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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4節

  對啊,當初的陣王屈陽,之所以選擇加入邪靈教,最主要的,是受到沈老總的招攬,而沈老總招攬屈陽的利器,便是那一本並不算完整的「無字天書」。
  也就是說,這世間並非只有一人通曉無字天書之中的陣法。
  作為沈老總轉世的小佛爺,他也可以。
  我依舊不甘心,說他憑借的,可只是一份殘本,而你手上可是有正本啊,正本難道還會怕殘本麼?
  屈胖三搖頭而歎,說你完全是想當然了——譬如養蠱,你手中有《鎮壓山巒十二法門》這等奇書,還有小毒物的傾囊相授,但那又如何?你又抽不出時間和精力來煉製蠱毒,倘若沒有聚血蠱小紅的話,你敢說你能夠針對天底下的所有蠱毒麼?
  聽到他的話語,我愣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屈胖三點頭,說然也,就算是我手中有無字天書,就算是我通曉古往今來的一切法陣,但對方準備充分,考慮周全,甚至還引來了一頭舊日支配者心甘情願地成為佈陣的根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聽到他灰心喪氣的話語,我有點兒著急,說那我們該怎麼辦?
  屈胖三回頭,指著遠處一艘噸位很大的平板船,說道:「一人計短,眾人計長,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吧。」
  我抬頭望去,卻見這個時候,遠處的湖面上,居然駛來了十幾艘大船,船頭上也站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援兵趕來了。
  屈胖三猛然一提,將我帶向了行駛在最前面的那艘平板船上,這船隻很大,特別是前面的甲板上,能夠擠下許多的人,而其中徐淡定、林齊鳴等人則最為醒目。
  瞧見我們落下,立刻有人上前迎接,緊接著我們被引到了前方去,徐淡定瞧見,走上來問道:「沒事吧?」
  他大概是瞧見我一身血污,有點兒嚇著。
  我看了一眼自己,擺手說道:「我沒事,剛才跟平育賈奕天劍主交手,身上沾染了一些污穢而已。」
  平育賈奕天劍主?
  林齊鳴從旁邊走了過來,問道:「可是當初單人一劍闖入龍虎山、大開殺戒的平育賈奕天劍主?」
  我點頭,說對。
  眾人皆驚,說他人呢?
  我平靜地說道:「已經死在了我的劍下。」
  哇……
  驚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不過這裡面倒也並不全是信服的聲音,畢竟當初平育賈奕天劍主獨闖龍虎山的事跡實在是太驚艷了,讓人仰望,如同陸地神仙一般,聽到我這般的話語,第一的反應並不是驚歎,而是懷疑。
  就連林齊鳴也有點兒驚訝,說是只有平育賈奕天劍主一人麼?
  我搖頭,說不,除了平育賈奕天劍主,還有剛才死掉的那頭舊日支配者,還有許多的劍主在——你們也別多想,倘若不是簫老大的神劍引雷術,我也未必殺得了他……
  我不想在眾人面前討論太多,現在的重點也並不是什麼平育賈奕天劍主,所以便盡量化繁為簡,說清楚當時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從人群後方走來一人,開口說道:「並不只是我的神劍引雷術,你也有份。」
  我抬頭望去,瞧見雜毛小道帶著符鈞、朵朵、小妖、包子以及茅山的一票高手,也終於趕到了這邊來。
  瞧見這位傳奇的掌教真人,眾人紛紛行禮。
  連徐淡定和林齊鳴也不例外。
  我朝著雜毛小道行禮,而他則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指著遠處的滔天黃霧,對屈胖三說道:「大人,那邊什麼情況,為什麼直升機進入其間,就直接墜落了去?」
  屈胖三也是一肚子的怒氣,說我已經跟他們出聲示警了,為什麼還要闖進去?是誰的命令?
  雜毛小道一時啞然,而旁邊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緩緩走了出來,開口說道:「是我。」
  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臉色肅然,站在那裡,如同一根標槍。
  硬!
  瞧見此人,屈胖三皺起眉頭來,而徐淡定趕忙上前,開口說道:「這位是總參的徐乾坤將軍,范老不在的情況下,軍方的所有事務,都由他來負責。」
  聽到對方的名頭,眾人皆驚,而屈胖三卻不以為意,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哦,冥狼的頭?」
  徐將軍指著不遠處的冥狼上校,說冥狼頭的頭,超級戰士計劃的執行者。
  屈胖三嘴角一扯,指著直升機墜落的方向,說道:「哦,原來如此,那麼墜落的那架直升機,裝著的,都是你的屬下咯?」
  徐將軍自信滿滿地說道:「裡面是獵鷹部隊的人,他們是最精銳的偵查人員,即便是飛機墜落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傷,等探明了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之後,一定會出來,給我們提供線索的……」
  「是麼?」
  屈胖三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聲,然後就扭過過去了,嘴裡咕噥一聲:「你還真的是有自信呢……」
  就在這時,莎樂美、小龍女、尹悅和張勵耘等人也相繼來到了船上,我們迎了過去,詢問道:「布魚呢?」
  尹悅指著遠處的小島,說他去那兒了。
  聽到這話兒,我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張勵耘說道:「陳老大的手下好像不願意跟這邊匯合,他們去了東邊的方向……」
  他這邊說著話,不遠處正在發號施令的徐將軍瞧見他,先是一愣,隨即走上前來,對張勵耘說道:「張勵耘?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勵耘瞧見他,立刻敬禮,說將軍。
  徐將軍回禮,然後問道:「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為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這話兒頗有責問的意思,張勵耘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