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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

  我不知道那些跳樓自殺的人在落地前的幾秒鐘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後來清楚的記得在我急速墜落的時候,我心裡當時冒出來的話是:你奶奶的,我這一輩子還沒結婚了。
  無邊的黑暗在向我們籠罩過來。一切都結束了?
  也算我們命不該絕,就在我們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的時候,從我們的身子下面有一股強勁的風正在往上升起。串屍索這個地方的風本來就很強,估計是在什麼地方有一個出口將外面強勁的海風引了進來。經過洞壁的幾次撞擊以後,匯聚在了一起往上方吹。
  這股強風將我們的下墜之勢緩了一緩,然後我們就一頭掉了下來。「轟」的一聲,我的身子一涼,我感覺我掉到了水裡。背上的背包救了我一命,它首先撞擊到了水面,將水面給我的撞擊力減少了大半。即使這樣,我也感覺到一股大力朝我的身子壓了過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的意識差點就失去了,好在我是長江邊長大的,從小就水性好,我掙扎著從水底浮了起來。四週一片黑暗,只有嘩啦啦的水聲。上面還隱隱傳來猴子呼叫的聲音,我剛想回應。嘴一張,胸口卻是一疼,大聲喊叫不出來。
  我突然想到黃鸝也和我一起掉了下來,她人呢?我在水面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糟了,這麼高掉下來估計凶多吉少了。我一個猛子扎到了水下,摸索了半天沒有結果。我肺裡的氣已經憋不住了,不得不浮了上去。我不死心再次潛了下去,就在我的氧氣快要用光的時候,我終於抓住了一隻手。我一把將她拉出了水面。
  黃鸝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反應,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費力的將她拖向了水邊。掙扎著將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謝天謝地,她還有呼吸。我再也堅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黃鸝的旁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頭還是疼得厲害。過了老半天我才想起發生的事情。我掙扎著爬起來,找出背包裡的手電和螢光棒。搖亮了幾隻螢光棒,幽暗的光線就慢慢地亮了起來。
  黃鸝還是昏迷不醒,我從水裡灌了半瓶礦泉水喊在嘴裡往她額臉上一噴,還好她皺著眉頭就張開了眼睛。她疑惑的看著四周,然後就看到了我。她的眼神迷離了起來,說道:「這是哪裡?我們都死了嗎?」
  我笑了一笑說道:「我們都命大,這麼高掉下來都沒事。」
  黃鸝愣了一愣,在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然後一下子飽住了我,激動說道:「沒死沒死,我們都沒死。」邊說邊激動地哭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才將懷裡情緒激動的黃鸝安撫下來。這個時候我才記起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我扯著嗓子像上面叫道:「猴子阿豹猴子……」我的嗓子都快要啞了。上面也是沒有反應。這只死猴子,看老子上去怎麼收拾你?你他娘的將我弄到下面來了,自己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操他奶奶的。
  我看黃鸝也慢慢的恢復了過來。開始查看起周圍的環境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的運氣真是好到了極點,我們掉下裡的位置不偏不倚剛好是一個水潭的位置。往前或者往後一點我們都報銷了。
  我拉起了黃鸝,打著手電就開始在水潭邊的亂石中開始前進。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發現前方到頭了。一堵懸崖橫在了我們的前面,手電往四周掃過去,全部都是懸崖。我問道:「黃鸝,你看你能爬上去嗎?」
  黃鸝將手電仔仔細細的將四周的懸崖都看了一個遍,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不行,這個地方的懸崖都太光滑了,沒有著力點,不可能的。」
  我們只得又往回走,走回到了水潭的位置,然後繼續向前搜索。也許是我們的好運氣已經用光了,我們走了整整一個小時,四周依然是刀削般的峭壁。直到這個深坑的盡頭依然是懸崖。這是一塊死地,沒有出路的。
  我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你再看看,這裡能爬上去嗎?」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再沒戲的話,我們兩個人就要在這個鬼地方放相守到死了。
  我看著聚精會神查看懸崖的黃鸝,不敢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的變化,手心裡的汗都要出來。結果是悲哀的,黃鸝的臉上最後露出來的是失望的表情,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走不出去了。
  這時,黃鸝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嘴巴也吃驚的大張了開來。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我的嘴巴也張開了。我看到了我這一輩子都沒看到的事情。
  在那片刀削般光滑的峭壁上,隱隱有一個人正在緩慢而有力的徒手往上爬去。我懷疑是自己的眼花了,趕緊將手電調成了強光模式,想那個人影照去。
  在那片幾乎垂直的懸崖上,一個人真真切切的在徒手往上爬。只是他的姿勢有著說不出來的怪異。那個姿勢在我的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在做引體向上。更加怪異的是,他居然穿著我們統一穿著的迷彩服,他居然是我們隊伍裡的人。
  從背影來看,看不出那個人是誰,難道是下來救我們的?可我們身處黑暗之中,拿著兩把強光電筒,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到呀。他怎麼丟下我們就自己一個人爬上去了?
第108章 不可思議
  眼看著那個人越爬越高,眼看著就要爬到崖頂了。我焦急得大聲喊道:「喂,我們在這裡,別走,我們在這裡。」我喊的聲音很大,他不可能聽不到。然而他卻連投都沒有回一下,自顧自的就往上爬,一個翻身就消失在懸崖的頂端。
  我拉著黃鸝就跑到了那個人先前攀爬的地方。黃鸝心裡很是奇怪,這塊地方她已經仔細的查看過了,並不適合於攀巖的。然而剛才的那個人居然在沒有借助巖釘以及登山繩的保護之下,徒手爬了上去,難道這個人是個世界頂級的攀巖高手,即使是世界頂級得人,要想爬上去幾乎也是不可能的。這一點黃鸝還是比較肯定的。
  我們走進了山體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黝黑的山體上,清晰的出現了五個小洞。我將自己的右手手指放了進去,剛剛好是一隻手的五個手指的位置。抬手往上望去,每隔2兩米左右就有五個手指洞的印記。
  我和黃鸝相互看著,眼神裡都流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個人居然是講手指硬生生的插入了堅硬的山體,然後交錯著往上爬。難怪我剛才看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攀爬的姿勢古怪,好像一個人在做引體向上。他居然是全憑著臂力將自己的身子往上拉得。這還是人嘛?可他明明又穿著我們的衣服,不是人又會是什麼呢?
  這個人是什麼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才我們明明已經檢查過了這裡,沒有通往外面的路,他又是怎麼下來的?我又在周圍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繩索一類的東西。這時,我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該不會是就這樣直接跳下來的吧。我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太瘋狂了,從這麼高的地方直接跳下裡除了死還是死。沒有人會這麼做的,除非他瘋了。
  這時黃鸝走過來說道:「小蘇,我有了一個想法。我看能不能利用剛才那個人留下的手指洞爬上去。」
  我擔憂的說道:「這能行嗎?你看那峭壁那麼光滑。」
  黃鸝信心滿滿的說道:「應該沒問題的,那些手指洞正好是我的著力點和安放巖釘的絕好位置。我可以試一試。」
  說完就開解背包,把裡面的攀巖設備都拿了出來,比劃著開始往上攀。我一把把黃鸝拉住了,想說什麼卻發現有無話可說,猶豫半天後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黃鸝嫣然一笑,猶豫半天後說道:「小蘇,你原諒我了嗎?我知道那個時候騙你,是我的不對。」
  我回答道:「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我早就原諒你了。」
  黃鸝說道:「還記得你問過我,說我真會把你丟在天坑下面等死嗎。現在我告訴你。你不顧大家的反對,要闖到野人窩裡去就我的時候,我就趴在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裡,我聽得明明白白的。我當時眼淚都留下來。有一個男人肯為我奮不顧身,這輩子都值了。」
  黃鸝越說越激動,哽咽著說道:「我把族譜帶出天坑以後,一個人又偷偷的回去過,我準備給你們呢留一條繩子好出來。結果我找遍了天坑都沒有人,還差點被野人抓住。我在下面整整哭了一天。你知道嗎?」
  說道這裡的黃鸝早已泣不成聲,我將她的身子拉進我的懷裡,使勁的把她抱住。然後對準她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下去。黃鸝的身子一僵,然後猛烈的回吻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鸝開始了猛烈的掙扎。我疑惑的放鬆手臂看著她。黃鸝喘息良久後說道:「你快把我勒死了。」
  看著她嬌羞的神情,我像一個傻小子一樣的撓撓腦袋傻笑。黃鸝白了我一眼說道:「記住,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說完靈巧的跳躍,就躍上了峭壁,開始攀爬起來。我在下面提心吊膽的看著黃鸝在崖壁上輾轉騰挪,一顆心也七上八下。腦瓜子裡還在回想著剛才親吻的甜美。
  剛才那個人很輕鬆的就爬了上去,但我知道,黃鸝上去卻是很不容易的。又要爬,又要防止巖釘,還要系保險繩,付出的體力可想而知。有一次她的手一滑,直接就掉了下來。還好有保險繩繫在巖釘上,不然就是一個自由落體了。倒是把我嚇得一身冷汗。這樣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
  黃鸝漸漸引入了黑暗之中,我在下面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不久,從上面就垂下來一個登山繩,黃鸝成功了。
  我將裝備繫在繩子上,然後就開始了攀爬。好在這不是我的第一次攀巖了,累出了一身臭汗之後終於爬到了一處平台。人還沒有上去,黃鸝就探出一個腦袋,捧著我的腦袋就是沒命的吻,老天,好歹你也得等我喘過氣來呀。
  我爬上了平台,將兩個背包都拉了上來。這裡就是那個人消失的地方。平台的後面是一個及腰深的小洞,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從這裡爬進去的。我一彎腰就鑽了進去。
  小洞很低矮和狹小,不像是人工修建的,而是自然形成的。人只能趴在裡面前進。我灰頭土臉的爬行著,慢慢的感覺到通道在開始慢慢的變寬了。鑽了半個小時了,我一下子看到了前面有光線傳來。不過奇怪的很,那光線卻是柔和的紅色光線。
  出口終於到了頭,我和黃鸝鑽了出來。現在我們站立在一個人工修建的牆上面。下面是一個圓形的巨大石室,地面也是人工的石板鋪地。中間是一個大水池,一道寬闊的台階從地面向下通到了水池裡。
  水池裡的水居然是血紅的,也不知道是水還是血。那些血水的下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發光,透過血水將整個石室照的朦朦朧朧的,顯得無比的詭異。
  血水上面好像還漂浮著什麼東西,數量還不少,只是由於隔的太遠看不清楚。
  看清楚了環境,我作勢就往往下跳,結果黃鸝一把拉住了我,手指往下面的一個角落裡一指。我轉頭看去,一個人正靜靜的站立在那裡,面對著牆,只留個我們一個背影。從他身上穿得迷彩服來看,他應該就是前面那個爬懸崖的人。石室裡的光線比較幽暗,他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差點就沒有發現他。
  我見黃鸝的嘴巴一動就想叫他,連忙一手摀住了她的嘴。這個時候我感覺到這個人不對勁了。他如果是我們的人的話,怎麼會對我們先前的呼叫充耳不聞,有怎麼會徒手爬上那麼陡峭的懸疑?我示意黃鸝暫時不要出聲,慢慢的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