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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9節

  我思路亂,下意識地左右打量一番,然後問道:「你說你們這兒的防備力量強悍,但我卻看不出來啊——監控室就我們兩人,外面的值班守衛是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差不多也就是十來人,再加上那幫士兵,哪兒強來著?」
  馬鬆鬆哈哈一笑,說我剛才都說了,為了保持警戒,各監區是分開的,你以為我們能夠看到所有監區的情況啊?
  我說就這樣,也不算啥啊?
  馬鬆鬆說我們這幫人,頂天了也就是一預警的眼睛而已,處理點兒簡單的事情,要真的是什麼大事兒出現,肯定輪不到我們來管。
  我說那誰來弄?
  馬鬆鬆指著屏幕上面的林齊鳴,說你比如說這位,全身修為被禁錮住,啥事兒都幹不成,就算是跑出來了,被判定進入一級戒備之後,外面的士兵和看守可以從權處置,最嚴重的,甚至可以直接射殺——這是最簡單的,另外在各監區之外,有輪班的高手隊,一班差不多二十到三十人的編制,都是高手,領隊的甚至都有不遜於天下十大級別的強者,更不用談那些常年在地下靜修的老怪物,真正碰到了事兒,他們一出來,誰能逃脫?
  天下十大級別?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什麼時候天下十大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一個高手隊的領頭兒,都能夠是天下十大的級別?
  馬鬆鬆笑了,說您藝高人膽大,或許不信,但我跟你講實話,那幾位老大的身手,不止是我,很多白城子服役的人都瞧見過,那是真的強,對比外面評選的那個什麼天下十大,除了茅山、龍虎山和白雲觀的幾位大佬之外,還真的難說有誰能夠比他們強的……
  他自信滿滿,這自信是源自於白城子歷來的地位,也是他們自己的驕傲。
  我無法判斷馬鬆鬆的話語有幾成真假,但聽到這個「天下十大級別」的話語,多少有些牴觸,感覺這幫人有點兒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的意思。
  不過就在馬鬆鬆這般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淒厲的警報聲。
  監控室內,紅色的警報燈一下子就轉動了起來。
  馬鬆鬆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抓起對講機便問怎麼回事,而那邊稍等了一會兒,說道:「西邊的A級別特殊監區傳來波動,有人潛入,重複一遍,有人潛入……」
第六十九章 直接擊斃
  簡單一句話,讓馬鬆鬆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我瞧見他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馬鬆鬆搖頭,說不用,我們堅守崗位,看好自己的地盤就行了,不過一會兒可能會有上面的人過來查看工作,你稍微準備一下,不要露餡了。
  我說要是問起我,我該怎麼辦?
  馬鬆鬆說沒事的,一切有我,只不過今晚可能會亂上一陣子——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這麼巧吧,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呢,有人潛入是什麼鬼?
  馬鬆鬆說你別急,預警系統就是這樣的,有可能是誤報,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我們不要妄動,在這兒等結果就行了。
  他一邊說著話寬慰我,一邊手上不停,不斷地在操作台上撥動著各種按鍵和開關。
  在我們面前的,除了操控台之外,就是一個巨大的液晶屏幕,這主屏幕至少有兩百多寸以上,由四塊液晶面板拼湊而成,另外旁邊還有十多個顯示器,馬鬆鬆的眼睛不斷從每一個監控器上掠過,打量著每一個畫面。
  他說得輕鬆,但快速的操作,卻還是能夠讓我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來。
  隨著馬鬆鬆的操作,與西邊A級特殊監區的幾個主要出入口都被單獨調了出來,他將圖像放大之後,回頭對我說道:「我沒時間看他們幾個,畫面我單獨調到你面前的顯示器上,這裡是操控平台,你負責盯著這兒,不出什麼意外就好……」
  我點頭,說好,沒問題,你忙你的,這些交給我。
  我移動座椅,來到了跟前,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四個二十一寸的顯示器,上面有著林齊鳴、布魚和董仲明三人監房的情況,以及外面的圖像集合。
  儘管有警報聲響起,但並沒有任何聲音傳遞到裡面去,所以他們都在沉睡之中,並無異狀。
  我目光打量了一會兒,餘光處又去看別的地方,瞧見在監牢外面的長廊上,有大量的行動人員在集合,另外還瞧見佩戴肩章的高級看守人員出現,正在指揮人手,朝著西邊的方向擠了過去。
  我有些好奇,說怎麼樣,人排查到了麼?
  馬鬆鬆搖頭,說不清楚,我們這兒的監控系統是分開的,各監區互不關聯,除了本監區之外,唯一能夠瞧得,就是外面總體的情況。
  他調出了外面的畫面,我能夠瞧見有隊伍在集結,至少上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荷槍實彈。
  這幫人穿著與迷彩服的士兵,以及黑色制服的看守並不一樣,看上去十分專業。
  馬鬆鬆對我說道:「這是白城子的別動隊,大部分人都是有著修行基礎的,他們手中的槍械也都是特製的,有專門破防的,也有裝了銀彈頭、麻醉劑等等的,是專門用來對付修行者以及其他異常生物的,十分專業……」
  我聽他講述著這些人的強大,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這樣編製的隊伍,我並不是沒有見過,在天山神池宮,在茅山,我都有瞧見過不少,甚至親手宰殺過的,也有許多。
  因為沒有真正動過手,我不知道這些人的戰力如何,但是對於大部分的修行者,這幫人還是挺有威脅的。
  許多正統的修行者因為民國時期的心理傷痕,和傳承下來的潛規則,對於槍械之物,向來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認為熱兵器是對於修行者的一種侮辱,故而很少有人會選擇拿槍說話。
  這與當前的國情有關,也跟修行者對於自己心境的追求有關。
  但不可否認,修行者用上了槍,那種快速的反應力,以及遠比普通神槍手更加準確的槍法,還是具有極為強大的威脅。
  警報仍然在響,紅光閃爍,將緊張的氣氛傳遞到了每一個角落。
  不過白城子這兒的機制十分成熟,並不會因為一兩個疏漏點,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而是因為這樣的警報,瞬間發揮出了巨大的動能來,龐大的機器開始高速運轉。
  沒多久,監控室這兒的房門被人敲響。
  隨後「滴、滴」兩聲,有人刷卡進來,聽到這聲音,馬鬆鬆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我低聲說道:「領導視察,估計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司馬辜,趕緊起來,跟著我做。」
  他話語剛落,走進來好幾個人,領頭的是一五十歲的半老頭子,穿著與我們一般的黑藍色制服,不過肩章卻多了幾個槓和星星。
  馬鬆鬆朝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說道:「報告大隊長,重刑監區值班員馬鬆鬆、袁俊正在監察監區所有地區,請指示……」
  我與他一起站立,一起敬禮,顯得十分自然。
  那半老頭子走進裡面來,擺了擺手,說特殊時刻,用不著多禮,怎麼樣,這邊沒什麼問題吧?
  他臉上帶笑,一對金魚泡般的眼睛裡充滿了和煦的笑意,讓人放鬆許多,馬鬆鬆笑著說道:「沒呢,我們這兒沒啥事——老大,到底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之間,A館那兒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