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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7節

  我回頭看小龍女,她聳了聳肩膀,說我沒問題,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好吧。
  屈胖三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不再堅持,說那怎麼走?
  屈胖三指著前方,說你往這兒,我往左,龍姬往右,行動吧,趕緊兒的,動起來,晚了說不定陸左就等不及了……
  呸!
  我知道屈胖三這傢伙是故意的,呸了他一口,想跟他約定回來的時間,結果小胖子一刺溜,卻是跑得不見了蹤影。
  呃?
  我有點兒鬱悶,總感覺屈胖三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倒不是別的,就是他太急了,就跟四十歲老光棍新婚洞房一樣,火急火燎的,好像屁股後面有狗攆的一樣。
  我叫不住他,只有跟小龍女約定,說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倘若沒有找到,就回這裡來啊。
  小龍女點頭,瞧見我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你要是怕黑的話,我陪你一起?
  我被這句話兒給刺激到了,趕忙搖頭,說怎麼會,走吧。
  我不想給一小姑娘看不起,於是率先往前走去。
  這兒是一個廢棄的地下煤礦,經歷過了垮塌事故,裡面的甬道曲曲折折,有的能夠看出是人工開鑿的痕跡,有的則不是,雖然一樣可以過人,但總感覺是另外的手段弄出來的,讓人捉摸不透。
  經歷過剛才的那起超度,我明白這地方很是古怪,馬馬虎虎,只怕會出事兒,所以我走得很小心,並且四處打量,生怕漏過什麼東西。
  如此走了十來分鐘,我的前面終於堵住了。
  我來到盡頭,伸手去摸那封堵住的巖壁,黑暗中,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黑乎乎的,使勁兒敲了敲,對面傳來實誠的回應,說明不是隔空的。
  這兒已經是煤層了。
  我往回走,又走過了幾個岔路口,依次查看,各自走到盡頭去,確定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這才回返而來。
  如此又過了一會兒,我估摸著半個小時的時間快到了,於是準備回返。
  然而這個時候,我路過一個通道,聽到遠處突然有叮叮咚咚的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
  我此刻全神貫注,精神高度集中,沒有猶豫,跟著進去,走了一百多米的樣子,結果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地下河。
  呃?
  這地方,怎麼會有地下河呢?
  不可能啊?
  雖然我不太明白地質方面的太多知識,也沒有什麼研究,但總感覺出現一條三米多寬、不知深淺的地下河,多少有些古怪,而在地下河邊,我突然瞧見幾團如同刺蝟一般的黑影在蠕動,感覺到我過來了,居然發出了「嗤嗤」的聲音,然後衝著我奔湧而來。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伸手去乾坤囊拿劍,結果那些黑影在下一秒,卻是化作了通紅的火球,浮現在了半空之中。
第二十八章 名曰煤精
  我抬手一劍,正要劈中那火球,結果對方卻突然在半空中驟然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我長劍前指,那玩意一動不動,火焰將空間照得透亮,也讓我瞧清楚了對方的模樣——那是一個個足球一般大的不規則體,外表看上去好像切割得很爛的鑽石,稜角和橫截面都很多,古里古怪的,很不規則,讓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它們有的渾身發紅,散發著灼熱的溫度和光芒,有的則黑乎乎的,仔細看,有點兒像是——煤塊?
  對,就是煤塊,儘管它比較光滑,但依然給我這樣的感覺來。
  我的止戈劍一亮出了,原本朝著我撲過來的這些玩意兒全部都停止了,懸浮在半空中,有的呈現出與我相對靜止的狀態,有的微微晃動,似乎想往後溜。
  而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得出來,對方雖然是某種生靈,但對我卻似乎並無惡意。
  它們只是好奇,湊過來看而已。
  我不確定這玩意兒是否聽得懂我的話,不過還是試著與對方打招呼:「嗨,我沒有惡意的,只是……」
  我一開口,對方就好像是嚇壞了的兔子,全部都掉頭跑開去。
  我哪裡能讓這事兒發生,好不容易找到點兒活物,自然不可能將其放過,於是伸手去抓,結果這玩意的速度快得讓我詫異,一下子就要遁入地下河那邊去。
  那小東西一跑,我立刻著急了,下意識地施展大虛空術,想要遁入虛空去,好將其抓住。
  然而我這一騰身,卻並沒有隱沒。
  又被限制了?
  我有些詫異,而下一秒,感覺到那限制我遁入虛空中的力量,居然是來自於那小東西的身上。
  這讓我更是好奇,當下也是箭步而走,人似奔馬,倏然衝到了地下水旁邊,然後猛然揚劍,一式清池宮十三劍招,劍氣遙遙封住其中的一塊。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叫做「仨瓜倆棗一竿子,管它有的沒的」,卻不曾想歪打正著,那玩意被我意念鎖定,居然從半空中倏然往下墜落了去,我瞧得欣喜,箭步上前,一腳踩住了那玩意,感覺彷彿猜到了一頭千年老鬼,兇猛得很,使勁兒地翻騰,就想要擺脫我的掌控。
  我好不容易逮到這玩意兒,哪裡能夠讓它逃脫,當下也是止戈劍下指,頂住了那玩意。
  止戈劍往下,劍尖指住對方,那玩意兒終於消停了,一動也不敢動。
  再回頭,其餘的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我害怕這玩意機靈,在這兒跟我撞死呢,稍不注意,就會逃走,於是也不敢大意,從乾坤囊中摸了一下,掏出了一個布袋子來,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去,將這東西給裝進了袋子裡。
  結果袋子一套,那玩意立刻就開始變得發熱,隔著袋子,我都能夠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那布袋子並不隔熱,一下子就給燒得通紅,眼看就要燒穿,我不得不用止戈劍敲了敲它,只一下,那傢伙又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