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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這種血腥的場面很快就結束了,我們也不多停留轉身就往甬道的深處走去。甬道是向下緩緩地傾斜的,地面上還滿是和甬道平行的凹槽。
  猴子對地上的這些整齊的凹槽有了興趣,說道:「爛紅薯,你說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
  旁邊的蒲文搶著說道:「這還不簡單,這種千年的古墓肯定會滲水的。這些凹槽肯定是排水用的呀。聽鬼見愁他們將,很多古墓裡都有這樣的設計。」
  猴子不屑的反問道:「你家的下水道是往你家臥室裡排水呀?你看清楚了,這些凹槽是通往哪裡的。不要拿著半截就開始跑。」
  蒲文不說話了,確實這有點解釋不通呀。我自然也是沒有答案的,而且這些小東西,有誰會有精力去研究呢?
  端著槍走在前面的阿豹這時發出了咦的一聲,然後停下了腳步。在甬道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塊高大的石碑。石碑上早已長滿了青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上面的東西。
  小鍾拿著刀將是被表面的青苔過去,幾個繁體的時刻大字顯現了出來「三絕禁地,擅入者死」。這個時候我們能確定了,這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只是這幾個字看著也太血腥了一點。
  我們繞過了石碑繼續往前走,手電光的晃動中,前方出現了一道石門。終於到達墓室的入口了。我們快步走了過去。這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在石門的右邊居然端坐著一個人。
  手電光的晃動中,猛的見到這樣的一個東西,嚇得我的手中的手電都差點掉了下去。那個人的前面躺著幾具白骨,白骨上還穿著腐爛的軍裝,應該就是那個連長在日記中說的死去的士兵。鬼見愁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看了半天後說道:「沒事,這只是一具乾屍而已。」聽到鬼見愁這麼說,我們這才放心的圍了上去。
  這是一個古代的乾屍,穿著一身的盔甲,腰間掛著配劍。只是他的腳上卻什麼也沒有,居然是打著赤腳,顯得不倫不類的。乾屍整個人都是黑色的,體內的脂肪和血肉都已經乾枯了,給人一種精瘦精瘦的感覺。整個人套在盔甲裡面,都好像小了一號。
  馬爺說道:「估計這就是守門武士了。有些古墓裡,特別是那些武將的古墓裡,往往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守在墓門口。死者生前是受人保護,死後也要人為他守護門戶。當然這也只是古人的一種心理安慰,就好像秦始皇在他的陵墓裡放著兵馬俑一樣。」
  我們對乾屍失去了興趣,轉而開始研究起那道石門來。這道石門厚實無比,我們又沒有了炸藥,怎麼打開了?即使我們的炸藥帶來了,要炸穿這麼厚實的石門,我看也夠嗆。
  鬼見愁信心滿滿的拿出了一截奇形怪狀的細長的扁鐵棍,看架勢他是想開動門後的自來石機關。湊近了一看才傻了眼。石門和石壁之間嚴絲合縫的,沒有半點縫隙,根本無從下手。
  鬼見愁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我這才上前開始查看起來。用手指重重的在石門上扣了一扣,石門很厚實,靠蠻力顯然是打不開的。而且那個三絕先生李如風是個機關高手,如果憑蠻力打開的話,還指不定會引發什麼厲害的機關呢。
  這時我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石門中間的那個巴掌大的凹槽。凹槽只有幾寸深,中間刻著奇形怪狀的紋飾。這道大門在這個顯眼的位置出現這樣一個東西,很可能就是打開石門的關鍵。
  我凝視著眼前的紋飾細細的查看,這紋飾我怎麼有點眼熟呢?正當我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耳旁傳來了猴子的聲音。
  「小頭鬼,你個龜兒子的,你是不是在後面撒尿,都流到老子這裡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屬牛的,尿的這麼多。」
  小頭委屈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撒尿了?」
  猴子將手中本來照著石門的手電轉向了地面。地上哪裡是什麼尿呀,血紅血紅的,那是血。這是先前大蛇咬死海虱子的時候流出來的血。由於這裡的地勢是向下傾斜的,這些血就順著地面的那些凹槽往這裡流。
  鬼見愁愣了一愣,大叫一聲:「不好,快把那些血擋住。動作快點,別讓它流下來了。」
  我們都面面相覷,這麼多得血怎麼擋呀。很快大量的血液就流了下來。鬼見愁驚恐的看著那些血流到了守門武士那裡。那個乾枯的武士的赤腳已經浸泡在了血液裡。很快那雙乾枯的黑色雙腳就開始變色,慢慢的變成了正常人的皮膚的顏色。乾枯的腳也開始像充了氣的皮球那樣開始血肉豐滿起來。
  這種變化由它的腳開始向全身蔓延,整個人很快的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大家都呆住了。
  只見那個武士的雙手居然動了一下,然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我們嚇得全部的往後退。
  不好,炸屍了,大粽子復活了。
第105章 青海玉珮
  復活過來的守門武士大馬金刀的站在石門的正中間。這個時候我們才看清了那個武士的樣子。由於飽吸了海虱子的鮮血,他那乾枯的全身已經豐滿了起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相貌粗狂的漢子。
  我們都知道粽子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我們幾個人還好一點,像蒲文小鍾這些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的傢伙,估計沒尿褲子就算不錯的了。
  小頭鬼顫抖的說道:「我說,我們還是跑吧。這玩意兒可不是吃素的。」聽到這句話,蒲文第一個撒腿就跑,小鍾馬上跟在後面。小頭鬼一見也準備開溜,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他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再看其他的人也是站在原地沒動。
  旁邊的猴子說道:「你跑什麼呢,我數十聲保證他們會跑回來的。信不?一,二,三……。」當猴子數到六的時候,蒲文和小鍾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小頭鬼奇怪的說道:「你怎麼會能確定他們一定會回來?」
  我說道:「你是願意面對外面密密麻麻的海虱子呢,還是願意面對這個守門武士?」
  蒲文他們兩個又回到了隊伍裡,那張臉都紅得快趕上猴子屁股了。
  馬王爺對鬼見愁說道:「鬼爺,看這個樣子,後面我們是不能回去了,我們只有硬著頭皮上吧。」
  鬼見愁點著頭說道:「馬爺你說的沒錯,我們大家硬著頭皮上吧。」
  那守門武士端著的站在石門的中間一動不動,對我們視而不見。可當我們靠近石門的時候,它閃電般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之間寒光一閃,大頭鬼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手臂上被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傷痕,鮮血很快就將他的袖子浸透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得我們都來不及反應。大頭鬼的慘叫還沒有結束,那個武士的腿一抬,猴子捂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豹,他操起兵工鏟往武士的腦後就是狠狠的一下。沒想到那個守門武士卻是無比的敏捷,居然一個下蹲就躲了開去,左腿為軸,右腿橫掃,阿豹站立不穩就被摔了一個結結實實。
  大家都掄起了兵工鏟衝了上去,啪啪的幾聲作響。守門武士的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可它卻是渾不在意。手中的佩劍舞得像一朵花一樣,反而逼得我們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這時馬王爺掏出了他的狗血袋子,抽冷子就往正在激戰的武士頭上淋了下去。守門武士被這狗血一淋而變得身形一滯,鬼見愁也拿出了黑驢蹄子狠狠地壓在武士的頭頂上。
  只見那武士全身不停的顫抖,手中的佩劍也跌落在地。頭頂上冒起了一陣白煙。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打他解決了。
  沒想到顫抖中的武士右手手臂一抬,抓住了鬼見愁拿著黑驢蹄子的那隻手使勁一捏。鬼見愁發出了一聲慘叫,那只黑驢蹄子就跌落到了地上。
  小頭鬼一見師傅被抓住了,急紅了眼,倫著兵工鏟就砍了下去。那個武士一個跳躍就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鬼見愁說道:「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狗血和黑驢蹄子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我說道:「鬼爺,你也不想想,成王那樣厲害的人物,不也是學得這個李如風,他佈置的守門武士自然不同尋常。」
  守門武士這個時候又向我們衝了過來,大家又鬥在了一起。不過這個時候我們明顯的感覺到武士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減弱了不少。我們居然和他鬥了個平手。
  那個武士生前顯然是個正真的練家子,打出的拳頭虎虎生風,架勢十足。遠不是現代武術的那些花架子能比的,他徒手和我們九個拿著傢伙的人對戰,居然不落下風。
  這個時候,一個問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戰鬥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我們的體力迅速的消耗著,每個人都喘著粗氣。而那個武士卻好像是不知道疲憊,沒有一點衰弱的跡象。
  這時,武士左手一抬硬生生的擋住了小鐘的一記兵工鏟,右腳一個高踢。那只赤腳就重重的踢在了蒲文的面門上。他的門牙當場就掉下了兩顆,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倒了。臉上印著一個血紅色的大腳丫子印,看那腳丫子印的架勢,足有44碼大。
  回過身來的武士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小鐘的胸口,振臂一甩,小鍾就飛了出去,頭一歪,也暈倒了。
  我們打了這麼半天,每個人都氣喘吁吁的了。很快馬爺也被一腳踢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不過阿豹也瞅準機會一鏟子砍在武士的肩膀上。估計那一鏟子砍在了盔甲的結合部位,它上半身的盔甲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露出了強壯的上半身肌肉。
  看著眼前半裸的武士,我的心一動,我不是還有法寶嗎?我將腰間的黑色短刀抽了出來。這東西我原本報了很大的希望,不過剛才在看海虱子的時候,它卻看不懂海虱子的硬殼,這讓我失望不已。現在我將他拿了出來,希望這次管用。
  這時,小頭鬼和大頭鬼也都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看來也失去了戰鬥力。武士轉身就抓住了阿豹的脖子,手一抬,阿豹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那張臉也因為缺氧而變成了豬肝色。黃鸝居然也操著兵工鏟往武士的背上砍,不過在它看來,那只是撓癢癢而已,因而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