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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節

  「陽鬼,一生不得娶妻,不能生兒育女,顏兒是我撿回來的。」唐正徐看了看周邊沒人,這才小聲的說道,面色不是很好看。
  這倒是龐廣隸沒有想到的,陽鬼不能娶妻生子的嗎?這樣說來,唐希顏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不過也對,人鬼殊途,娶誰誰倒霉。轉身走到唐正徐跟前,拍了拍唐正徐的肩膀。
  唐正徐一震,以為龐廣隸要動手收了他,隨之鬆了口氣。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想請你幫忙而已。」說完,往山上的龍虎山眾人看去,「我的家人就拜託你了。」
  唐正徐點了點頭,此時他沒有任何話說,既然被看出來,往後更加要小心了,以免還被他人識破。
  龐廣隸淡淡的笑了笑,「那就這樣說定了,我要走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如果龍虎山執意要你叫出血魂劍,難道你就這麼交出去了?」唐正徐撇開身份的事情,把話轉回正題上。
  有可能嗎?為了還劍,就把陰陽劍交出去?龐廣隸並不傻,「放心吧,這件事我知道怎麼做;對了,如果真遇上楊楓,你千萬不要傷他性命,我欠他太多,讓你女兒幫忙治好他的病毒。」
  「我知道怎麼做,你不會去很久吧?我雖然身份不同,但能力非常有限,為了掩飾我的身份,我只能以道術生存;這是我的生存之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唐正徐淡淡的說道,畢竟陽鬼太過於稀少,物以稀為貴,鬼也不例外。
  「明白的,到時候給我電話就行!」龐廣隸點了點頭,「你回去吧,這段時間暫時在我家住著,一切開銷我負責。」
  唐正徐嗯了聲,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看著唐正徐的背影,龐廣隸暗暗的歎了口氣,身為祝由一脈的傳人,竟然是陽鬼,多可惜……
  「穿山過壁,日遁千里,夜遁八百,五行土遁!」看著唐正徐漸漸走遠,龐廣隸拿出一張黃符,口中默念。瞬間消失在原地。
  唐正徐剛走出百米不到,還想起什麼,轉身正想與龐廣隸說什麼,但轉過身來,哪裡還有龐廣隸的身影?
  「假以時日,這小子恐怕要超過茅山的龐康道長了。」唐正徐讚歎的說道,隨之破口大叫,「小子,你還沒給錢,我從哪消費啊?」
  明汐整理了一下臉上腫起部分,心中雖然不快,但想起龐廣隸神速的步法,心中膽怯,怎麼又遇上一個變態?
  「準備好,等下分出幾人趕回龍虎山。」張澤濤反應過來,摸了摸腫得像豬頭的臉,「那傢伙明天就到我們龍虎山,一定要趕在他前面回去。剩下的人,等他離開之後,再去他家鬧,此仇不報,臉面何在?」
  明汐整理了下衣衫,在場之人,沒哪個人的臉色好看的,被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誰心裡都不舒服。
  「師弟,難道你還不明白?」明汐不像之前那般,看樣子,也是個欺善怕惡的主,「龐廣隸不動用法器,赤手空拳,沒幾分鐘我們就躺倒在地,你認為我們還有必要觸怒他嗎?」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忍下這口氣了?」張澤濤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第30章 興師動眾
  「你還記得前些年闖茅山的事嗎?」明汐心中也極為怨恨,只是奈何,吃一塹長一智,別鬧得最後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
  張澤濤當然不會忘記,司徒慕帶著龍虎山眾多弟子,前往茅山,正要除去茅山,然而沒有想到,半途殺出個玄明,結果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明汐同輩的人都記得,當年若是玄明追究起來,龍虎山就算不被滅了,也會損兵折將。
  「師姐,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茅山的人?玄明的弟子?」想起那詭異的步法,張澤濤心中忽然感覺有些後怕,幸好阻止了,否則後果……
  明汐搖了搖頭,鬼影七星步,這種獨特的步法,就是茅山道輩玄明創立,除了茅山之外,還有哪個山門會?
  「反之,我們就趕緊回去報信才是,以免他一怒之下,鬧得我們龍虎山雞飛狗跳。」
  其實張澤濤更應該慶幸,因為有明汐的提醒;龐廣隸擁有無盡靈力享用,運用起五行土遁,不費吹灰之力,長時間潛伏在地下,隱匿氣息,若不是明汐勸住,恐怕在場沒人能安然重返龍虎山。
  張澤濤激動的心情頓時安靜下來,如果真是玄明的徒弟,這下恐怕要麻煩了,回去還不被掌教真人罵死?
  「諸位,我們立即動身。」明汐看了眼不說話的張澤濤,轉身與龍虎山眾人說道。
  唐正徐把剛才的事情拋開,回到龐廣隸的家中;胖子、憨子和龐廣珍三人正在收拾東西,不過憨子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而已。藏獒趴在門口,朝唐正徐叫了幾聲,轉身走進客廳。
  「前輩,你回來了?怎麼沒看到師傅?」憨子眼見只有唐正徐回來,連忙跑上前問道。
  「你師傅還有其他的事,這幾天可能沒時間回來。」唐正徐淡淡說了句,轉身往唐希顏的房間走去。
  唐希顏已經熟睡,臉上的血跡也擦掉,面色恢復如常,龐廣隸的靈力果然管用;心疼的看著女兒,唐正徐只能暗自歎息。
  「肯定又跑哪裡去惹火了。」龐廣珍咕噥了聲,轉身繼續收拾桌椅。
  「老姐,其實師傅也不是惹禍了。」眼見龐廣珍說龐廣隸的不是,憨子聽著不舒服,「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在師傅身邊也有些時日了,從沒見過師傅闖過什麼禍。」
  龐廣珍抓起凳子,正想摔到地上,但看看已經亂成垃圾堆的客廳,忍住衝動,「要是沒闖禍,那現在怎麼回事?人家故意來找茬?」
  當然了,帶著國家准字令,手執證書,瀟灑的捅完簍子,甩手徜徉而去;這難道是來耍酷的?
  憨子本想說出龐廣隸摔下喜神山的事,但還是忍住了,以免龐廣珍問七問八的。
  「汪汪汪!」聽到有人說龐廣隸的不是,藏獒不滿的叫了起來。
  「叫叫叫,你就知道叫,難道我有說錯嗎?已經連續兩次了,上次把我們家的圍牆砸了,院子亂得一團糟;這次升級了,搞到房間來了,房子一團糟;那下次呢?下次豈不是要死人?」龐廣珍壓低了聲音說道,生怕被龐德文夫婦聽到。
  憨子無奈的搖頭,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可能一切都是巧合,也可能一切皆為定數,師傅又不會料事如神……
  然而,龐廣珍最後那句話,果真靈驗了,當事情發生後,她終於知道,有時候話也不能亂說的。
  明汐等人整理完衣衫後,顧不上臉上的傷,也顧不得賓館是否有住宿,帶著龍虎山一眾人等,打道回府。
  經過長時間奔波,回到龍虎山已經是第二天;聽到龐廣隸說要親自上龍虎山,只好暫時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回到龍虎山。
  龍虎山雖然是名門大派,但除了一些尚未出師的弟子之外,就只有一些老頑固看家,其他人皆數出來,分配各地工作。
  此次歸來,龍虎山一時間熱鬧起來,別說祈福的平民百姓,單單是那一百多號人,就已經很是壯觀了;他人若不知,還以為有人來龍虎山鬧事。
  「師傅……」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身穿道袍,從龍虎山外殿匆匆忙忙跑來;跑了好一段路,胸口不斷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來到司徒震門外,小孩連忙叫道,「師傅,明汐師姐呆了好多師兄師侄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您出來看一下。」
  平時沒事,司徒震就會靜坐在房內,潛心修煉,但自從司徒慕出事後,他一直無法定下心神。
  辛辛苦苦帶大的兒子,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連做為一個父親的司徒震,竟然阻止不了。如此,心中怎會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