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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節

  飯後沒事都回了各自的房間開始睡覺,王熙那貨死活要跟我住一屋,一看就是當是在船上落下來的病根,有機會就鑽我屋裡來貓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這裡安全點;鐵子則是很有默契的和十三住了一屋——也不知道王熙是不是腦抽了,十三那未來大舅爺啊,這可是神器,能有機會拉近距離到時候和巧雲的事情還不是槓槓的?
  心裡鄙視這貨我倒是也沒說啥,主要是今天實在太累,乾脆洗個澡躺床上就睡了。從下面餐廳上來的時候看一個個都沒精打采的,估計大家都累也沒心思商量什麼計劃之類的,所以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睡得正高興,不知道為什麼耳朵裡總是一陣一陣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怎麼就醒了——抬頭一看天邊才剛剛露出了魚肚白,以為自己的做夢,沒二話就把頭扔枕頭上了。
  可是不對啊……都醒了還能聽到聲音,尼瑪,這做夢也加了暫停鍵了,嘛時候想繼續繼續,不想繼續關機休息?
  既然睡不著了就坐起來看看,我剛坐在穿床邊把窗戶一拉開,外面那聲音,嘿,真叫一個熱鬧!哭的鬧的叫囂的裝逼的,還有幾個拿著火藥槍在旁邊吧唧吧唧抽旱煙的摳腳大漢!
  只看店主正從房裡摸出來把火藥槍背在身上,手一揮:「走吧,去集合!」一群人立刻雄赳赳的就跟著去了。
  我興趣一下子就來了:你說五六點多早啊,不至於這麼一清早上山打獵吧?第二,打獵絕對沒那種傷心欲絕的場面出現,男人裝酷撫槍而立,女人都圍一起在安慰別人——看起來倒真是有點啥的樣子了!
  誰能保證這事和我們的行程沒有關聯呢?
  隨便抓條褲子套上我就衝下了樓,一看老闆娘正好進來就抓住開問:「出什麼事了啊?」
  我這一衝倒是把老闆娘嚇個半死,哆嗦一下差點把手上提著的水壺扔我臉上,等她醒悟過來以後神情有些尷尬,但是還在裝:「沒事,沒事啊?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麼事啊?哈哈,哈哈。」更像是在裝了……
  「你這是蒙我!」我根本不停直接穿過了堂屋,站在門口朝外面一指:「哭哭鬧鬧的一大幫人沒事?老闆娘,你可別糊弄我,要是你們這裡有什麼事不給我說,我們旅遊中出了問題……哼哼,到時候難保我不把你們店給砸了!」
  「沒有,真沒有……」老闆娘見過我們的車,一看都不是便宜貨估計也猜到了我們不簡單,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說,還掩飾:「就是去幫個忙,幫個小忙。」
  「幫忙為什麼哭?」
  「她、她家男人走了,他們去送一程。」老闆娘走到門口抬頭看那些人已經走得有點遠了,於是又擠出個笑容:「這是我們的習慣,熟悉的去幫個忙而已。」
  當時我也算是二了,後來才發現不對:我們包山莊的時候說的是遊客,那他們自然把我們當成遊客來對待了。既然是遊客,很多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要真是我猜測的出了什麼問題,那這些人自然怕我們知道——你想啊,旅遊地出了問題,一般遊客還不得速度閃人?那他們賺誰的錢去啊?
  只能裝作不在意了!我於是恍然大悟狀:「哦,這樣啊,風俗習慣而已……」「是是是,就是我們的風俗習慣。」老闆娘見我不追問了連忙隨著話上:「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哎呀,你看我這一忙差點忘了,還蒸著饃饃呢!」
  「沒事,你去忙吧,我是起來上廁所的,馬上回去了。」
  老闆娘穿過堂屋朝後面的廚房走去,我則是開始上樓,剛剛走到拐角就看見桑榆正倚著牆站那:「問出來什麼事沒?」
  也不知道在這裡站多久了……
  隨便問了下,感情她也是被吵醒的——不過說實話桑榆動作可比我快多了,雖然晚點出來,可是那衣服穿得是整整齊齊,扣子沒錯領子沒翻,就連一些小配飾和褶皺都該在那在那,完全不是我這種只穿條褲子裸露六塊腹肌的痞子相。
  簡單給桑榆一說,她就有了主意:「五鬼去跟著唄,不帶我們還不准我們自己去?」
  「行,上去弄吧,我也順便把衣服穿了。」這山區的清晨冷得厲害,剛才下來沒啥感覺,呆了一會之後就冷得不行,「實在是受不了,我穿衣服你放五鬼,記得順便把東西給備齊了。」
  等我進屋裡把衣服穿好東西戴齊,王熙那坑貨也沒醒來,依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我連忙摸進了桑榆的房間,一看屋裡還在繚繞而起的青煙就明白了:
  已完成!
  別人也不喊了,我和桑榆直接出門就跟了出去。
  五鬼辦事還算是靠譜,我倆出去沒走多遠就有個回來報告,說是聽他們談話好像有個什麼人在外面死了,而且死得有點離奇——剩下的跟著呢,他回來給我們帶路。
  漸漸我們就走出了鎮子,五鬼也換了一個,接下來換班帶路的是三桂,他也算是熟悉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就開始和我說話,把聽來的情況講了講,加上我的無限腦補,這事情頓時就明鏡似的出現在了咱面前——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某個叫做毛佳豪的胖子在野外慘死的故事!
第三百三十四節 傳說中的陰鬼
  按照這些山裡居民談話中的說法,這神龍架裡面藏著一個叫做陰鬼的怪物已經很多年了,那怪物身高數米頭大如斗,全身長滿了黑色的毛髮,手腳都像是野獸的爪子一樣,平日在山裡遊蕩,晚上的時候就很容易摸到村落山莊來偷偷殺人!
  好吧,那是後話,還是先說說毛佳豪的事情:
  平日宋洛這一帶由於還算人多,所以周邊野獸出沒的情況很少,最近幾十年也沒聽說過什麼事情了,那陰鬼的故事不少人都已然忘記,所以這裡提出這事的不是別人,還正是我們所住山莊那老闆的他爹,一位在山裡生活了很多年的老獵人。
  最近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毛佳豪家裡種植在山邊的一片農田老是在夜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種植的山藥被吃了不說,還把整個山藥苗拔起來扔得到處都是,這下子毛佳豪受不了了——他晚上只給老婆提了一句就帶著自己的土質火銃出門了。
  當時這貨也是小心,怕是萬一遇見的是金絲猴、野豬什麼的動物,多喊人豈不是要多分一份?這傢伙當時就安心要把那搗亂的野獸給啪啪了。
  沒想到正是這一小心要了他的命——直到第二天中午他還沒有回家,老婆這才意識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按理說要是打到了獵物也該回家說一聲啊,怎麼會不理不睬耽擱一天呢?於是他老婆央求著叔伯兄弟一起上山來找,熬了一夜才在距離農田兩三公里外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屍體。
  毛佳豪的死狀極為恐怖:全身衣服混著血漿變成一條條的碎布粘在身上,臉手大腿儘是被爪子抓出來的血口子,一道道都深可見骨慘不忍睹!但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他的肚腹已經被咬開了,裡面心肝脾肺腎全部被吃掉,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胸腔和煞白髮青的臉,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眼神……
  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了那古老的傳說,這山中的妖怪——陰鬼!
  於是乎這些人就回來召集人手,說是準備上山圍剿除掉這禍害——這就是我們早上看見的一幕,很多人在四處走動敲門私語,然後越來越多……
  我和桑榆聽到這份上也差不多知道了意思,我倆到不相信什麼陰鬼之類的說法,一是因為兩家都沒講過這種怪物;二是沒有看見現場的情況無法判斷;最後一點是這事情其實很多怪物有可能,我們又怎麼會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呢?
  我和桑榆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穿過叢林爬上山崖,最後在一個林中的水潭邊找到了毛佳豪屍體的所在。這裡人不多,只剩下了三五個婦女抹著眼淚陪著他老婆,剩下就是幾個看上去年紀頗大的漢子。其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吧嗒著旱煙蹲在一旁,看上去滿臉的倦意——他在我和桑榆剛從林中出來的時候就抬起了頭,隨後又輕輕的垂了下來。
  他看似不經意的繼續抽著旱煙,但是那一剎那閃電般的一瞥卻讓我明白了這大爺不是個簡單人。
  可惜,我和桑榆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旁邊第二個發現我們的小伙子已經嚷了起來:「嘿!你們是誰?來幹什麼的?」手裡的火銃一下子就抬了起來。
  「我們是遊客,呃,四處轉轉……」桑榆立刻露出個小清新的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似的拉著我的袖子,朝後面躲了躲,但是很快探出個頭來吐了下舌頭:「這裡怎麼了啊?」
  「遊客?」那青年盯著我們看了看,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們就是住在萬和山莊那幾個客人吧?」他把手裡火銃槍口朝下微微一垂,揮了揮:「走吧走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
  隨後他朝旁邊走了兩步,正好擋在我們和那地上土布蓋著的屍體中間。
  「看看不行啊?」桑榆從後面鑽出來,假裝惱怒的樣子:「這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不讓看?——我就看我就看!」說著還拉著我朝前:「走,我們就要看!」
  「你!」那小伙子啪的一聲把火銃端了起來:「你們信不信……」說話之中充滿了股子恐嚇的味道,感覺上隨時可能給我倆一槍似的——我隨手把桑榆拉了拉,自己擋在前面,臉上滿是肅然的打斷他:「信不信怎麼?你丫試試?」
  擦!五鬼就在旁邊呢,你要是這一槍能扣響了才真是有鬼——呃……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既然五鬼在這裡,那麼丫扣不扣得響都是有鬼的!
  嘩啦啦幾聲響,那幾個小伙子也都突然端起了槍,感覺上和我是針鋒對了麥芒,一邊是虎視眈眈怒目相對的幾把火銃,一邊是捏著法訣似乎漫不經心卻又嚴陣以待的我們……
  「住手!」這時候那老頭子突然開了口:「把槍收起來。」說得很淡,但是其中的威嚴卻不容質疑,那幾個小伙子很不甘心的看了我們一眼,悻悻的收回槍,嘴裡還嘀咕著:「你們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