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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節

  我說沒有別的發現了麼?
  屈胖三說這個地方被人都搜來搜去了,有這麼一個結論,差不多已經能夠斷定雪瑞是從這裡離開的了,想必是去了你所說的黃泉路。
  我說既然如此,是不是需要回去接她?
  屈胖三說你要去我也不攔著你,不過不管怎麼說,都得將你家蟲蟲找到先,這才是正理。
  我說也是,她到底去了哪兒呢?
  屈胖三說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話說回來,人家這兒早就聯通了黃泉路,雪瑞過去,想必也能夠自己生存,這事兒用不著太著急。
  我說這兒就廢棄了?
  屈胖三說還能咋滴?對了,那小子說什麼南亞五妖,你聽過這說法沒?
  我說誰關心啊,什麼南亞五妖,還頂不過你的一拳。
  屈胖三說那是我,不是你,說句實話,如果你真的跟著畜生交起手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你憑什麼看不起人家?
  我說我打不過,跑還不行?
  屈胖三忍不住又翻白眼了,說得,懶得跟你講。
  狂鼠妖王和他徒弟阿莫的出現,只是給這一次的查探之旅增添了幾分波瀾而已,我們弄清楚了狀況之後,沒有久留,而是離開了這地洞,而我也重新來到村外,找到了在草叢之中躲藏著的老廖。
  他瞧見是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憂心忡忡地說道:「怎麼樣,事情解決了麼?」
  我點頭說沒事了。
  說著話,下一秒我們又出現在了菜地裡,老廖被我的手段弄得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方才適應過來。
  接下來就是清理屍體的事情,這事兒屈胖三可不願意幹,而老廖經過剛才的變故,精神也不是很好,於是重任便全部都落在了我的頭上來。
  我找村子的廢墟裡找到了鋤頭和鏟子,然後強忍著撲鼻的惡臭,將菜地裡面的死人坑給一一刨出來。
  這事兒倒用不著什麼講究,只是需要極強的忍耐力,老廖那旁觀者都看得只吐酸水,而我卻咬著牙,就是不肯歇息。
  這些人,都是寨黎苗村樸實善良的村民,我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
  憑著這樣的意念,我忙活了大半夜,終於在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將成堆成堆的屍體都給分了出來。
  而屈胖三也閒著無事,將村子裡遊蕩的野狗都給趕走了去。
  帶我弄完,他平伸雙手,一點點金色火焰從他的十指之中浮現而出,落在了那些屍體的身上去,而他則憑空懸浮,盤腿在半空之中,然後念起了超度的經訣來。
  我也有樣學樣,從《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之中挑出超度亡靈的章節來,虔誠地念著。
  如此一致持續到了第一縷陽光落入叢林之中的廢墟上,屈胖三方才站起了身來。
  他與我一起,朝著那些逝去的陰靈鞠躬。
  願你們得享安寧。
  迷濛之間,我瞧見了那少年郎阿莫和狂鼠妖王的面容,也在遙遙地天際之上,默默地看著我們,然後轉身,飛向了未知的空間裡去。
  瞧見這些,我歎了一口氣。
  又一個讓人心中掛念的地方,消失了……
第四十六章 獨山酒宴
  離開了寨黎苗村,我們將老廖送回大其力之後,緊接著就前往緬北的獨山蠱苗處。
  我上一次去獨山蠱苗的時候,是陪著蟲蟲一起重走北上路。
  那次是在叢林中一路走去的,這一回倒也沒有必要再遵循以前的辦法,於是便乘車北上。
  畢竟那一次身邊陪著的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妹子,而這一回,則是一胖乎乎的小崽子,心情不一樣。
  路上的時候,李家湖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懸賞令的事情,王偉國那邊已經通過東南亞的各個平台和掮客那邊發出去了,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竟七魔王哈多現在人已經死了,牆倒眾人推,不但許多專門吃這行飯的人會加入其中,很多有心賺外快的修行者和黑巫僧,也都流露出了濃厚的興致來。
  王偉國他們處理事情比較謹慎,也有自己的關係網,所以做起這件事情來,絕對算得上專業。
  除了這個,李家湖還跟我談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七魔王哈多身死,最重要的幫兇普桑也死在了那裡,七魔王哈多麾下的勢力一下子就鬧翻了,大部分的手下保持觀望態度,而幾個自覺厲害的則直接鬧起了分家來。
  而據說那上帝軍創始人擼瑟托並沒有死,居然逃脫了,與他哥哥約翰尼托一起,以七魔王哈多私生子的身份,豎起七魔王哈多報仇雪恨的大旗招兵買馬、招攬故舊。
  另外七魔王哈多的嫡子巫悚也接到家裡的消息,從印度趕了回來,準備繼承家業。
  這几子奪嫡,自然是一番龍爭虎鬥,再加上那些跟七魔王哈多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還有我們在黑市裡掛出來的懸賞花紅,可得鬧上一段時間了。
  雖說那上帝軍的兩兄弟跟寨黎苗村的血案有直接關係,不過此刻我們倒也不太好插手其中。
  畢竟現在仰光的局面實在是太亂了,我們進去,如果碰到三兩個真正厲害的人,失了手,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與其如此,還不如置身事外,靜觀其變,等塵埃落定之後,再出手也不遲。
  畢竟這兒不是我們的主場。
  車行一段路,步行一段路,一路打聽,終於到達了獨山蠱苗。
  再一次來到了那大片梯田的獨山,我不由得感慨良多,想當初與蟲蟲一起,重走北上路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傻乎乎的傢伙,什麼也不懂,被她騙著四處挑戰,來到獨山的時候,正好碰到苗女唸唸,結果差一點兒就敗下陣來。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隨後苗女唸唸也加入了我們北上的隊伍,一路相伴,一直到敦寨苗蠱的時候,她方才回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