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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節

  當年一字劍也是追逐名利大軍的其中一員,而最後他給評定進了天下十大之中去,功成名就,到最後求仁得仁,名動天下,也不失為一場佳話。
  修行中人,求名這事兒,其實是天性。
  任誰終日勤修苦練,莫不是盼望有名震天下的一天,除非是境界已經到達了凡人難以觸及的地步,否則還是逃脫不了這個怪圈。
  無數英豪匯聚京都,這是件好事,也是件壞事。
  至於到底是什麼,這個得看問題的角度。
  關於天下十大這個議題的交談,我們聊了也很久,屈胖三明確表示,這天下十大的位置,他必須要爭取一個,至於其它的,就讓我們分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就好像這是分糖果一樣。
  雜毛小道苦笑起來,說你可別忘記了,老一屆的天下十大裡面,可有不少人還在呢。
  的確,善揚真人、海常真人、無塵道長和三絕真人這些人可都健在,而且還是正當年,再一次的天下十大評定,這些人肯定是得留下來的。
  所以新一屆的天下十大,有一部分留任,一部分補缺。
  這使得名額更加稀少,競爭越發激烈。
  陸左沉吟,說其實我們這個房間裡面,有爭奪天下十大名額實力的,的確也有幾人。
  他指向了屈胖三,說我到現在也沒有摸清楚胖三兒的底牌,不過你是鳳凰體質,又精通各門道法,天下十大一席,你的確是有爭奪的資本。
  屈胖三嘻嘻笑,志得意滿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大人是誰——咦,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鳳凰體質?」
  陸左笑了笑,並不回答,而是指向了雜毛小道。
  他說老蕭一身道法已至化境,虛空斬斬一切不可知,破碎虛空只差一線,如此修為,也能夠佔得一席。
  雜毛小道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如屈胖三那般得意自大,不過眉眼之中,卻是十分淡定。
  天下十大,若他相爭,也是囊中之物。
  隨後陸左又指向了自己,說在下不才,卻也能夠拿得一席。
  他說自己的時候十分簡單,不過話語裡卻透著一股沉穩淡定,擁有著絕對的信心。
  三叔和五哥點頭,由衷感歎,說這是自然。
  而最後,陸左卻是指向了我來,開口說道:「我老弟陸言,身具苗疆奇蠱,一身藝業龐雜繁複,卻又神機莫測,如果能夠融會貫通,拿下一席,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聽了,頗為尷尬,趕忙說道:「左哥可別捧殺我,我哪裡敢跟你們相提並論?」
  陸左嚴肅地說道:「阿言,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自己。」
  我苦笑,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說什麼。
  而這時雜毛小道也開口說道:「除了我們,還有兩人,便是王明與老鬼,這兩人一直沒有露面,但我相信,他們只要出頭,那也絕對是天下十大的實力。」
  旁邊的五哥忍不住翻了白眼,說你可別說了,照你們這麼說,江湖人望眼欲穿的天下十大,合轍跟他們完全沒關係?
  屈胖三說道:「這麼說,他們會不會很傷心?」
  五哥說當然傷心了,不止傷心,而且還會極度憤恨,甚至引起巨大的騷亂。
  陸左笑了,說五哥你這句話說得太對了——既然我們都能夠想得到,那些居廟堂之高的食肉者,又如何不清楚呢?這些後果,難道沒有在廟算之中?而若如果他們知道了這樣的結果,還推行此處的評選,你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五哥舔了舔嘴唇,說難道……上面的心思並不單純,甚至是希望這些人互相殘殺,最終角逐出那幾個幸運兒來?
  我聽了,忍不住說道:「這事兒,怎麼聽著就好像是在養蠱呢?」
  陸左說二桃殺三士,這事兒古代都玩膩兒了,只要是不利慾熏心,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但又有誰能夠抵受得住這樣的誘惑呢……
  我們在書房裡一直聊到了天黑,而朵朵在蕭璐琪的幫助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來,叫大家出來吃飯。
  而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露面的蕭大伯,以及他的前妻戴巧姐也回到了這裡來。
  大家坐在餐廳一歐式長桌前吃飯,三叔問起了蕭大伯,說事兒辦好了沒有。
  蕭大伯點頭,說事兒都辦妥了,案底也都銷了。
  我知道他們這是在談論林佑的事情。
  如此吃飯聊天,氣氛十分和煦,而就在此時,突然間門鈴響了。
  蕭璐琪去門禁通話器那裡點開,說誰啊?
  裡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西北馬烈日,前來拜訪陸左閣下。」
第二十三章 十大評選委員陸左
  那門禁通話器上面的圖像有些模糊,只能夠瞧見一個大概的人影,聽到對方說話,陸左有些詫異,問旁人道:「馬烈日是什麼鬼?」
  蕭大伯在旁邊解釋道:「馬烈日是西北五馬一脈有名有數的高手,少年成名,在西北一帶名氣很大,不過後來卻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去了中亞一帶,找尋殺手之王山中老人的遺跡,有人說他是在閉死關,眾說紛紜,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陸左錯愕,說那他找我有個什麼事兒呢?
  的確,如果他過來找的是蕭大伯,或者三叔我們都可以理解,畢竟大家或許江湖相識一場,蕭大伯甚至還是西北局的相關領導,不過陸左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他為什麼會找上門來呢?
  我卻能夠猜到一個大概,拉住陸左,將當初我在新民監獄裡發生的事情說了起來,特別提到了那個馬喆,正是馬烈日的兒子。
  聽到這話兒,雜毛小道眉頭一揚,說那個裝波伊的貨,是他兒子?
  我點頭,說對。
  陸左皺眉,說如此說來,那馬烈日是過來為自己兒子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