趙大柱一見姑丈這個樣子,就想到了那個黑玉戒指。這個戒指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猴子原來給他說過,這個戒指有人出價兩百塊就可以出手了。想到這份清閒的工作還是表姐黎多多介紹的,所以就自己掏錢將戒指送給了黎多多的父親。老爺子則高興的收下了。這東西雖然說不貴,但好歹也是一件古物,回到村裡以後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誰知道黎多多的父母回去十天後就出事情了。
第142章 黑玉戒指
  十天以後,黎老爹一大早就起床準備到鎮上去和早茶。黎老爹的家住離鎮子有一里地,走路的話幾分鐘就到了。自從女兒大學畢業在城裡找了穩定的工作以後,黎老爹肩頭的擔子就鬆了。現在農閒的時候就每天早上花一塊錢到小鎮上的茶館裡坐坐。下午的時候就在鎮上的麻將館裡打幾圈麻將,這地方毗鄰四川,麻將也是極為盛行的。最近黎老爹去了一趟西安,還拿回來一個黑玉的戒指,這樣他很是自豪,每天到鎮上消遣一番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
  這天他同往常一樣的走出了房門,剛走到院子的時候就一頭栽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黎大媽當時住在屋子裡收拾碗筷,聽到院子裡的動靜連忙跑出來看。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黎老爹。大媽連忙和鄰居將黎老爹送到了醫院。
  醫院拿著卻是束手無策,這個病人從各個標誌來說已經死了,但是就是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那個醫生也沒有辦法,只得又將黎老爹抬回了家裡,醫院裡就差沒有下死亡通知書了。
  回到家裡的黎老爹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動靜。後來一想迷信的黎大媽沒辦法,就將鎮子上有名的大仙趙陰陽請了過來。那個趙陰陽看了半天之後說黎老爹手指上的黑玉戒指是個不祥之物,於是就將那個戒指拿走了,說是要去銷毀掉。可半天過去了,黎老爹還是那個樣子。這個時候黎大媽才大電話給了黎多多。由於牽涉到黑玉戒指,所以黎多多就找到了這裡來。
  我聽了黎多多的敘述,心中安定了下來。還以為是那個戒指惹出來多大的禍事,也來是鄉間的那些迷信的人搞出來的猜測而已。那個陰陽先生多半就是一個騙錢的主兒,只是利用患者家屬的焦急心理騙錢的人罷了。那個黑玉戒指我們很多人都接觸過,那其他的人怎麼沒事呢?所以問題肯定不是出在這個戒指上的。
  不過猴子對這件事情還是挺上心的,畢竟出事的人是他的親戚。下午的時候,他的老母親還專門從老家大電話來,讓他一定要幫姑丈家解決問題。猴子在電話裡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這個猴子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副小混混的樣子,骨子裡卻是一個極其孝順的人,他答應了他的母親的話他就一定會做到的。
  猴子讓黎多多回去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後就去接她一起回漢中市老家。
  黎多多走了以後,我對猴子說道:「猴子,你真的要去呀?你還真的相信那個趙陰陽說的話?」
  猴子說道:「其實我也不相信那個趙陰陽的話。只是這個表姐家對我們家一向很照顧的,我落魄的時候,每次過年他們回來都不會嫌棄我們家,每次都會接濟我媽。我媽說了,大姑家就是我們的恩人,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的。說什麼我也要去看看的。爛紅薯,我看你在這裡一天到晚的也是沒有什麼事情,乾脆和我一起去算了。」
  我說道:「我去了能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猴子說道:「還是一塊去吧,反正我們現在也買了車,來來回回的也方便。那個漢中市處在秦嶺和大巴山之間,也是一個風光不錯的地方,我們就當是去自駕游好了。」
  聽猴子這麼一說,我的興趣總算是被提起來了。反正趙大柱現在也能夠獨當一面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還不如出去好好的玩一玩。於是就同意了猴子的提議。
  下午我們三個人就坐上了猴子的車出發了,經過在崇山峻嶺間的穿行之後,午夜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小鎮的邊上。車子在一家農戶的小院邊停了下來。車還沒有挺穩當,院子裡就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神色慌張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黎多多下車之後說道:「媽,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黎大媽卻是沒有回答,慌裡慌張的將我們迎進了院子。經過簡單的介紹以後,黎多多迫不及待的說道:「媽,我爸呢?快帶我去看看。」黎大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說道:「多多,你爸你爸他不見了。」
  猴子連忙上前說道:「大姑,你別著急慢慢說,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黎大媽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後說道:「昨天被接回到家裡後就一直躺在床上。醫生都說他應該早就死了,可就是心臟還在慢慢的跳,我就一直在等你們回來。今天晚上我估摸著你們快要來了,將院子和堂屋的門都開著。可就在我吃過晚飯後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的時候,我出來了一趟,就發現你爸的床上沒有人了。他都要死不活的躺了一天了,怎麼會救突然不見了呢?該不會他突然好了起來,然後就自己走出去了?我就出門去找,可這村裡村外的我都找遍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我挨家挨戶的去問過了,可誰也沒有見過你爸。這可怎麼辦呀?」
  我聽到黎爸媽這麼說,也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了。難道這個黎老爹只是『假死』?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家裡有一個四伯娘,她換了尿毒症,拖了兩年後發病後被送到醫院。醫生都讓家屬準備後事了,又給拉了回來。回來的當天人就不行了。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人死了以後就暫時放在門板上。等周圍的村民都來了以後,躺了幾個小時的四伯娘居然又睜開了眼睛坐起來。後來又多活了三年才去世。可再是假死,也沒有聽說醒了以後自己跑出去不會來的呀?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們好好地寬慰了黎大媽,然後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那個醫生瞭解情況。第二天,我們三個人就驅車到了人民醫院找到了那個主治醫生。
  那個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姓馬。馬醫生聽說我們是黎大爹的家屬,就把我們迎進了裡面的辦公室。他拿出了病歷看了一會後說道:「我當醫生已經二十年了,說實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經過我們全面的檢查,這個黎永輝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創傷,但是就是醒不過來。經過儀器檢查,他連腦電波都沒有反應了。從醫學上來說他已經死了。但是奇怪的是,病人的心跳還沒有停止,但是心跳慢的很,正常人的心跳都是在每分鐘60次以上,可他的心跳只有每分鐘20次。照理說這樣的心跳頻率根本不足以維持一個人的需求的。」
  黎多多焦急的問道:「馬醫生,那我爸這種情況究竟是死是活呀?」
  馬醫生沉默半天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連植物人都比不了。直白一點說就是他是一個有心跳的死人。」
  猴子又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馬醫生聽了以後根本不相信,說道:「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病人是不可能甦醒了,這根本不符合醫學常識,一個那麼低的心跳的人經過了二十幾個小時腦細胞早就應該缺氧死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見再也從醫生這裡得不到其他的信息,也就告辭離開了。在回去的車上,猴子說道:「既然姑丈不可能醒過來,那麼會不會是有人把他給弄走了?」
  黎多多說道:「可將這樣的一個人弄走又有什麼用呢?誰會幹這種事情呢?」
  對於黎多多的疑問,我們都不能回答,這件事情的確透著怪異。車子在黎家院子剛挺穩,黎大媽就迎了出來,說道:「不好了,又出事了。又有三個人倒下了。」
第143章 打麻將
  在黎大媽的指引下,我們就往村東頭的吳老二家走去。他們的家人也剛從醫院將吳老二抬回來。見到我們的到來,吳老二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敵意。吳家媳婦冷冷地說道:「黎家大嬸子,這個時候了你還來我們家幹什麼呀?」
  黎大媽說道:「聽說吳家二兄弟身子骨不太舒服,我們特意過來看看。二兄弟沒事吧?」
  吳家媳婦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沒事,他和你們家的黎老爹現在一個樣子了,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鎮子上還有兩個人也出事了,也不知道你們家老黎中了什麼邪,現在都傳染上了,還不知道下一個是誰呢?」
  這句話說的有點難聽了,猴子的臭脾氣就像發作,結果被黎大媽一把拉住了。黎大媽說道:「這二位是我們家的客人,他們是我家閨女從省城請來專門調查這件事的。還是讓我們看看二兄弟吧。」
  聽到黎大媽這麼說,吳家媳婦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就讓我們進入到了屋子裡。我和猴子仔細的看了吳老二的狀況,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躺在床上,全身冰涼已經沒有了呼吸。身子都已經發硬了和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手放在他的胸口處,還能隱隱的感覺的細微而緩慢的跳動。這和黎大媽給我們描述的情況是一樣的。
  我們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吳家老二平時的生活習慣和身體狀況以後就告辭離開了。接下來我們又去拜訪了鎮子上的其他出事的兩個人,那兩家的情況和吳家的情況幾乎是一樣的。
  到了晚上,我們疲憊不堪的回到了黎家。四個人坐在八仙桌的四方開始了家庭會議。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看起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如果說一個黎老爹出現這樣的情況還可以說是偶然情況,可現在四家人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就不是偶然的了。這四起實踐之間一定有著什麼聯繫。
  猴子說道:「大姑,這三個人平時和姑丈的來往多嗎?」
  黎大媽說道:「要說來往肯定是有的。鎮子就這麼大,大家平時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見面都會打個招呼的。但是他們也不是和老頭來往最多的人。吳老二是我們村子裡的,其他的兩個都是在鎮上做小生意的,一個是殺豬的屠夫,一個是賣乾貨的。他們也不是天天見面的。」
  黎多多說道:「這會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呀?前幾年不是鬧過什麼非典嗎?」
  我搖搖頭說道:「這個好像不太可能。如果說是傳染病的話,那麼第一個被傳染的人應該就是黎大媽以及何時和他來往最多的人,但剛才黎大媽已經說了,這些人平時和老爹的來往並不是很多的。」
  黎多多這個時候忍不住哭了起來,說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難不成真的就是那個戒指惹得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