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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節

  我們原地等待,過了一會兒,五哥返回了來,瞧見我們疑惑的目光,出言解釋道:「剛才瞧見有人朝這裡窺探,便跑過去看了一下,有幾個傢伙,穿茅山道袍,往東邊去了,估計是監視進出的人……」
  呃?
  聽到這話兒,蕭大伯沉吟了一番,然後對三叔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次過來,很奇怪?」
  三叔點頭,說對,感覺茅山有人準備利用陶陶的死來守株待兔一般,不過我們並非他們守的那兔子,所以才會受到冷遇……
  我眼皮一跳,說難道他們是在等待蕭大哥?
  啊?
  聽到我的話語,眾人都嚴肅了起來。
  在場的都是自家人,也都知道雜毛小道現如今的去處,以及茅山與他之前的恩怨情仇。
  事實上,雜毛小道自從二出茅山之後,今後的狀態估計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沒有什麼理由,是絕對不會再上茅山的。
  而陶陶是所有的理由中,最重要的一個。
  因為她是雜毛小道的未婚妻。
  未婚妻死了,他若是知道了,都沒有過來的話,那些人就無話可說了。
  所以,陶陶很有可能在後山的時候跌落了山崖,只不過那些人並沒有找到遺體,但是為了引人注目,特地拿出了另外一具遺體來安葬。
  他們所為的,並不是用來欺騙陶陶的父母,而是來騙世人。
  最重要的,就是騙關心陶陶的人,比如……雜毛小道、只可惜,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雜毛小道沒有來,反倒是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屁顛屁顛兒跑了過來。
  不但如此,而且還在送殯的過程中目睹了那一幕。
  這場戲演砸了。
  只不過,這裡面到底是誰在導演的這場戲呢?
  是符鈞?
  很像,但為什麼事情暴露之後,符鈞的臉色會那麼震驚,好像被人騙了一般,勃然大怒,並且要人三日之內一定查清楚呢?
  而如果不是符鈞,又是誰呢?
  這事兒弄得我一陣頭疼,而蕭家眾人也是一頭霧水,畢竟茅山宗算得上是當世之間的頂級道門,門人眾多,而我們對其內部又不是特別瞭解,所以也猜不透這些。
  來到了山下,稍微等待了一會兒,姜寶開了車過來,將我們載回了句容蕭家。
  返回蕭家,一進大門,蕭璐琪便從旁邊跑了出來,衝著我們喊道:「你們回來了?趕緊去客廳,看看誰來了?」
  蕭大伯一愣,渾身一哆嗦,說不會是你媽吧?
  蕭璐琪白了他一眼,說不是。
  關上了門,三叔往裡走,說誰來了?
  蕭璐琪笑了,說你們過去就知道了。
  我隨著眾人來到了客廳,瞧見那座椅上有幾個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好站了起來。
  陸左、朵朵、還有雜毛小道?
  他們竟然來了!
  我心中滿是歡喜,趕緊迎了上去招呼,陸左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先招呼蕭家眾位長輩,拱手寒暄。
  對於陸左和雜毛小道的出現,蕭家眾人都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熱情來,他們應該都挺熟的,所以相見寒暄許久,這時蕭克霞過來沏茶,大家方才各自找地方落座,蕭大伯坐在兩人對面,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雜毛小道說剛剛到不久。
  蕭大伯說從臧邊趕來的?
  雜毛小道回答是。
  蕭大伯問是為了陶陶吧?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路上的時候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消息,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於是便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回家來,聽璐琪說起你們去了茅山,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便在家裡等著你們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你們會多待幾日呢。
  蕭大伯瞇著眼睛,說這消息傳得還真的是很廣啊,連臧邊都聽聞了?
  陸左在旁邊笑了,說正是因為這般張揚,看著像是陷阱一般,我們方才沒有直入其中……
  蕭大伯轉頭看向了陸左,說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委屈你了。
  陸左十分豁達,聳了聳肩膀,說我這事兒,都是些小事情,權當是一種磨難,孟子他老人家不是說了麼,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這些對於我來說,其實也是一筆財富。
  蕭大伯歎了一口氣,說你能夠這般想,那是好事,不過國家對你們這樣的功臣如此苛刻,是有愧的……
  陸左依舊微笑,不過面色卻認真起來。
  他說大伯,你這般說不對,誰也代表不了國家,你不能,別人也不能,至於我是否有罪,是否能夠洗脫罪名,這件事情需要時間來證明——對了,你們去茅山,都發生了什麼,說來聽聽。
  蕭大伯沒有再矯情,而是將在茅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他們提及。
  聽完之後,陸左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嗯,看得出來,這個陷阱是衝著我們兩個來的——有人知道我們重新現世,心裡面慌啊……」
  雜毛小道笑了,說我們在天山神池宮那裡鬧了那麼一出,消息就已經瞞不住了。
  陸左說收編了神池宮,有些人的勢力很膨脹啊。
  兩人聊了一會兒,蕭大伯便問起了雜毛小道最近之事來,而陸左卻站起了身來,朝著我招了招手,說陸言,走,我有些事情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