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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節

  屈胖三說給你補補歷史——在很久很久以前,別問我多久以前,我也是聽被人說的,你就當我瞎扯淡;據說在開天闢地的時候,洪荒之中出現了很多強橫的生物,而最強的則是三種,飛在天空的叫做鳳凰,跑在地下的叫做麒麟,游在水裡的叫做真龍,三族越來越強大,越是就有了摩擦,最後就開始幹架了。
  我說你說得真特麼生動,繼續。
  屈胖三說本來吧,三方都覺得自己很牛波伊,結果一幹架才知道,最牛波伊的卻是那真龍,因為人家不但能夠在水裡游,而且還可以在天上飛,惹急了甚至還可以鑽到地下去,簡直是海、陸、空三棲作戰,結果鳳凰與麒麟戰敗。
  我說後來呢?
  屈胖三說後來鳳凰一族和麒麟一族方才知曉,這真龍並非土著,而是上一個宇宙時代留下來的種族,避開了天地初開的毀滅能量,來自於無盡時空,跟咱不在一個維度,於是便聯合了起來,共同對抗真龍,結果三方勢力太大,這一戰天崩地裂,無數強橫種族因此而滅亡,三族也所剩無幾,而正是因為鳳凰、真龍和麒麟的落敗,才給了百族崛起的機會……
  我說你說的神話,聽起來跟幼兒園小朋友幹架似的。
  屈胖三說剛才說的那一堆,全部都是扯淡,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真龍的三個特點——第一,它們能夠自由穿梭時空,可以前往任何一處有自己思維印記的地方去;第二,我們眼中的真龍其實不過是某一個維度的投影,所以你永遠無法捉摸它的大小和提醒、以及遠近;第三,它或許是通往未知世界的橋樑……
  我聽著屈胖三扯淡,沒多一會兒,朵朵找了過來,說帶我們去附近的房間裡休息,因為我們可能要駐紮在這裡幾天。
  我有些詫異,說血池不是已經被破壞了麼,為什麼還不走?
  朵朵只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整天守在陸左的身邊,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好在旁邊的毛球告訴我們,說陸左在帶人清理殘兵,只有將敵人的有生力量給斬草除根了,他才會安心地返回地表之上去。
  我問會不會一直佔據天神城?
  毛球低下頭,說好多部落的首領都有這樣一個提議,認為天王陸左應該在這遺址之上,重建一個城池,作為權力的象徵,將眾人給團結在一起,這樣才能夠抵禦摩門教的進攻,不讓他們繼續作惡事。
  我說陸左答應了?
  毛球搖頭,說他暫時沒有,天王大人說他只不過是一桿旗幟而已,他只想活在眾人勇敢的心頭,而不願意留下具體的政權,統治大家。
  我說他說這話很正確,沒錯啊。
  毛球說你可能不太清楚茶荏巴錯的情況,如果沒有一個強權人物站起來,領導大家,只怕摩門教很快就又會死灰復燃的。
  對於他的話語,我不予置評。
  畢竟大戰之後的我,到底還是太過於疲憊了,既然有人來管這事兒,我就安心休息便是了。
  我和屈胖三在一處應該是白衣度母的寢宮之中休息,雖然是在條件並不算好的茶荏巴錯,但是這兒的環境其實還算是不錯,竟然還有許多地表之上的物件,就連那大床之上,都有絲綢鋪蓋,十分貼心。
  我和屈胖三待在這兒養傷,不斷有人過來探望我們,雜毛小道、二春、還有陸左和朵朵……
  我們兩個是真的受了傷,屈胖三最開始甚至都下不了地,而我則是渾身酸疼,胸口處彷彿壓著一千鈞重石,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斷有消息傳回來,說隨後陸左又帶人攻克了摩門教豢養牲口的地方,在那裡找到了上百隻的翼手龍,以及三頭五彩飛龍。
  第二日的時候陸左與摩門教從北方折返而來的大部隊進行了正面對抗,結果是摩門教拼光了最後的一點骨血,而我們這邊付出的代價卻寥寥可數。
  我能夠感覺得到,陸左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強大。
  在第四日的時候,陸左、雜毛小道、朵朵和二春找了過來,告訴我們準備離開了。
  這三天陸左處理好了一切事宜,並且跟每一個部族的首領都進行了深談,並且跟所有人都簽署了守望互助的協議。
  除此之外,每一個部族都會抽調出最厲害的年輕人出來,組成三百多人的天王衛隊,駐守天神城。
  最後的一個條件,其實是茶荏巴錯地底百族提出來的,他們都宣誓效忠於天王陸左的領導,而這三百精銳的天王衛隊,則是陸左權力的象徵。
  一開始的時候,陸左對於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然而經過茶荏巴錯部族眾頭領的輪番相勸,最終還是點了頭。
  陸左明白一點,這些部族之所以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並非因為自己個兒賤,需要一個統治者對自己發號施令,而是害怕陸左以及我們不再管他們了,到時候摩門教捲土重來,可不會再有站出來力挽狂瀾的傢伙。
  它們需要陸左對茶荏巴錯這兒有強烈的歸宿感,從而成為他們的庇護者。
  所以它們將陸左推到了天王的位置上,成為了茶荏巴錯的共主。
  對於這件事情,陸左終究還是無法執拗,選擇了妥協。
  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們挑了兩頭還算是不錯的五彩飛龍,將其馴服,然後開始了回家之旅。
  雖然走得匆匆,不過該安排好的事情都給弄好了,陸左也算是再無牽掛。
  我被安排跟屈胖三、二春一組。
  一路上二春都在嘰裡呱啦地講個不停,她也瞧見了我前幾日的手段和表現,回想起我當初中了蠱毒,幾乎快要病死垂危的情形,再對比一下我此刻的生猛,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斷地詢問我這些時間來所發生的事情,問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耐著性子跟她解釋,而到了後來,我便有些應付不了了,只有裝作頭疼,然後不再回答。
  我開始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比起二春來,我更加願意面對敵人。
  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我們趕到了茶荏巴錯的深處,一直來到了那古城廢墟的附近來,而到了這裡,我們都顯得十分的小心。
  因為上一次我們經過這裡的時候,曾經找到了一批三目巨人的乾屍,而屈胖三將人的眼珠子都給挖了去。
  這些恐怖的殭屍之物在額頭的眼睛被挖了去之後,立刻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價值,而我們也因此得罪了那個在這遺址之處煉屍的傢伙。
  雖然不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但終究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們並沒有進入那片廢墟,而是遠遠觀察了一番,然後離開了去。
  我們繼續向前,一路走。
  走到再無可走的地方,我們捨棄了五彩飛龍,開始步行,而隨著絕對黑暗的降臨,那種五感被剝奪的場景再一次的出現了。
  我一直記著北疆王給我交代的路線,所以到了地方之後,開始進入其中。
  然而我們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