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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節

  修道院分為很多種,有隱修院、備修院、小修院、大修院很多,這座修道院門口左邊是感恩祭典浮雕,右邊則是彌撒聖祭浮雕,按照分類來說就是典型的隱修院。
  在大門上推了兩下門沒開,我正準備拿出匕首來撬,桑榆嘻嘻一笑摸出個防火打火機,輕輕一扭就從上面彈出了手指長的聚焦火炬——「省省吧,用這個快點。」
  燒壞了門鎖之後我們平安溜進了大禮拜堂,但是裡面看上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我和桑榆挨個把懺悔室和側室檢查了一遍,但是絲毫異常都沒有發現,正在奇怪這是個嘛情況,後面突然匡當響了一聲!
  我倆立刻就衝了過去!
  禮拜堂邊的小門出去就直接到了後院,一衝進去就看見十三滿臉焦急的正好朝外跑,我連忙四處掃視準備預防突如其來的襲擊:「咋了……呃?你沒事?」
  會錯意了,這傢伙那表情仔細一看明顯是恍然大悟的感覺,根本不是我認為的那種什麼受襲擊後的慌亂,就算腳步有點快也不過是為了忙著找我——他滿臉肅然的開口了:「沒人!我們被騙了!」
  「嗯?」我和桑榆面面相覷,「不會吧?」
  伊凡和大師兄的關係我已經確定過了,大師兄說那貨也算是性情中人,平時就喜歡上上網玩玩遊戲,要不然就是練刀,根本不像會耍小心眼的人——而且這事對丫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好處,陰我幹嘛?
  轉眼間威廉姆也從後面跑了出來,緊跟著是康納利,倆滿臉憤慨的嚷嚷:「真被騙了,確實嘛都沒有——別說沒發現納粹,就連神父都不見了!」
  「不對!」我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事絕對不會是伊凡放我鴿子,沒好處不說還順帶得罪人,我想伊凡是不會做的……算起來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納粹提前得到消息溜了,要麼就是他們現在外出辦事去了!」
  一說到辦事,我腦中突然想到了一點:既然梵蒂岡差不多把吸血鬼給找出來了,那麼納粹也有可能同樣找到了它們的下落——你說會不會是丫幫子人現在埋伏偷襲伊凡他們去了呢?
  越想越有可能,這事情給大家一說倒是平息了怒氣,很快我們就作出了決定:立刻趕回小鎮,看能不能把納粹給攔半道上!
  我摸出手機給伊凡打電話想說說這邊的情況順便問問吸血鬼的位置,但是那電話死活打不通,後來一想估計丫已經進了某個什麼下水道、防空洞之類的地方,所以無法接電話——只能讓桑榆先把五鬼給派出去了!
  但是我愁啊,我急啊,這麼大個地方五鬼來找要到啥時候去了,等找到的話黃花菜都涼了……旁邊十三突然提了我個醒:「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求卦吧?」
  「啥?」
  「我說求卦啊!」十三懶懶的說了句:「讓洛大師和巧雲都幫我們求個卦,我就不信了,他們求出來的卦圖能不准?」
  「對啊!」我一下子樂了,拍著十三的肩膀:「愛卿言之有理,准奏!」
第二百九十七節 沉睡的小鎮
  洛大師和巧雲還是蠻支持工作的,兩人立刻開壇扶鸞、起卦,那動作叫一個快——甚至我們還沒回到小鎮已經扯了回銷。
  扯回銷是四川話,意思就是把別人問的話、拜託的事完成以後說一聲。
  根據當年的流年運程和我的生辰八字,加上天干地支等等東西,洛大師和巧雲得出的結論驚人的相似——兩人給我說都是驚人相似:東南方!
  海倫斯堡作為一個典型的英國城市,那下面的排水系統四通八達跟蜘蛛網似的,加上這城市正好又在海邊就更是誇張——基本上地面上街道能達到的地方下水道能到,街面上不能到達的地方下水道還是能到!
  整個城市的東南基本上都是海濱別墅,我們迅速從山上下來到達A814道順著朝前——趕路的時候我們心裡頗為著急,可是直到這一路走來到了盡頭都沒看見任何異常!
  難道是因為這裡的人都有早睡早起的陋習,所以才十二點就整個小鎮全睡了?就算鎮裡面土著原住民這樣,難道遊客也入鄉隨俗沆瀣一氣?
  那不能啊!
  我也不算是什麼慧眼識荊的英雄豪傑,這異常既然我察覺了十三桑榆他們自然也不例外——沒等我開口,十三已經用懷疑的眼光把周圍觀察了一遍,轉過頭說道:「桑榆,五鬼還沒有消息麼?」
  「沒有。」桑榆搖頭:「我們給的時間只夠他們把上面全部查一遍,要是加上地下就不太夠了……我們要不下車耐心點等會?」
  威廉姆說:「以逸待勞一直是我比較喜歡的,要是能順便守株待兔就更好了。」
  「那是。」我倒是挺高興這說法:「下藥使絆兒打悶棍之類的最有愛了,能兵不血刃也算是菩薩心腸不是?既完成了任務又配合了我佛慈悲的大無畏精神,到時候能當成法門經典案例樹一典型楷模形象……」我滿嘴的胡扯面露得色:「到時候哥也能揚眉吐氣一回!」
  十三驚訝道:「你不是真這麼想吧?」伸手摸摸我額頭,回去再摸摸自己,納悶道:「不燙啊?!」
  桑榆白了他一眼,「你就聽劉辟雲給你胡謅吧,這傢伙嘴裡能跑火車嘛正形沒有——就算動那打悶棍的心思也得有機會不是?現在地方都沒找著怎麼打?」說著她把方向盤直接一甩到一樹叢中叫道:「都下車,我們這麼開一車滿街轉悠,別說納粹吸血鬼,就算是耗子都得嚇跑,這任務只能泡湯!」
  咳,還是桑榆瞭解我,知道哥不是那種能安於現狀的小農主義者——於是我第一個拉門就下來:「那我們還是鑽下水道吧。」
  十三這才開始罵:「劉辟雲,你說你小子有意思沒意思,這種情況還給我起哄裝大尾巴狼?老實給你說吧,我們這次來這裡可都算是親友團純幫忙的,你別給我找著機會就窮得瑟!」
  「不厚道!」我毫不買賬:「說說怎麼了?裝裝大尾巴狼怎麼了?就跑點路你小子就受不了了?想當初哥幫你約巧雲的時候那可是刀山火海的活兒,二活沒說我可就接了……你那時候爬窗根上看哥被人當流氓多不厚道我也沒四處嚷嚷不是?」
  十三本身就不擅長言辭,被我這麼一說倒不好意思了,丫知道和我鬥嘴只有丟盔卸甲的份,於是比個鄙視的手勢老實下車,嘴裡還說:「算你狠,不和你說了……」
  桑榆見眾人都挨個下車把東西拿好,這才把車門一鎖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先埋怨我幾句:「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流氓了?人家說一句你說十句還不帶重複的——你要把十三惹急了我可話說前面,他打你我不帶幫手的!」
  「那哪能呢?」我吭吭的笑:「十三就這傢伙就不會暗藏禍心這一招,憑我幾個月的觀察,這貨只要你不是把巧雲怎麼怎麼樣了,丫鐵定不會出手——對了,要說起來還是你家王熙危險點,那傢伙可就盼著能把巧雲怎麼怎麼樣了……」
  「嘿,你還來勁了!」桑榆伸手就把自己的大包扔我肩上:「扛著——我弟弟和巧雲那是正常的男女交往,就算當面給十三說也得同意……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興致這麼高開貧了?剛才不還一臉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架勢,一轉眼就變成了翻身農奴把歌唱?」
  咿?桑榆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為什麼現在覺得心情特歡暢、特興奮,加上一點迫不及待和躍躍欲試?
  我還沒想出個為什麼,十三已經面色驟然一變:「不好,這應該是受到某種影響了——辟雲這傢伙精神力容易失控你是知道的,估計和這裡的人早睡是同樣的道理!」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把我給盯著了!就連最容易被邪惡感染的康納利都一臉不明就裡望著我,可我自己感覺了一下,週身沒有絲毫的不妥,甚至還有點精力充沛的小亢奮——和早睡有嘛的關係?
  我哈哈笑了幾聲:「誰說我想睡覺了?告訴你們,我現在就算再跑個三公里都沒有任何問題……」正說話我突然腦袋覺得一沉,混混僵僵就斜了下去!
  我現在神智清明但就是四肢和腦袋之間的聯繫似乎出了問題,感覺上無論自己想做什麼都指揮不動自己的手腳,有點麻痺癱瘓的意思——桑榆眼疾手快把我接住,「怎麼了?」
  威廉姆連忙幫忙翻我眼皮,掰開我的嘴看舌苔,奇怪道:「這以前沒見過,似乎很少聽說吸血鬼使用這種東西……」
  桑榆思索了幾秒鐘,突然斷言道:「這東西我應該見過,上次和劉辟雲在海邊的時候就見了納粹的使用某種迷煙,我想這次也差不多——辟雲,你感覺還好麼?」
  我使勁想眨眼表示自己不好,可那眼神除了含情脈脈以外根本不能讓人能做他想,最後桑榆盯著我終於紅了臉:「看上去他還不錯……」
  威廉姆急道:「他是不是不錯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得讓他醒過來啊!」這傢伙聽說不是吸血鬼的伎倆以後就一直透著迷惑,看上去對於桑榆治好我有著極大的興趣。
  桑榆想了想,從刀鞘中抽出殺神刃把刀面貼在我的額頭,用手指在上面輕輕點擊,隨著那一下下的點擊,我感覺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上自下傳遍了全身!
  一分鐘之後,我的手指有了知覺;三分鐘以後,我的大腿感覺到了寒冷;五分鐘之後,我全身似乎又集體恢復了工作……
  等我被桑榆從地上扶起之後,感覺一切都變了樣——身上酸痛得厲害,太陽穴也是一跳一跳的抽抽,亢奮感、愉悅感全部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