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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節

  「大小姐受苦了啊……」他嘴裡喃喃的念道。
第三百一十五節 後援抵達
  王傷叔說那話的時候好似自言自語,但是我為什麼老覺得後背有股涼氣嗖嗖猛抽呢?這難道是俗話所說的做了虧心事?
  我簡直欲哭無淚:大家可以作證吧,桑榆那明明是自己偷溜到英格蘭來把我給逮著,然後用自己單獨行動作為威脅要我帶她一起,要是這算個案子,那她鐵鐵的坐主謀位子逃都逃不了,而我只不過算是攜裹罪責只有三分之一或者更少——為什麼王傷叔非把我扔那風口浪尖呢?
  看王傷叔的頭微微才這麼一偏,我立馬就站了起來:「呃,吃得差不多了,我必須休息一會……」也不看他直接就問十三:「你呢?」
  十三點點頭,「我也差不多了——王叔,房間安排好了麼?」
  王傷說:「你們在樓上,左手邊兩間是給你們準備的。」說著只聽聲音頓了頓:「大小姐,你的房間在右手。」
  「好啊。」桑榆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然後一陣桌椅的摩擦聲估摸是站了起來:「那我也休息去了——王叔,你派人幫我在這附近盯著,晚上的時候把錄像帶回來。」
  王傷恩了一聲,似乎看了看什麼東西,「要想全面監視的話最少設七個點,前後左右加上旁邊樓——大小姐你放心休息去吧,我保證把事情辦好。」
  桑榆嘻嘻一聲:「那我們去休息了!」說著開始朝樓上走去,順手還拍了我一把:「先走了啊!」說著話,哼著小曲就上去了。
  我和十三緊跟在她後面上樓,然後找到了各自的房間——這雖然是日本的本土建築,可裡面卻不是使用的榻榻米和木板門之類的,而是使用的磚木結構加上現代佈局,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廁所和浴室,甚至還有能夠從裡面上鎖的板門。
  這也許是王家找這裡的原因。
  在睡覺之前我把接鐵子他們的事情給桑榆說了,她很快安排了一切——王傷叔派出去接機的幾個保鏢正是上次在成都帶的那幾位,都認識鐵子不說還有點小交情,應該算是很合適的人選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洗澡、睡覺。
  飛機上那次事件讓我們一直神經緊緊繃著,現在到了這裡總算是放鬆了,桑榆派出五鬼協同王家的保鏢在房屋四周佈防,以便我們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一覺睡得非常愜意,以至於醒來之後還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正當自己從旁邊摸了個杯子喝了口水想要繼續的時候,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聲大吼:
  「胡了!」
  然後就是一陣哇哈哈的怪叫,伴隨個猥褻無恥但又讓我十分親切的聲音:「哈哈,九!」
  鐵子這傢伙!你說你過來就老實呆著不行麼?這麼趟時間還居然帶了麻將過來?
  我連忙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褲子,頓時股刺鼻的味兒就沿著鼻子直衝我腦門……呃,忘記這衣服穿了好幾天都沒換,真的髒夠嗆!
  從包裡隨便扯出一身衣服換上之後我跑到了樓下,嘿,果然下面個辦工桌上墊了層粗布,鐵子、王熙和倆保鏢正在那裡嘩啦嘩啦的洗牌……
  我剛要抬腳下去,旁邊嗖的一道黑影就衝了過來,哧溜著爬上了扶手,「嗨,醒了啊?」
  尼瑪,居然是小黑!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呢,旁邊屋裡又竄出來了阿拜!丫嘴裡叼著隻雞還沒吧唧完,見我難得大方了一次——這貨把燒雞很客氣的送到我手上,「來,老劉,請你吃。」
  那黏不拉幾的燒雞頓時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你說說,估計這世界上能吃到饕餮哥讓出來食物的人能有幾個,別說你是什麼書記市長,說不定將軍部長都夠不上這待遇,哥居然有幸得此殊榮!
  但是……你說這燒雞上沾滿了口水和狗毛,讓我怎麼下得去口?
  我盡量優雅的把燒雞重新還給阿拜:「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你來吧——王熙啊,哥真是想死你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反正把燒雞朝阿拜嘴裡一塞就衝了下去,踩得樓梯是鈧鈧鈧一陣亂響。
  「劉哥!」王熙那聲音透著顫抖和激動,我還沒弄清楚丫什麼時候和我的感情厚度到了這種地步,丫已經把手上那把牌直接和了,「哈哈,這把不算!」
  鐵子的滿臉春色頓時就變成了六月飛雪!
  王熙的無恥日趨成熟,看來再不是當年那被鐵子隨意忽悠的傻逼二代了——我頗有點老懷頓安的感覺:鐵子,你丫的好好嘗嘗報應的滋味吧!
  我既然醒了麻將也打不成了,倆貨和我一起剛在沙發上坐下王熙問了:「沒事吧?」
  能沒事嘛?要不換你去試試?——心裡這麼想著我嘴上還是很低調:「沒事沒事,你說能有什麼事情嘛,不就是和什麼鬼道眾納粹梵蒂岡聖裁者交手順帶抓了個吸血鬼麼?哎呀,屁大點事情,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真是王霸之氣四溢,那感覺猶如站在紫禁之顛的西門吹雪,手持三尺青鋒衣袖飄飄,全身白衣素裹迎風,在月光下傲視天下……
  不過那感覺只持續了十秒不到——不開眼的鐵子居然這時候湊上來問了這麼一句:「資哥,你就吹吧!說你被人追殺得屁滾尿流都找爺爺求救了……」丫還一臉壞笑的給王熙解釋:「我就是來救命的!」
  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多犯賤的人呢?哪壺不開提哪壺,非逼著我噴丫一臉不成?
  在這時候我穩住陣腳開始反擊,「鐵子,你丫喊的爺爺,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一句話,你憑嘛這麼喊?」我心裡哼了一聲:小樣,你等死吧!
  鐵子這貨最近估計和師妹處得比較好,俗話說死於安樂就這意思,我那暗藏玄機的話語根本沒進丫大腦就回答了:「喊爺爺怎麼了,怎麼不能喊?」他洋洋得意:「我和阿玫一樣喊法不行哦?爺爺都答應了,你還給我裝怪?」
  裝怪是句四川話,意思就是故意搗亂的意思,但是這個意思表達其實還有另一個詞語,那就是——日怪!
  我直接就唾了一口:「呸!我看不是我裝怪吧,應該是你娃娃給老子裝。」我哼哼兩聲:「明明一家人,你非要用倆稱呼……王熙,你說這是不是在我們門中故意日怪?」
  王熙一下子來勁了:「啥子啥子?」那感覺猶如八卦消息傳到街邊三八婆嘴裡的時候,所有人打雞血來勁了!
  我在王熙和幾個保鏢的注視下緩緩開口:「你叫我師傅爺爺,那麼我師兄你該叫叔叔吧?」話一出口就看見鐵子那臉色開始變了,但是我沒管它只顧繼續:「既然大師兄叫叔叔,那麼我這個排行老七的,你喊聲七叔也沒錯吧?」
  鐵子一張臉無比慘白,丫估計從來沒想到還有這麼層關係在裡面……平時都八妹子八妹子的喊了,誰想啊,真論起輩兒來我可是長輩級的!
  這還不算,我當時還拍了拍王熙的肩膀,繼續講道理:「還有這個,我朋友王熙是吧,按輩論交,鐵子,這你也得喊叔!」
  「哈哈哈哈……」王熙爆發出一陣中含笑半步顛之後的淒厲笑聲,「老天開眼啊,劉哥,你真是我親哥啊!」他猛然轉頭對著鐵子就開始挑釁:「鐵子,你丫的,快喊人快喊人,不然回去我告訴諸葛老爺子說你丫不尊師重道,給你下爛藥!」
  看王熙的表情,也不知道上段時間到底輸了多少給鐵子,搞的這麼苦大仇深的……我偷偷問旁邊的保鏢:「呃,你們大少爺輸了多少?」
  「不多不多。」幾保鏢連忙說:「就幾百塊的樣子。」
  「不能啊,幾百塊能把王大少爺氣成這樣?」我茫然了:「不是二代哥的風格啊!」
  另外個保鏢偷偷湊近我耳朵:「錢不多,但是最近據說倆月都沒贏過——錢全讓鐵子給搜刮了!」
  「明白了!」我點頭:「就像是揮舞著小洋鏟,就算不多每天這麼鏟啊鏟啊的也煩不是?更重要的是打麻將的樂趣就完全沒有了!」
  這句話說得倆保鏢一臉苦相:「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