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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

  這一番話對我的打擊可不小,張文泰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我從來不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這樣的話,我只能祈禱通往羅馬的不止一條路了。
  雖然倍受打擊,但在我的這些裝備還沒有耗盡之前,我是一定要繼續找下去的,上次在沂蒙山見到那種情形的時候,人基本上是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的,這回我一定要在情形的情況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停了一小會,我們繼續往深處走去,在一連穿過了三間石室之後,我們到了一間有些特別的石室,之所以說事特別,是因為它並沒有再次分出岔道,而是只連通這我們進來的哪條岔道,也就是說,我們這條路已經到頭了!
  很鬱悶的退出石室看來上一個岔道口處,我們選錯了路,要原路退到那裡才行,沒有單個,我們馬上返回上一個石室,換了一條岔道,繼續往前走,可誰知這一次,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一樣,一直沒有出現岔道,我心中一喜,心說好傢伙,這應該是要通往我們要找的地方了吧。
  誰知我這個念頭剛伸出來就覆滅了,我們再次走出四五十米就遇到了一個石室,只是這間石室較之前面那些,實在是大了點,大到連狼眼手電都照不到洞壁,這有些奇怪啊,我們好像是在一個奇大無比的地下大廳裡走一樣。
  我估摸著足足前進了有一百多米,也沒見到這巨大石室的邊,走著走著甚至連方向感都消失了,一下子我們好像陷入黑洞中的小行星一樣,想往後退卻發現根本找不到方向,往哪走都是濃稠的漆黑,我們一下被困在這巨大石室中了,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連手電的光似乎都照不了多遠就消失了。
  我忽然覺得這情形有點熟悉啊,這不是瞎子以前說的他們在那古怪的島上遇到過的情形嗎?那接下來改到那些影子怪物現身攻擊我們了吧?我一想到瞎子當時的描述,覺得十分的不妙,瞎子他們還有我爸救人,我們現在可是深處底下洞穴,我雖然留了張字條,但就算警察找到這洞穴裡面,也是三天之後了,到時候我們能不能完好無損可不好說啊。
  我把自己的想法對張文泰說了一遍,誰知他卻不以為然,他說這地方雖然奇怪,但是絕對不是當年島上那樣,因為兩個地方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放心了。畢竟他是親身經歷者,比我瞎想要靠譜的多。
  誰知正當我稍稍安下心來的時候,表妹忽然大叫了一聲。
  「啊!有老鼠!」邊說還邊躲到我的背後用手電照著不遠處的地上。
  我打眼一瞧,地上一直渾身火紅的大老鼠正睜著兩隻鼠眼盯著我們看呢。紅色的老鼠我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到啊,雖然紅色是喜慶的顏色,但我卻覺得這只火紅火紅的老鼠,有些不詳啊!
  我盯著它,沒有做什麼動作,誰知表妹忽然從地上撿起什麼東西丟了過去,正砸在那老鼠身上,我一看,是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火紅的大耗子一下給砸的「吱吱」的亂叫,並迅速的退到了身後的黑暗之中,好像一隻小蝦米掉進了黑色的大海一樣。
  「吱吱」的叫聲越來越遠,很快便幾乎聽不到了,我不再去官那老鼠的顏色有多奇特,因為眼下首要的是想辦法來開這巨大的石室。
  我撓頭之際,只覺那大耗子的叫聲怎麼有大了起來?「吱吱」的沒完沒了,而且……而且怎麼好像不是一直在叫啊?
  我猛地轉頭朝那大老鼠退走的方向用手電照了過去,我的天吶,滿地的火紅大耗子好像潮水一樣迅速淹過不遠處的地面,正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轉眼就到了腳下。
第二卷 迷霧重重 第四十二章 鼠道難
  我心說,完了,他娘的剛才那只看樣子是鼠王啊,怎麼一下子召喚出這麼多老鼠出來,這下要死的很難看了,而且還很丟人,被老鼠咬死,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啊。
  我大叫了一聲「快跑」,轉身拉起表妹的手就跑,張文泰比我的反應也慢不到哪去,三人幾乎是一齊跨出的第一步,也不管什麼方向不方向的了,反正老鼠大軍就跟在屁股後面,往前跑就是最正確的方向!
  從來沒被老鼠追過,沒想到它們會跑得這麼快,百米衝刺般的跑了有一分鐘啊,我累的幾乎要休克過去,再看看一旁的表妹,臉都已經白的不行了,再跑下去,看來我們都得先累死再被這群大耗子分屍了,必須得想個辦法。
  張文泰這時忽然大叫了一聲「關掉手電」,接著又從包裡不知道掏出了一把什麼東西,一下扔到了鼠群之中,誰知這一下鼠群好像炸開了鍋一樣,忽然都搶著朝拿東西跑了過去,追我們的勢頭為之一緩。緊接著張文泰就把自己的手電也關掉了,我也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扔的什麼東西,趁著這個機會,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拉著表妹沒命的往前跑。
  還好那些老鼠似乎對張文泰扔出去的東西比對我們更感興趣,這一陣狂奔已經跟它們拉開了一段距離,我停下來彎腰兩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表妹也跟我一樣,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在學校比賽一千米的時候也沒累成這樣。
  一邊的張文泰,年齡比較大了,更是不堪,聽聲音都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暈厥了。
  「你……你剛才扔的什麼東西?怎麼那群老鼠那麼喜歡?」我喘了一會,勻出口氣問張文泰。
  他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回答我:「是……是炒花生米,還加了點蜂蜜,本來打算我自己吃的,這回便宜這群老鼠了。」
  「原來老鼠喜歡吃炒花生米啊,早知道我也帶點來了,不過,老鼠晚上看不到東西嗎?怎麼你還要我們關掉手電呢?我們在這裡它們不會再追過來了吧。」
  「我也不知道它們喜歡吃,只是情急之下抓了一把試試而已,老鼠晚上當然能看到東西,只是它們的視力在晚上非常差,而且這洞穴裡只要關掉燈,幾乎是絕對黑暗啊,任你視力再好,就算是有夜視能力的貓科動物也什麼都看不到,這些老鼠追我們主要是憑借嗅覺,但剛才那把炒花生米散發出的味道遠遠強過我們幾個的氣味,而且這洞裡溫度極低,氣味分子的擴散作用被降低了不少,我們距離它們這麼遠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張文泰喘的太厲害,費了老大力氣才說出這麼一段話來。
  「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表妹在一邊說道,她一個女孩子,這種情況真是不能再跑了。
  過了有十幾分鐘,我們把氣喘勻了,我轉頭看了看兩邊,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到啊,我把手指伸到自己眼前,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到,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對黑暗吧,我只能憑借張文泰和表妹兩人的呼吸聲確定他們的位置。
  「我們該怎麼出這個石室呢?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表妹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看來她站的離我非常近,我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抓著我不要放開,以防在這黑暗中走散了。
  張文泰說道:「不知道啊,我們要是能找到這石室的一面石壁,就能摸著石壁找到出口了,只是我們現在完全沒有方向感,再加上也不能開燈,更是幾乎不可能憑感覺沿著一個方向走,這石室實在是邪乎的很啊。」
  「你說老鼠一般都把洞打在什麼地方呢?」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問張文泰。
  「打在什麼地方……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老鼠洞一般都在牆根屋角,只要我們找到剛才那群老鼠的洞不就找到這石室的洞壁了嘛!」張文泰的話也確認了我的想法,這群老鼠對我們來說就是唯一的機會,但是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機會,要找到它們的洞就必須跟著它們,而跟著它們自然是十分危險的。
  「我們要跟著鼠群嗎?」表妹聽了我們的話,大概明白了意思。
  「不,我認為我們要等,等到鼠群散去,只剩下零星落單的老鼠的時候,我們再開燈跟著它,這樣的話只要我們不碰到剛才那隻老鼠,應該就可以安然尾隨它到老鼠洞了。」張文泰說道。
  足足過了有快一個小時,遠處鼠群的「吱吱」聲才沉寂了下來,看樣子應該已經散去了,我們要行動了,打開手電,三人快速的向剛才鼠群的聚集地跑去,還好那裡還剩餘兩三隻在地上來回的爬著,經我們一驚嚇,全都往一個方向跑了開來,如此應該它們跑得方向就是鼠洞所在吧。
  這麼想著,腳下卻是絲毫沒停,這些老鼠跑得飛快,慢一步就有可能被它們甩開,再想追上可就難了,三人幾乎是又跑了好幾個百米衝刺,終於,我們的手電光照到了這石室的洞壁,三人不由得都心中大喜,終於不用倆眼一抹黑的瞎逛了。
  稍微一休息,我們沿著洞壁就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這回不怕找不到方向了,只要沿著洞壁走,只要這石室有出口就一定能出去,而且顯然它是有出口的,至少我們進來那地方就是其中一個啊。
  如此沿著洞壁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我心裡有些慌了,這石室未免太大了吧,這麼長時間就算我們走得再慢,也走出去有四五里地了,可現在我們依舊沒見到有什麼出口啊,這麼算來,如果這石室近似成圓形的,而且我們走過的是它的一半周長現在就到出口的話,那這石室的直徑可就大到驚人的一千多米!而如果這石室是方形的,那就更是大的可怕了。
  不光是我,表妹和張文泰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麼走下去到底能不能找到出口,一下變得不確定起來,但三人誰都沒說話,因為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而且除了這麼走,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繼續走了得有而是分鐘,我通過手電光銀月看到前方地上有個黑乎乎的洞口,不過並不大,人是不可能鑽進去的,我忽然一驚,這不是原來那個老鼠洞嗎?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此時張文泰和表妹也都發現了那個老鼠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繞圈啊!」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
  「這不對勁啊,至少應該有個出口的,我們轉了一圈至少應該見到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才對啊?」表妹說著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好像要我給她一個答案一樣,只可惜,我也沒有答案。
  一旁的張文泰此時卻沒有說話,反倒眉頭緊皺,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我和表妹見此都沒有打擾他,一下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張文泰忽然開口道:「這情形跟當年我們在那島上有類似的地方,可也有很多的不同,當年我們是不管怎麼走也找不到洞壁的,現在顯然我們是找到了,可依舊出不去啊,那洞口哪去了呢?」聲音很低,也不知道是在說給我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要不我們再走走,也許這並不是剛才那個鼠洞,只是有點像,我們就當成一個了,我們再往前走走也許就能看到出口了!」表妹跑到鼠洞旁邊看了看,之後說道。
  「再走走也好,真說不定是我們搞錯了,這不是那個鼠洞呢!」張文泰出乎意料的同意了表妹的說法,這樣一來我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三人繼續走了一段,沒想到的是,之前表妹那個想法竟然對了大半,出口我們依舊沒找到,但鼠洞卻又發現了一個,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不是之前那個,因為眼前這個很大,大到我覺得它都不像是鼠洞了,反而像是一個通往跟下面的一個通道,我走在裡面也許要彎著點腰,但表妹絕對可以站直了行走。
  我們走到洞邊,用手電往裡照了照,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只是旁邊的張文泰卻顯然是有些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