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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節

  「哈哈,你還是……算了算了,劉哥,先給你介紹一下。」他指了指坐裡面的某個傢伙,「這是曾帥——呃,你見過的。」
  那傢伙轉過臉來直接翻了個白眼給我表示無視,而我仔細一看,擦了個擦,還真是上次杭州那給我甩飛眼仁的小黑臉!
  那態度神情清晰明瞭傳達我一個信息:你丫就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丁……我不認識!
  極具囂張。
  這嘴臉被桑榆十三收入眼中相當不悅,十三表情淡然,桑榆卻是臉上掛了層霜。「沒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把鄭曲的胳膊一拍,「這位是王大小姐桑榆,你是認識的;這位是十三少,現在都在替我們部門辦事。」他很客氣的和兩人握手,甚至還讚了聲桑榆越發漂亮了之類的,「這兩位是王熙和盧巧雲,都是這次我的同伴。」關係就不介紹了,免得麻煩。
  這麼一來倆也把目光轉移到了鄭曲身上,他見過桑榆聽說過十三,加上又是我的朋友,自然熱情的很,那豪爽的性格也很快感染了大家,不愉快幾句話就被我們拋到了腦後——猜倆和我也是一個心思,沒事不和什麼爛蕃薯臭鳥蛋計較。
  不過這次的行程就可就多了堆狗屎跟著了,唉,不爽。
  中國北方一直是由地方統一通過暖氣管道來供暖,但都是集中在城市,鄉村裡則是一般使用的煤爐子取暖,不安全也沒辦法,條件不允許——我們這裡就這感覺,坐了幾分鐘以後開始感覺到了有點潮冷。
  還好,很快端上來幾大碗的湯飯,也就是說湯湯水水一大碗,裡面是一片片有點像是刀削面片的樣子,加了辣椒、西紅柿、羊肉,吃下去感覺全身一震頓時舒坦了。
  藉著我們吃飯的機會鄭曲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就在成都如火如荼準備召開水陸大會的時候,星星峽這裡出事了。
  阿孜古麗餐館旅店的老闆自然就是阿孜古麗了,有個男朋友叫做劉強,倆都是哈密人,也就是大學畢業了才在這裡請了兩三個員工開了這個旅店。說是開店,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玩攝影,也就是我們所謂的攝影發燒友。
  星星峽的位置很高,夏天經常有稀少的光影現象發生,所以很多發燒友夏天都喜歡來這裡碰運氣,這倆就做的比較絕了,乾脆在這裡開上個小店等上一年,說是準備弄點作品去參加比賽。
  新疆是只有兩季的一個省份,沒有春秋只有冬夏,你穿著短袖短褲的時間到你換上裌襖長褲,這中間或者只隔著短短的二十來天,說冷頓時就冷起來了。
  記得那一天應該是二十七號晚上,我也是在和冤鬼糾纏順便頂槓張渺,星星峽已經是寒風四起呼號遍野幾十天了,可是這天一大早太陽就露出了笑臉。這點讓倆很興奮,於是一大早就開著自己的小破車沿著星天段出去轉悠去了。
  入疆的312國道是南北向,而這星天段就是006鄉道,垂直與312國道連接在星星峽鎮。一路周邊嘛都沒有,按我們四川話說是條死路,也就是當初因為到處攝影的人多了才出現了這麼段子路。
  倆沿著這小破土路一直前行漸漸就深入了高原內部,外面是群山白頂皚皚一片,看上去極為壯觀,越看越是興奮越看越是絕對美輪美奐,一個不留神就走出去老遠。
  當時群山雪景迎紅日,半壁銀裝裹崑崙,劉強和古麗拿著照相機一陣卡嚓,要說不激動是假的——照著照著劉強就走的漸漸遠了些,突然腳下一滑就溜出去老遠。
  古麗看了笑得厲害,連忙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去把他拉起來,可這時候劉強的目光卻盯著遠處,有些激動的喊了起來:「嘿,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看去,那銀白之中有個黑點,而黑點之中就是個銀光閃閃的玩意兒在發亮,感覺上就是一閃一閃亮晶晶,「不知道啊,不會是……」
  他倆對看一眼異口同聲:「以前藏起來的寶貝吧?」
  這地方以前駐紮過國名黨軍隊,說是駐守,但是那搶—劫過路行商的事情也鐵定沒少做,你要是說能找點什麼某甲某乙藏起來的大洋還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這倆頓時被慾望沖昏了頭腦,撿了根樹枝就摸摸索索的過去了。
  還好,知道弄樹枝來探著走,沒有一氣衝過去,要是衝過去的話說不定就順著溝掉山澗了,這事兒也就到此打住沒了後話。
  到地一看是塊大石頭,石頭的一側被掏出個洞來,露出個黑漆漆的入口,手電筒一照裡面很深,也不知道有什麼,但是就在石頭邊上白雪之中,居然真有塊白亮亮的大洋!
  順手抓起把雪把大洋上面的髒東西擦了擦,中指和大指把大洋捏著一吹,『叮~!』清脆悅耳宛如天籟——
  劉強心中一激動,以前小時候聽說過的那些故事,關於什麼誰誰誰撿落之類的頓時在腦海中浮現,順便還YY了一手,「難道這次真是我的好運氣?」
  頓時就不淡定了!
  「哼!」聽這裡我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淡定?估計後面就該丫蛋疼了!」
第一百八十八節 打魂
  凍結實了的泥地有多難刨坑?劉強心中很明白,他也不指望現在能夠把這裡挖開,於是很快把這裡給掩飾了一下,帶著古麗趕回家中去拿砍土鏝。
  中國新疆少數民族的一種鐵製農具,有鋤地、挖土等用途,由木柄和鐵頭兩部分構成。木柄長約100~120厘米,鐵頭呈盾形。鐵頭的大小不等,大的長約30厘米,寬約25厘米,重約3~3.5公斤;小的長約25厘米,寬約20厘米,重約2~2.5公斤。
  這東西很多老新疆兵團都還有,作為偷偷摸摸刨坑工具來說絕對比鋤頭好用——真他媽不愧是大學生,這種時候居然連這都想到了。
  到了酒店,劉強跳下車只甩了一句話:「老婆,把電筒和登山包都翻出來,我去找繩子和坎土曼。」說完就衝下了土窖。
  新疆家家都有個土窖,又叫菜窖,一般到了冬天裡面都是大堆大堆的土豆西紅柿洋蔥大白菜,現在交通便利些不需要再放那麼多,所以也就順便堆放了一些雜物。
  她首先是把所有人都放了假,說是今明兩天自己要回家一趟,所以大家可以順便休息兩天——所有人都歡呼雀躍然後鳥獸散,回家的回家找朋友的找朋友反正沒超過半小時飯店就已經空了。
  幸好這兩天沒有住客,她當時還這樣想著。
  古麗從裡面屋子翻了半天,找出東西回到車上,結果發現自己男人卻沒有出來。估計是沒有找到,古麗於是乾脆就帶上了耳機開始聽歌,誰知道聽了半天還沒有動靜,她也有點意外,於是下到地窖中一看——
  劉強猶如個白癡一樣圍著轉圈,死命的追著什麼東西踩,一轉眼看見古麗,他戰戰兢兢的問:「老婆,你、你看我……看我……」「看你什麼?」古麗四處一看什麼也沒有,不由得發了愣:「什麼都沒有啊!」
  「沒、沒有?」劉強呆了,但是嚥了口口水,他還是再次開口了,「你看我是不是有兩個、兩個……」說到這裡突然又開始了,沒來由的追著地上不存在的某種東西一個勁轉圈。
  「兩個什麼?你,你別嚇我!」這怪異的一幕顯然嚇倒古麗了,她不自覺的退了一步,說話帶著顫音,「老公,別嚇我啊……」
  「影子啊,影子!」劉強抬起頭來臉色慘白,「你難道沒看見?」
  「哦,我的天!」
  ——好吧,以上就是古麗口述的經歷了。
  下面則是劉強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天,要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情願死都不會碰那玩意兒!
  要是問我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那估計是我正準備找手電筒的時候吧——當時我已經翻出來了坎土曼,正準備繼續找繩子的時候很順手就把剛才裝大洋的挎包塞進了一個箱子裡。就在我轉身尋蹲下的時候,突然覺得腦後莫名其妙的一陣風吹過。
  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猛然轉身!
  身後什麼都沒有!
  我仔細打量,卻看見前面的箱蓋突然微微向上掀起了一點,就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把它推開了!
  我很慢、很慢的蹲下去,一點點的靠近箱子,把自己靠近那蓋子下面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