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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節

  約瑟夫點頭咬牙槍往前指,一串炒豆似的槍聲響起,分分鐘把面前呆滯的士兵盡數爆頭——「嘩啦!」
  就在他掉轉槍口的時候,那三個神智清醒的士兵中,兩個已經端起了手中的槍,「不!將軍,請你不要!」槍口雖然指著我們,但是那慌亂還真不是蓋的。
  剩下一個士兵左看右看,撲到地上撿起一把槍,畏畏縮縮的也加入了他們,「教授,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亞爾曼元帥的侄兒,我是亞爾曼元帥的侄兒!」
  我站在一旁默默把名字記在了心裡。
  「放下槍,約瑟夫。」教授從後面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放下槍,士兵!約瑟夫將軍剛才並沒有槍殺我們的戰士,而是消滅了被感染的怪物,對你們來說無需擔心——現在你們端著槍,是想造反嗎?」
  這一句話讓士兵鬆了口氣,但臉上依舊猶豫著並沒有放下槍,教授也假裝無視,「劉先生,麻煩你幫我看看,這些孩子有沒有被感染。」他笑著把皮球踢給我,「請你告訴我們實情。」
  這他媽狗—娘養的王八蛋想把我推到前面,只要找個好機會說不定直接就把我當了肉盾,到時候死得才冤枉——「你們把眼皮翻開,讓我看看。」
  我走上幾步,但是避開了約瑟夫槍口和士兵的連線而站在一側,讓士兵翻開眼皮——眼皮呈現健康的青白色,雖然因為恐懼佈滿了血絲,卻沒有那種顯而易見的黑紫。
  「看起來沒事。」我點點頭對教授說道,「他們顯然沒有中毒,完好的。」說著我招招手,把另外那什麼元帥的侄兒叫過來。
  約瑟夫迅速把槍口調轉對準了那人,那兩個士兵鬆了口氣,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槍口在不知不覺中也換了方向。
  「這個也沒問題。」我對教授笑笑心裡卻犯了迷糊,為什麼明明看見都被那蟲子的液體滴中,有些沒事有些有事呢?
  我蹲下來,把其中一個士兵身上的衣服用殺神刃割開檢查,這時候就聽見了教授又開了口:
  「凱爾。」他的聲音很親切:「你過來。」
  「是,教授!」那士兵兩步走到他身邊,因為開始的事情依舊沒平復心情說話有點不連貫:「對、對不起,教授。我是因為剛才慌了,所以亂了……」他把槍忙亂的朝槍套中塞,不住的道歉。
  「是把好槍。」教授伸手從他手裡接過手槍,「不知道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教授、教授!」那士兵一下子叫了起來!
  我看見教授正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他,而他朝後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踩在屍體上摔倒還連忙翻身,「我沒有被感染!我沒有被感染!請你不要……」
  不但那倆士兵不知所以,就連約瑟夫都沒有明白教授的意圖。
  「和感染無關,而是你洩露了組織的機密!」教授問道:「約瑟夫,黨—國第四條款是什麼?」
  「黨—國條款第四條。」約瑟夫頓時明白了教授的意思,他立正站好:「任何人不洩露組織機密,任何對外私人、組織、團體、國家洩露組織成員、章程、地址等有關信息者,任何上級可以在三人蒞場的情況下立刻處死!」
  「明白了?」教授臉上微微抽動,「你說出了亞爾曼元帥的名字和官職,所以,必須死!」
第二百一十八節 三戒四引
  這個眉清目秀的士兵也算得上是英俊了,在我記憶中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很有禮貌的,沒有什麼紈褲風氣,但是就因為說出了一個名字,僅僅是一個名字!
  現在我面前的已經是具屍體。
  新納—粹的組織嚴密性由此可見一斑。
  就在處理這些事情期間,那兩個士兵眼神中的恐慌依舊沒有消失,直到教授收起手槍命令他們開始清理那些腐肉才算是好點——既然還要我們做事,總不會把我們殺了吧?
  我用長矛把那堆腐肉扒開——在當中的夏耕屍消滅以後,腐肉上面那層代表生命力的白色光澤完全消失,幾乎是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中,變成一種過期果凍狀的黏糊物體。
  開始的位置我還是記得,所以很快找到了正確位置,鐵矛在裡面左右一扒拉就明顯感覺到了那突兀其中的東西。我感覺這東西的大小,然後指揮約瑟夫他們與我一起在這堆大便中攪動,分層剝落一點點的弄開。
  一個被黑紫色腐肉包裹著的東西最終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石板除了我估計沒人敢碰,就算教授在我後面激動得全身發抖也是一樣,嘴裡嘟囔著的話驟然停了,因為激動而猶如公鴨子似的嗓子開始叫:「劉、劉先生,這是我們、我們尋找的?」
  「嗯。」我點點頭,伸手從約瑟夫手中接過另一個鐵矛,「你們讓開點。」
  兩個鐵矛就像筷子夾著石板緩緩朝外移動,士兵和約瑟夫都迅速躲開——現在我算是高危人物,只要願意手這麼一抖就能把仨傢伙全部給毒翻。
  就連那激動不已的教授也如臨大敵般朝後退了一步。
  我把石板放在地上,伸手摸出符紙引燃三火扔上去,只聽一片嗶嗶啵啵的細瑣聲響,石板迅速把自己從腐肉中顯現出來!
  那感覺就像從灰燼裡摸出了一個滿是油膩的玩意兒,本身抗拒著腐肉膿血,只要稍微借助外力就從其中出來了。腐肉在我面前燃燒焦黑,隨後帶著卡嚓聲分成了兩半。
  磨砂皮鞋一般的黑色石板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塊石板有著種不反光的黑色,外框是個葡萄籐樣式的波浪紋,四角都是捲曲的山羊角;就在山羊角下面有著幾道斜著的紋路,然後是一道道的浮點;石板的中間沒有所謂的圖畫,而是線條和圓點——感覺上是某個人隨意用指甲在上面隨意劃出溝壑,然後就這樣點了幾下而已。
  但是這就是沙姆巴拉洞穴的地圖,世上唯一的一張。
  我從灰燼中把石板扒拉出來遞給教授,態度算是明確了——我已經找到了石板,幫你們抓住了屍魃,任務算是完了。
  「我的天。」教授從石板露面就沒有轉過臉,目不轉睛盯著直到石板到了自己手上,「太美了!哦,感謝祖先的保佑,感謝我們偉大的領袖指引,也感謝你……」身子朝我略略一偏,「親愛的劉先生!」
  我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態度。尼瑪,明明是我找到的,結果在那貨嘴裡我還是排第三,還在什麼祖先和死鬼希特勒的後面。
  教授還在絮絮叨叨感謝那諸天神佛順便咒罵以前的反對派,我實在等不下去只能告訴約瑟夫:「咳,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是不是這玩意兒?」同時我抽空看了看牆壁,就在那腐肉的後面。
  約瑟夫沒答話教授卻聽見了——他轉過臉來哈哈笑著褶子都疊到了一起,「對啊,對啊,我想多半就是他了,和傳說中一模一樣……但是我們應該按照程序驗證一下。約瑟夫!」
  他急忙走上兩步,從腰間取下水壺遞了過去。
  教授把石板平放在地上,「劉先生過來一起看吧?」他舉著手中的水壺示意,「請你來見證這奇跡誕生的這一天。」
  「好!」我拍了拍旁邊和我一樣等著看結果的兩個士兵和約瑟夫,「你們繼續——把後面牆壁露出來,讓我看看這石板鑲嵌處的情況。」
  「但是……」
  「混賬!照他的話做!」教授在歡喜之中也沒有忘記開始的教訓,於是很嚴厲的把我說的話強調了一遍,「記住,這裡是劉先生做主。」說完笑了笑,跟他媽個基佬似的:「我要開始了!」
  他手中的水壺慢慢傾斜,清水很快流到了石板上。
  驟然,異樣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