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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節

  這種機關我說了很簡單,就只是簡單人為弄出來的槓桿結構而已,並不像是法門所製成的東西還需要特殊的條件,比如說時間、月光之類的東西,所以我們毫不耽擱就把水給灌了進去。
  水沿著這管道嘩啦啦的流進了石雕之中,稍稍等了一下之後,我感覺腳下的石雕突然輕輕的一顛,隨後一陣機括的咯咯聲輕微的響了起來。隨著那聲音的出現,我們面前那個石板地面中某個部分居然開始微微下陷,然後越來越深越來越大,隨著一聲清脆的嘩啦聲,無數石塊掉了下去,中間一下子陷落了個井口大小的凹坑!
  我們所尋找的入口終於出現在了面前。
  我當時那心情估計你們也理解不到:想想啊,原本在毛家坪處理那個事情才完,沒休息一天就被弄到了西雙版納,說是跟隨法門大部隊來處理長庚凌日——原本想著還挺好,結果納粹這個陰謀一弄,好傢伙,基本法門大部分人都中了毒。雖然不知道那毒性有多大面積有多廣,可是既然王老爺子都中招了,想必這事情斷斷不會簡單了事的!
  接下來的就是我們諸葛家的後援隊了,既然有了前車之鑒,那隊伍中又有老爺子在坐鎮,我想師傅他們多半不會有事,只不過是忙著救治那些人而已,現在多半也抽不開身了——等孫大爺的東西送過去就能開始憑借毒藥的性質來配置解藥了……
  一百多人啊!絕對不是納粹準備的那一點解藥可以滿足的。
  至於說佛門苦修僧那些人看上去就沒那麼重要了,雖然說他們像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可我明確的知道這次行動中險情絕對不是單單的只有納粹而已,窮奇和檮杌根本還沒出現,你說他們會躲在那裡呢?等苦修僧和老爺子他們匯合之後,應該是防範窮奇了!
  所以,這個沒有經過證實的祭壇就只能是我和桑榆調查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來給我們搭手,等真的驗證了這東西就是納粹所需要的祭壇之後,我倆才能給出個準確的消息,然後叫來大部隊——話說回來,這事情似乎也是因為我們中了納粹的奸計才會把所有人引入陷阱中,倒是怪不得別人。
  那洞口陷落之後露出來的是個樓梯一樣的圓形通道,四十五度角的石梯直直朝下不知道多遠,手電一照看上去還挺深——我想了想,先派小黑阿拜回去一趟,把那些受傷的納粹給我全部綁起來再說。
  你想,萬一我們下去以後這些傢伙使壞把洞口給封了咋辦?所以現在最好的就是把那些傢伙帶到一個隱蔽點的地方給綁起來,別的不說,至少納粹回來一時半會找不到才行,否則他們回來的時候這些傢伙說些不該說的話對我們可就不太有利了……
  我可記得當時在伏羲先天八卦中的那個情況!
  他倆出發辦這事去我和桑榆也沒有耽擱,第一時間就從那四十五度斜面的石梯下到了洞穴之中——這並是一個天然生成的洞穴,石壁和地面之間渾然一體並沒有絲毫的縫隙和缺口,而且上面有著明顯打磨過的痕跡,顯然是硬生生在山石之中開鑿出來的這樣一個地方。
  要這換成某個考古學家來看到一定會大驚失色,把這個開鑿岩石的工作又當成什麼奇跡之類的來吹噓一番,可這事在我們法門眼中倒不算是很負責:說簡單點,只要手上有古獸可以使喚的話這事情就很簡單了,他們能夠輕易的把岩石軟化然後大塊大塊的崩裂,於是一切就變得順其自然了。
  石梯並不算長,那角度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四十五度角,在向下走了七八米之後坡度變得越來越平坦,最終成為一條筆直的隧道——在這裡我們才看見了岩石之間那條細細的縫隙,後面則是無窮無盡凸凹的壁畫。
  那石壁上的圖案講訴了一個流傳下來的故事:某個時候天上的星辰發生了異變,一道紅色帶著火焰的流星劃破天際,受到這個流星的影響,地面上的萬物開始枯萎,人畜開始死亡,甚至河水都因此而乾涸變成了沙漠;隨後另一道流星出現了,新出現的流星帶著藍色的光芒從天上拂過,帶給了大地生機和活力,於是一切重新開始……植物長了出來,動物重新繁殖,死去的人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拿起武器來對抗那天上的紅色流星!
  在藍色流星的幫助下人們最終戰勝了紅色流星,然後讓大地獲得了新生。從此以後,那流星每當多少年就會重臨大地,然後幫助善良的人們——這些古代的傳說往往都是把事情給誇大和扭曲了,我從這裡面倒是看出了一絲本質的味道,那就是這藍色星辰和他的力量!
  這還真是一個可以獲取長庚之力的地方!
  再朝前面走了十來米面前赫然開朗,一個幾十平方的弧形穹頂出現在我面前,又是一整塊岩石做成的祭壇!祭壇整個是個圓形的石板,邊緣是道深深的溝壑環繞著,裡面磷光閃爍漣漪陣陣,應該是流動著某種液體;石台中間有個類似於湯碗的祭台,中間凹陷邊緣凸起,整個長度正好能放下去一個人。
  我稍稍拉了桑榆一把,自己率先走上了石台,輕輕朝前幾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雖然一切無恙,但是我心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之後我把自己的腳微微一挪——果然碰到了個輕微的凸起。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腳下,那石台上顯然有著無數的凹凸,看上去竟然好像是一副地圖!山川、河流、草木、峰巒……許許多多在那石台上一一顯現出來,看上去應該是這西雙版納的地形一樣。
  這是一幅自然地圖,基本上和那衛星照出來的差不多,細微精妙處就不多說了,反正是牛—逼得很。桑榆挨著我蹲下看著:「這有什麼特別麼?」然後用手中的電筒給我照亮。
  「不知道!」我看完面前這一點,然後抬起自己手中的電筒朝遠處望去,誰知道這麼一抬頭把桑榆撞了一下,頓時她的手就這麼一抖——手中的電筒滑落手掌,但桑榆一個翻腕又立刻牢牢的抓住了。
  可就在這翻腕的瞬間,我似乎眼前看見了個藍色的光點一閃而過,就像什麼東西出現然後消失了一般——立刻我就仰頭朝穹頂看去,可那整個穹頂都藏在深深的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
  「奇怪啊!」我想了想,看了看周圍的石壁環境,那石壁上幾個凸起的碗狀小台讓我頓時有了主意。立刻我把自己的電筒熄滅了,然後讓桑榆也同時熄滅了手中的電筒……然後我走到石壁邊一看,果然那些凸起的碗狀小台裡面裝了些液體,同時還有根長長的柱子伸了出來。
  這油燈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我取出打火機試著一點,居然頓時就燃起了豆丁大小的火苗來。周圍這種油燈一共有七盞,我挨個把油燈全部點燃,然後退回了石台之外……
  油燈慢慢的燃燒起來,火苗也越來越大,突然像是誰下了個指令一般,那油燈辟辟啪啪的發出細瑣的爆裂聲,然後一道流蘇似的光蛇從每個油燈開始一路爬到了穹頂之上!
  穹頂突然異彩大作,一片星星點點的光斑被撒了下來,面前那石台像是在一瞬間活過來了一般,整個開始動了起來!
  微風拂過樹木徭役,河流澹澹水波粼粼,青山綠水之中洋溢著無數的生機和活力,幾道光柱形成了個大塊的光斑,拖著長長的尾巴從那山河之上緩緩飛過……
  「這是……我的天,太美了!」桑榆驚歎起來,高興之處還抓住了我的手:「這就是復活的祭壇?可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細細的看著那祭壇,然後看了看周圍溝壑裡面,斷言道:「這應該是一塊琉璃石,裡面灌注了水銀,然後琥珀燃燒催動這汞蒸氣在裡面流動,推動整個景色變幻無窮,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出來——你小心點,那蒸氣可是有毒的!」
  說起來很淡定,但是我自己心裡清楚,這整個石台別說是古代,就算現代來製造都有很大的難度,要說他們人工製成了我點都不相信——說不定還是個天生天養的東西,只不過是被人發現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就是這樣,看見美麗的東西總是挪不開眼:「真是漂亮啊——要不我們回去也弄一個吧?」
  「這個難度有點大,咳咳。」我看看桑榆:「走吧,我們出去給師傅他們發個新號,就說這裡才是祭壇……」
  還沒說完,一個冷冷的聲音驟然出現打斷了我:「你們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第四百零二節 納粹的天選戰士
  這聲音讓我和桑榆頓時心頭一驚,忙不迭的轉過身來——就在那石梯上,就著上面灑落的微光,有個佝僂的身影站在那裡,漆黑之中兩隻眼睛如同餓狼似的狠狠盯著我們,深邃之中有著無比的陰狠惡毒……
  我倆齊齊打了個寒戰,心中升起股不詳的感覺!
  雖然說心中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我依舊在第一時間抽出了殺神刃,橫刀胸前之後頓時感覺有了幾分底氣——我一把將桑榆擋在身後,怒喝道:「誰?別鬼鬼祟祟的躲黑角落裡,有什麼出來再說!」
  「嘿嘿!怎麼,不認識我了?」那黑影喋喋笑了幾聲,驟然把手抬起來『啪』的打了個響指,隨後一團火焰轟然從他指尖噴了出來——火光搖擺中好幾個人從後面的黑暗中露出身影來,把那佝僂的身影圍在當中。我細細一看,這傢伙雖然看起來個子不高滿臉陰狠,禿鷲一樣凶狠的眼神卻很熟悉的很……
  正是那外號藍波特的納粹教授!
  那貨的嘴在火光下慢慢裂開,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兩位啊,我們又見面了——沒有想到吧?」一臉難看得要死的得意之色:「你沒有想到吧,上次我不但從你們各國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還把我們的分部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讓梵蒂岡撲了個空,哼哼!」
  說話之間教授慢慢伸了一下身子,居然那一伸之下暴漲了數尺,看上去這傢伙的體型在上次分開之後有了巨大的改變——怪不得我最初看見這傢伙的時候覺得很怪,比那拳皇裡面的八神庵還畸形,原來是身材有了變化……想起來一定也擁有了部分能力,不然這次不會悄無聲息就把外面的小黑和阿拜給擺脫了!
  「哼!」我露出一臉的不服氣:「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倆,就憑你們手上那些個臭鹹魚爛蕃薯,可能今天被抓的是你們吧!」我和桑榆手腕一翻,兩把M500出現在手上,黑洞洞的搶口對著那幫子傢伙,「到時候你可別像上次一樣偷跑!」
  「哈哈哈……」那貨仰天大笑幾聲:「你們也太小看我們蓋世太保了,要知道這次我帶來的可是超級戰士啊——別以為你們那群法門的傢伙能夠過來,實話告訴你們,就算是得到了解藥,你們的人也得休息個十多二十天才能動彈,誰能幫得到你的?」
  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了他身邊的幾個傢伙,這幾個人我從來都沒見過,但是每一個都是膀圓臂粗身材魁梧之輩,那肌肉像是一隻隻藏在皮膚下的小老鼠高高鼓起,唯一讓人詫異的是這幾個傢伙眼神中似乎少了點靈動,只有單純的服從和殺意……這些,就是教授在羅布澤折騰所尋找的神秘力量麼?
  不過我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教授並沒有提到小黑和阿拜,看起來他倆沒事!
  「沒人來就沒人來,你能奈何我倆麼?」我不屑的甩出句話,然後哈哈兩聲還問了桑榆一句:「桑榆,一會比比看誰處理得多——看那貨一會牛皮吹破了就笑死人了!」
  「那是。」桑榆手中的M500隨意翻轉一圈捏在手中,「手下敗將而已……」這話她只說了一半,但是那輕蔑之意顯露無疑,看得教授血管都差點爆出來。
  這貨憋到內傷滿臉憤怒,但是我和桑榆卻抽時間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提醒彼此找個合適的時間要發出信號——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並不認為這次就一定能對付得了教授手下那群子肌肉男。
  教授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其中一個手下緩緩從石梯一步步走了下來,他邊走邊把兩手交叉捏得嘎崩嘎崩響,脖子也左右活動發出炒豆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