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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5節

  王明、雜毛小道和威爾等人轟然大笑了起來,說別在這兒拽文了,弄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威爾也是喝得有點兒飄,也拿筷子敲起了碗兒來,一邊敲一邊拽了一大段的英文,抑揚頓挫的,弄得大家都傻了眼,陸左也愣了,說說的是什麼鬼啊?
  威爾一臉詫異,說莎士比亞的名著,你們居然不知道?
  陸左說鬼知道你什麼莎士比亞呢。
  威爾說我們西方也是有文化的好吧,別在我面前表現,莎士比亞的二十一部劇,我都能夠倒背如流……
  陸左翻白眼,說我懶得跟你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比這個。
  他們一番打岔,倒是讓我忘記問之前討論的話題。
  隨後又是喝酒,他們備的酒是陶缸,拿瓢舀的,真的是放開肚皮來喝,嚇人得很,喝到後面的時候,我都有點兒犯暈了,說不行,再這樣喝下去,我要吐了。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扶我上床,然後把我往裡面一擠,那人自個兒也爬上了來。
  我一開始還有些驚訝,睜眼過來,瞧見是聞銘,不過他倒也老實,轉過了背去,我懶得再理會,也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晨我起來的時候,有些頭疼,勉強爬起床來,聞到自己一身酒味,自己個兒都有些噁心,再瞧旁邊,聞銘倒是穿著睡衣,弄得整整齊齊的,比我這慘模樣兒好了許多。
  我推了聞銘一把,說洗手間在哪裡?
  聞銘睡意正濃,指著角落,說那兒,這裡是改造過的,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
  我下了床,扶著頭,走到了衛生間旁邊來,卻聽到有一東西朝著我這兒飛來,我順手抄了,卻是一個紙袋子,躺床上的聞銘說道:「這是我讓人準備的,你洗個澡,順便把那一身換了——說實話,你這一身挺難聞的……」
  呃?
  我朝著他豎起一根中指,說得了吧,當初讀書的時候,我們去網吧包夜,你們幾個跑我宿舍睡的時候,可沒這麼講究。
  聞銘聽了,哈哈大笑。
  我進了洗手間,又聞了聞身上,一股酒臭味,衣服也發了酸,趕忙脫下來,在淋浴間裡沖洗了一下。
  瞧見托盤上面的肥皂,我有些心驚,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菊花,想著還好,聞銘那小子應該沒有這個愛好,我昨天晚上,好像也沒有什麼感覺,應該不會……
  收拾妥當,我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來,聞銘也起了床,進衛生間去。
  我隔著門,說他們人呢?
  聞銘說昨天都喝高了,估計還睡著吧?你去看看。
  我點頭,推門而出,來到了堂屋,瞧見收拾整齊,估摸著我們這裡除了昨天吃飯喝酒的幾個大老爺們,應該還有其他人,要不然不會這麼整齊的。
  我走到院子裡,瞧見都沒有人,也不著急,在院子裡練了一會兒功,頭頂冒汗,熱氣騰騰。
  一套動功練完之後,還是沒有人出來,我有些意外。
  這時聞銘也出了房間,瞧見院子裡就我一人,說啊,其他人呢,還沒有醒麼?
  我說不可能吧?
  說這句話兒的時候,我的腦子突然一動,心中咯登一下,說糟糕,今天是那個什麼授銜典禮,這會兒幾點鐘了?
  今天是之前約好的授銜典禮,天下十大裡面,陸左、王明和屈胖三名列其中,需要去白雲觀那邊接受冊封,據說這一次會搞得挺大的,至少比起第一屆來說要隆重許多。
  在此之前,組委會三番兩次的派人過來確認過的,而陸左也是答應得頭頭是道。
  如果這個時候遲到了,大家都會難看。
  聞銘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錶,說九點一十。
  我說糟糕,那個典禮好像是十點半,這時候正是塞車的時候,現在出發,也未必能夠趕得到白雲觀啊,趕緊叫他們起來。
  聞銘說你別急,受銜的又不是你,乾著急什麼呢?
  我不聽他譏諷,去房間裡挨個兒叫門。
  叫的第一個,裡面是威爾,聽到我的呼喊,說在隔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呃……
  聽說血族的起床氣挺大的,我不敢惹他,趕忙又去隔壁,結果敲了半天沒動靜,反倒是對門那兒的門開了,雜毛小道揉著惺忪睡眼,說你幹嘛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我趕忙抓著他的胳膊,說蕭大哥,左哥跟你在一起麼?
  雜毛小道說沒有啊,我沒見他人啊。
  聞銘說昨天你們不是睡一個房間麼,怎麼,裡面沒人麼?
  雜毛小道回頭望一眼,把門打開,我透過間隙望過去,寬闊的大床上面一片狼藉,果然沒有人在。
  我將今天授銜典禮十點半的事情跟他講起,雜毛小道聽了一會兒,揉了揉太陽穴,又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操,糟了。」
  我說怎麼了?
  雜毛小道沒理我,伸手去推旁邊那門,結果推門而入,發現床鋪都整理得整整齊齊的,不知道睡人了沒有。
  雜毛小道說他們可能提前去了,你等我五分鐘,我洗把臉。
  他回到房間,匆匆忙忙,沒多久,人便出來了,然後對聞銘說道:「車鑰匙借我。」
  聞銘去房間裡找出了一把別克的鑰匙,扔給了他,說你們去吧,我和威爾兩個人身份不太好曝光,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們。
  雜毛小道也來不及客氣,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倆出了四合院,在外面的胡同走了一會兒,雜毛小道找到了車子,是一輛黑色的別克G18,他看我,說你開還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