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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節

  這話兒一說出,我們都沉默了,沒有說話。
  林齊鳴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告訴你們這事兒……」
第四十一章 軍事基地
  聽到林齊鳴的這句話,雜毛小道二話不說,站起來就準備離開,弄得林齊鳴趕緊站了起來,攔住了他,說蕭兄,蕭兄,你別著急啊……
  雜毛小道斜著眼睛打量面前這位宗教局少壯派的代表人物,冷冷說道:「別叫我蕭兄,你現在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我鄉野閒人一個,當不起。」
  林齊鳴連忙賠笑,說蕭兄,你救過我的命,可不能說這話兒。
  雜毛小道斜眼瞧他,說喲呵,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情,我都差點兒忘記了。
  林齊鳴拉住了他,然後苦笑,說拋開陳老大的關係,我與你和陸言,也是過命的朋友,若是能幫,我如何會推托,只不過有的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改變……
  雜毛小道擺了擺手,直截了當地說道:「不要跟我繞圈,我就是想知道,你知道從茶荏巴錯出來的路徑,但卻不會告訴我,對麼?」
  林齊鳴歎了一口氣,說對。
  雜毛小道點頭,說知道了。
  說罷,他朝著我招手,說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本以為在這位林局長面前有點兒面子,但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多了。
  林齊鳴急了,說我若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又何必冒死過來找二位?
  冒死?
  本欲轉身離開的雜毛小道聽到這話兒,停下了腳步,瞇著眼睛打量林齊鳴,說誰敢拿你這個朝廷大員的性命,不想活了麼?
  林齊鳴搖頭苦笑,說蕭兄,這事兒太複雜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好吧,既然你這般著急,我也不多說別的,小七哥你知道吧?
  雜毛小道點頭,說張勵耘麼,他不是已經脫離了你們宗教局的隊伍了麼?
  林齊鳴說他現如今在軍方的部門裡做事。
  雜毛小道說提他幹嘛?
  林齊鳴瞇起了眼睛了,說雖然我們都曾經去過茶荏巴錯,並且還從那裡回返而來,不過你們想要重返茶荏巴錯,找我不行,找布魚、尾巴妞都不行,唯獨一人可以,那就是小七哥。
  雜毛小道皺眉說道:「為什麼?」
  林齊鳴說具體為什麼,我不能說,也不方便說,這是我唯一能夠跟兩位說的事情,至於小七哥的單位地址,我這裡有一張紙條,你們拿著。
  雜毛小道抹不開臉面來,我伸過手去,將紙條給拿了過來,展開來一看,在石家莊的一個地方。
  我拿給雜毛小道看,他瞄了一眼,說沒有聯絡電話?
  林齊鳴低聲說道:「小七哥所在的部門,比我們這兒更加隱秘,平日都是他聯繫我,所以具體的東西我也並不清楚,但我可以跟你們保證一點,你們過去的話,應該就能夠找到他。」
  雜毛小道臉色嚴肅地將紙條收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謝謝你。」
  林齊鳴苦笑一聲,有些痛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所以先別謝我;另外,不管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見起今天我與你們見過面的事情,拜託了。」
  說罷,他站起了身來,說茶錢我已經付了,兩位先坐一會兒,等我走了一刻鐘之後,再行離開。
  他推門而出,腳步聲漸遠。
  一直等到林齊鳴走到了走廊盡頭,確定離開很遠,我方才坐了下來,飲了一口茶,小聲問道:「他的話,可信麼?」
  雜毛小道又拿出了紙條來,反覆看了幾遍,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七劍之中,論關係最好的,恐怕就是林齊鳴了,他的老婆都曾經在你堂哥陸左的手下做過事,可以說陸左還是媒人來著——他與陸左的關係也挺不錯,對於他的脾氣和秉性,都是值得我信任的……」
  我皺眉,說可是你不也說了,他是你大師兄的心腹手下,嫡系之中的嫡系,這距離與距離,總還是有親疏遠近的區別。
  雜毛小道搖頭,說我與大師兄,並不是對立的,而且林齊鳴也不是跟著大師兄的步調走,要不然他也不會過來見我們,並且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的。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屈胖三拍了拍手,說這人所說的話,應該不會假。
  我一愣,問為什麼?
  屈胖三說道:「根據你們剛才所說的,他既然與蕭兄的關係這麼不錯,那麼如果在你們面前說了謊話的話,一定就會有一些下意識的生理反應,比如說緊張出汗,即便是再老謀深算的人,也逃不出我的眼睛;不過從剛才來看,他明顯是問心無愧的……」
  這樣啊?
  雜毛小道站起了身來,說走。
  我說去哪兒?
  雜毛小道說石家莊,我們趕緊去,既然林齊鳴這麼緊張,只怕到時候時間拖久了,還會平白生出更多變故來。
  我給他說得莫名就緊張了起來,趕緊收拾了一下,然後匆匆離開茶館。
  我們當夜就離開了京都,然後大半夜的時候趕到石家莊,然後又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過去,被司機告知那裡不但是極為偏僻的深山老林,而且還是軍事禁區,晚上貿然摸過去,只怕會給人當做間諜抓起來。
  如果真的想過去找人,不如等到白天,到時候按規矩上門,登記拜訪。
  我和雜毛小道商量了一番,說可以,問司機在附近找一個酒店住下。
  司機說最近的酒店離那兒也得有二十公里,還不如直接住市裡,兩位若是對那方面有興趣的話,我倒是知道幾家,保準你們樂不思蜀、不虛此行,嘿、嘿、嘿……
  雜毛小道在旁邊無奈地笑,說哎呀,沒想到你還是老司機啊?
  師傅說必須的,怎麼樣,兩位要帶路不?
  雜毛小道搖頭,說算了,若是擱以前,說不定見識見識這邊的風月,但老子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趕緊找一地方將我們給撂下吧——別對口蒙人的那種啊,小心我知道了,回頭弄死你。
  他是個氣場很足的人,一顯露出凶相,那司機就給嚇得直哆嗦,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好,好。
  我們當夜就在附近的一個小鎮子裡歇下,次日清晨起來,我們又打了車,趕往那個軍事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