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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節

  張勵耘看了一眼我,說你來處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反正老子這事兒辦得多了,也不在乎這麼一件。
  當著眾人的面,我讓巴布大師給自己扇耳光,扇得輕了我就幫他弄,一巴掌下去,人都快暈厥了去,所以巴布大師不敢不扇重。
  結果扇來扇去,自個兒都給扇暈了。
  倒下的巴布大師引來了他徒弟的哭泣,有人上前來求情,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既然這麼折辱我師父了,想必罪過已經抵消了,不如就放過他吧?
  我說傳說巴布大師是個小氣的人,睚眥必報,對不對?
  那人問睚眥必報是什麼意思?
  我來了情緒,說沒文化真可怕,既然這麼可怕,我鐵定不能放人。
  於是我將巴布大師給綁了,然後帶了回去。
  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收拾了行李。
  出了這事兒,村子裡肯定是待不住了,不如早走。
  我將巴布大師叫醒,然後弄了一根繩子,套住了脖子,遛狗一樣地帶走,而張勵耘在前面帶路,帶著我們往通道處趕去。
  四人行蹤飄忽,沒一會兒就走遠了去,而翻過了兩個山頭之後,雜毛小道回看了一眼身後,說人不見了。
  張勵耘這才鬆了一口氣。
  屈胖三問道:「在國內的時候東躲西藏,生怕自己走漏消息,為什麼事到臨頭,反而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呢?」
  啊?
  張勵耘讓我們留宿這個村莊,是故意的?
  我這才回味過來,而張勵耘則跟我們解釋起來:「在國內,我估計的那人勢力太大,如果提前下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至於在國外,我得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跟來……」
第四十九章 心思鬱結
  我忍不住地問了一句,說那人到底是誰?
  張勵耘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而這個時候,雜毛小道插嘴問道:「是我大師兄麼?」
  張勵耘突然間就惱怒了起來,說你們若是再逼問我,我便立刻回返,不再管你們這些破事了!
  啊?
  張勵耘突然而來的惱怒讓我們都有些意外,大家僵持了幾秒鐘之後,屈胖三在旁邊嘻嘻笑道:「哎呀,每個人都有隱私的嘛,比如我,還不是一樣,就像陸言說的,我以前殺人放火,十惡不赦,那又如何,不想說就被說唄,咱們趕緊趕路,快快去便是了。」
  他的打圓場讓氣氛變得平和了幾分,而張勵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痛苦地說道:「各位,對不起,我可能是太過於緊張了,所以情緒有些失控,抱歉。」
  他連說對不起,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紛紛說和,不再多言。
  大家繼續前行,不過都保持了寂靜,我的心中卻在不斷翻騰,想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不是蠢人,雜毛小道也不是。
  所以我們都猜測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雜毛小道的大師兄,也就是著名的黑手雙城,可能出問題了。
  如果那個暗中的敵人不是黑手雙城,張勵耘絕對不可能這般失態。
  他是見過風雨的,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天大的困難都過來了,小溝小坎什麼的,絕對不會皺眉頭,然而他這一路過來表現出來的冷靜和謹慎,卻讓我們都有些疑神疑鬼。
  這事兒是不正常的,但如果張勵耘所擔憂的那個人是黑手雙城的話,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黑手雙城是張勵耘的領導,是兄長,是朋友。
  但現在卻成為了最為可怕的對手,叫他如何能夠不恐懼?
  但為什麼呢?
  一切彷彿都存在著無數的疑問,但這卻並不是我所能夠理解的,黑手雙城的層次實在是太高了,以至於我跳起腳來,都觸摸不到。
  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認真思考,認真做事,隨時做好準備,應付一切的事情。
  行路之時,不可一世的巴布大師被我給牽著,畢竟旁邊兩位都是大佬,屈胖三好吃懶做,唯一能夠幫著打雜的,也就只有我一人,所以我不得不費心控制著這個傢伙,好在這個傢伙南洋巫術雖然不錯,但身手卻到底欠了一些,再加上身高體胖,生不出多少蛾子來。
  不過他胖,胖人事多,一會兒累得不行了,直喘息,又愛叫喚,這個時候我就飛起一腳來,踢得他狗啃屎,一下子就安靜了。
  不過巴布大和尚一輩子嬌生慣養,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步履蹣跚,無形中就拖延了我們的行程。
  好在張勵耘為了確定某件事情,並不太著急,且走且停,顯得十分悠閒。
  我們半夜出發,天亮的時候來到了一處深山老林的山坳子裡,張勵耘走了過來,拍了拍巴布大師的肩膀,揉搓了一下,然後說道:「今天也辛苦你了,我問你三個問題,你若是答得好,現在就放了你;若是我不滿意,這兒就是你的埋骨之處,你看如何?」
  肥頭大耳的巴布大師連忙搖頭,一點兒風範都沒有,涎著臉說大哥你說,我百分之百服從。
  張勵耘說道:「你恨我麼?」
  巴布大師連忙搖頭,說不恨,哪能呢,大哥你是給我一個教訓,教我做人的道理,我感激都來不及呢,哪裡能記恨你?
  張勵耘又問:「會回去報復麼?」
  巴布大師又搖頭,說絕對不會,我回去之後,一定認真研修佛法,一心向善,認認真真地弘揚我佛慈悲之道。
  張勵耘再問,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巴布大師說吃一塹長一智,我不可能在同一條溝裡再栽跟頭,大哥你就看我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