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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節

第三百七十二節 棺人(1)
  2003年在一片呼嘯和狼藉中過去了,2004年緊接著粉墨登場,在這一年裡要說我們諸葛家到底沒有多大的作為,反倒張家狠狠的露了個臉——他們聯合比高野山的降魔僧、殘留的幾個忍者家族、華夏五大家之一的墨家、還有幾個小門派,暗地裡把鬼道眾各個據點調查的清楚明白,然後一擊得手,把鬼道眾的諸人是抓的抓、殺的殺算是清理了一把!
  據說鬼道眾唯一逃走的人只有鬼一法眼和甲賀首領山本川,也就是俗稱一川刀太郎的傢伙沒有抓住,除此就是那個被各國調查了許久的幕後黑手籐原一郎依舊沒有找到。
  這是對外的說法,但是張家還是不免走漏了風聲,據說他們並不是真沒有遇見那鬼一法眼和山本川,而是出了個意外——張大師也算是很傑出的人才了,你說怎麼可能算有遺漏呢?他把整個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也對於鬼道眾的所有人都有了針對性的安排,當然,那行動也算是非常順利,一切都按照計劃所進行著……
  就在最後時刻異變頓生,有兩個人從天而降幫著鬼道眾開始攻擊張家眾人,所幸張大師幾個師兄弟都在場,手中又持有那祖上傳下來的『斬邪雙劍』,再加上墨大師手中的至寶『金身麒麟八方儀』,一來一往竟然和這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邊的人心中都是一驚:張家是猜不透究竟來者何人竟然有此本事,居然能夠對抗兩大家族的至寶;而對方也是驚訝現在的人物中居然還能擁有那殺意滔天,能夠奪其性命的寶物!
  說到這裡大家也該猜到了,那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混跡在人世間的窮奇和檮杌,那倆貨和我們競賽似的尋找復活的古獸來增強實力,多多少少也找了一些讓自己恢復了幾分,原本以為能摧枯拉朽橫掃華夏,誰知道這第一次出手就碰上了硬茬。
  當時張家的戰鬥已近尾聲,那趕過來幫忙的師兄師弟越來越多,不少的已經在外圍開始佈置那乾坤大陣——窮奇檮杌不敢怠慢,虛晃一槍居然搶了鬼一法眼和一川刀太郎的屍體就走,匆忙之下張大師追趕不及也只能望而興歎。
  你說,張家大張旗鼓的攻打鬼道眾,那人數和準備的力量都是數倍於敵,哪曉得到頭來竟然還被搶走了倆屍體——這事在張大師臉上就不怎麼掛得住了,所以對外宣傳的是有倆貨屍體掉進了山崖之下尋找不及……本來也都是死了,搶走個屍體倒是關係不大。
  事情即便是這樣也算得上是大大露臉的事情,張大師把那些功勞全部歸到了自己倆兒子身上,一是證明張家也是個人才輩出的望族世家,二是說明張旭那貨的傷病已經好了。
  話傳到老爺子這裡的時候,據說師傅他老人家只是哈哈一笑,對著當時在一起的洛大師、王老爺子和孫大爺問了這麼一句:「不錯啊,幾孩子都不錯!」
  言語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嫉妒或者羨慕,也沒有拿自己的徒弟和那張家幾個兒子比較什麼功勞本事,只不過是對後輩能夠成長起來而感到高興——後來說起老爺子的時候洛大師評價道:「諸葛大師為人謙和平淡、自尊自重,果然不愧是我們法門大才、一代高師啊!」
  鬼道眾那邊已經算是處理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一點小尾巴張家人也會跟進的,我們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多需要關心的地方——唯一讓我們感到比較緊張的事情就是說距離2004年6月8日金星凌日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們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
  本世紀第一次金星凌日,那是百年之中力量最強盛的一次,那納粹若是要復活希特勒的話這日子可算得上是再好不過了,而且我們明明白白又知道他們就是借此準備施法——你說納粹沒有完全消滅我們又怎麼放得下心嘛!
  納粹那些傢伙畢竟是專業人士和鬼道眾這種草莽有所區別,藏的是太好了,雖然我們猜測大隱隱於市,可是畢竟那些人不算是法門中人無法偵查,歐美的人權保護又極端的公正,你說叫我們怎麼弄才好嘛?
  正在所有人都忙碌無比的時候,我正在和葉老大討論最近一些行動的費用。
  還是葉老大家對面的小茶館中,我、葉老大、鐵子和桑榆端坐四方目不斜視,正在討論著上幾次出外的行動和開銷問題。
  「四條。」我扔出張牌,轉手把新摸的八萬塞進牌搭子裡面:「老大你說說您合適麼?桑榆好歹也為我們國安局跑了這麼多趟,就算按照對外僱人的費用來算也得有個七八萬吧,您老這一分錢不給——您說您一大局長也開得了這口?」
  葉老大看了看我打出的四條,歎了口氣摸牌:「局裡不是沒錢麼?」他把新摸的牌拿手上一看,哈哈一笑就朝著旁邊三章五筒上面一搭:「槓了,家家偏雨一人二十。」
  好傢伙,四歸一下雨,一人二十——我們摸出錢來給他,鐵子在一旁哭訴:「葉局長,您老昨天是不是去唱K了啊?怎麼今天翻來覆去的都是《雨一直下》?每把讓我們都從輸二十開始打,您說你……哎,是不是六萬?我碰了我碰了!」
  鐵子把牌一碰笑了:「下轎了,哈哈,至少不會被查轎。」說著話這貨從裡面抽出一張又開始躊躇:「著了,是不是要放炮啊?」
  我嘿嘿樂:「那看你——要不不碰啊?又不是誰逼著你碰了之後放炮呢?」我抬手指著葉老大桌上的牌:「多了不說,老大那絕對是大對子帶歸加上大單調,你要是點炮就輸一百六。」
  「這……這……」鐵子一嚇就把牌收了回來:「那我不下轎了……」
  「不下轎的話一會查轎賠更多。」桑榆幽幽開口:「我這邊至少也是三番——鐵子,你別說我沒提醒你啊……」
  這麼一說鐵子頓時啞了,在我們臉上看來看去半響,猛然一咬牙:「好,衝出去就是錢——筒!」
  「胡了!」葉老大哈哈大笑把牌一推,「單調筒!」說著亮出手中的牌來,「給錢了給錢了。」
  頓時鐵子那臉簡直比鍋底還黑,哭喪著臉摸出張紅票子:「葉老大,我這次補助全部都孝敬您了……」「還好還好!」我拍著胸口從自己牌裡面抽出一張牌來同樣是張筒:「你要是不點炮的話我就忍不住了,還好有鐵子這明燈照路,要不我就是一百六沒有了——哎,鐵子你丫的還有六十沒給哈,這把牌是一百六的,你丫少拿一張就想了事……」
  「沒了!」鐵子把倆兜翻開:「資哥,空了!」
  「呃。」我一看真沒有於是笑了:「要不哥先借你點?」
  「不要啊,我都輸了兩千多了——對了,資哥你不是說今天我們來找老大、呃、找老大……」
  這事!你說我怎麼把正事給忘記了呢?於是我連忙咳咳兩聲:「對了,葉老大,您別急著收錢,還是把我們桑榆的錢先給我核了吧?」我咳咳幾聲從口袋中取出個條—子:「看嘛,我都填好了只等你簽字——您說多少給點是吧?」
  葉老大一看那單子頓時眼睛都大了:「安?十五萬?小劉你小子不如去搶!」他想了想:「最多給你五千!」
  「您老是打發叫花子啊?」我不滿道:「少點,十四萬九,不能再少了——桑榆王熙他們這些幫手都算是專業人士,價碼絕對不能少,您老就別多蘑菇了,爽快簽字吧!」
  ……
  你們算是猜對了,這天我正是帶著桑榆和鐵子來找葉老大要錢來了——怎麼說呢?我當時花了十萬買茯苓這算是把我計劃打亂了,本想買套大一點的房子裝修準備把父母接過來一起住,可是物價飛漲手上的錢又不夠了——桑榆很委婉的提出想給我出錢但我沒答應。
  男人嘛,住女人買的房子算什麼事啊?
  葉老大和我討價還價半天未果,正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他老人家連忙正色道:「接電話,是公事——你知道重要性的啦!」「哎哎哎……」我正想要阻攔突然桑榆給我使了個眼色,心中頓時明白,於是鬆手:「好啊,您先接!」
  出門之年洛爺爺已經給我算過了,今天這錢是絕對能拿到手的——沒想我差點忘記了。
  果然,葉老大在接完電話之後開口了:「呃,劉辟雲,這有個任務……」「去不了!」我拿著麻將開始玩:「最近手下沒人,而且局裡不給錢我也在外面請不到外援。」
  「這是個大事!」葉老大頗為尷尬:「好像只有你能處理——有什麼回來說不行麼?」
  「不行!」我乾脆耍起了無賴:「反正我一個人也辦不了事,要不請點外援就是死路一條——或者這樣吧,葉老大,我乾脆在外面旅遊一圈然後回來就說事情處理不了好了,您看怎麼樣?」
  「胡鬧!」葉老大臉色一沉:「人命關天,你豈能兒戲?」
  「人命關天,葉老大你居然要錢不要命……咳咳。」我根本不看葉老大的臉色,只顧著自己嬉皮笑臉:「反正沒錢不去,沒錢不去,沒錢不去……」
  「要不先給你點?」葉老大想想之後試探道。
  「沒錢不去,沒錢不去……」
  他又想想:「先給五萬?」
  「沒錢不去,沒錢不去……」
  葉老大猛然在桌上一拍,咬牙切齒:「行了!我簽字!」說著把那紙扯過來兩下把自己名字寫上遞過來,然後怒道:「現在可以去了吧?」
  「謝謝葉老大!」把申請揣在懷裡之後我這才站了起來,在葉老大肩上揉啊揉:「您看嘛,不就是為了幾萬塊錢,把您老人家給氣得……您說何必嘛!」我嘻嘻一笑:「對了,什麼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