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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節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就欣喜莫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二春的胳膊,說師姐你醒了?
  阿奴小心把二春給放到了地上來,我半蹲起來,二春藉著微微光芒,看了我一眼,驚喜得眼淚都流了下來,說陸言,真的是你?我以為是我做夢呢,你不是在緬甸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我將二春給扶著靠在牆上,然後將自己回國之後,聽到堂兄陸左和大家出事的消息後,決定過來找尋的過程,簡單講了一遍。
  五哥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插嘴,說竟然會有此事?
  他顯然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二春這時候也認出了五哥,說蕭家小爺,你也在這裡?
  五哥擺了擺手,說你這叫法,一下子把我給弄老了,別這麼叫,喊我五哥便是了。
  二春連忙搖頭,說那怎麼行,我師父都叫你小叔呢,我若是叫了你五哥,豈不是岔了輩分?
  五哥知道二春的性子執拗,也沒有多勸,問到底怎麼回事?
  二春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有明白到底咋回事呢……」
  我原本想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沒想到她竟然這般說,弄得我頓時就一陣頭疼,說那我堂哥現在在哪兒呢?
  二春說我怎麼知道?
  我有些著急了,說那你到底知道什麼啊?
  五哥感受到了我焦急的情緒,伸過手來,攬住了我的肩膀,說陸言,你先別急,讓二春歇一歇,喝口水啥的,她看樣子是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反應過來,從腰間的乾坤囊中拿出了飲水和乾糧來。
  二春一瞧見這個,兩眼冒光,伸手就抓了過來,將那礦泉水瓶子一擰,仰頭,咕嘟咕嘟,居然一口氣就給喝乾了,然後抓著那膨化餅乾,就使勁兒地嚼著。
  她這邊吃得狼吞虎嚥,旁邊的人卻流著口水,阿奴在我身後誇張地吸了吸鼻子,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啥,陸、陸言對吧,能不能給我們也吃一點東西啊,我們也是有四五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四五天沒有吃過東西?
  我的天,你們又饑又渴,居然還那麼猛,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來之前的時候,我已經未雨綢繆,在乾坤袋裡放入了大量的補給品,飲水倒還是其次,那乾糧吃兩個月都不成問題,當下也是趕忙拿出了囊餅、饅頭、巧克力、糖果、罐頭肉和最為撐肚子的壓縮餅乾來,另外每人都給了一瓶水。
  阿奴兩眼冒光,只恨手不夠用,一邊往嘴裡面塞,一邊猛地吸氣,說太好吃了,實在是太好吃了。
  比起阿奴的吵鬧,毛球倒是顯得安靜許多,它拿著部分食物,來到角落,然後輕輕撬開陷入昏迷中的毛蛋嘴巴,給它小心翼翼地餵著。
  它細緻地照顧著毛蛋,而自己卻並沒有吃上一口。
  阿奴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我瞧見它把那壓縮餅乾一整塊一整塊地往嘴裡塞,嚇得慌忙阻止它,說你等等,這東西一沾水,立刻就會撐開,你慢點吃,管夠的。
  這時的阿奴正揪著一顆巧克力球,在五哥的指導下撕開外面的塑料袋,含了進去,表情一下子就化了開來。
  它顯然是十分享受,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一聲酥軟入骨,倘若閉上眼睛,還以為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我瞧見大家都在進食,便坐在二春的旁邊耐心地等著,待她吃過一輪,歇了一口氣,捧著肚子大叫的時候,方才問道:「二春,跟我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二春的語言組織能力並不強,她回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你還記得虎皮貓大人那蛋被偷的事情麼?」
  我點頭,說對,我知道。
  五哥一陣詫異,說怎麼,虎皮貓大人的蛋居然被偷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五哥你認識那虎皮貓大人?
  五哥說廢話,那肥貨在我們家養了好多年,我咋不知道呢?
  啊,原來虎皮貓大人居然是句容蕭家出來的?
  兩人交談幾句,而這時二春則跟我們說起了她當日離開緬甸,返回國內之後的事情。
  當日她回到國內的時候,聯繫到了朵朵,得知陸左和蕭克明查到線索,說那養雞專業戶曾經在西川的長江一帶出沒,兩人便循跡而去,沿著長江逆流而上,在附近一帶水域不斷地盤查,並且發動了大量的江湖力量。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沒有消息。
  如此找尋了好長一段時間,二春趕過去與他們會合的時候,當時線人那兒得到兩個消息來源,一是在浙東舟山,一是在西川大涼山。
  當時陸左和蕭克明商量過了,覺得兩邊都極有希望,如果只走一邊,害怕失去機會,於是決定分頭行動。
  舟山路遠,而且聽說那邊的勢力頗為複雜,蕭克明覺得陸左的修為一直並未恢復,便主動擔起了這重任來;至於大涼山這邊,有陸左和朵朵,再加上二春,總共三人的話,應該可以應付。
  如此分離,二春隨著陸左和朵朵前往大涼山,在山腳下的一個村子裡駐紮,結果第二天晚上,就發生了變故。
  二春和陸左他們並沒有找到那養雞專業戶,而是被人給圍困於一處大陣之中。
  經過三人的同心協力,終於突破了重圍,然而這時有一個人出現,單約了陸左前去見面,回來之後,陸左的臉色就十分古怪,心事重重的,二春問他,也並不回答。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是出乎二春的意料之外了,他們棲身的那個小村莊,開始陸陸續續地有人死亡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一兩個,後來就一片一片地故去,陸左出於責任,選擇給這些人治療,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解決的辦法;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跳了出來,指責是陸左在水裡下了毒,並且言之鑿鑿。
  這村莊其實是苗疆三十六峒的一處寨子,裡面也有人跟陸左熟識,結果有人選擇信任了陸左,還有的人則出言指責。
  隨著陸續又有人死去,終於有人忍耐不住恐懼了,開始跑出了外面去,選擇報告了有關部門。
  很快,有關部門進駐了大涼山,並且對此事展開了調查,出面的,是一個叫做魏書軍的主任。
  陸左一開始的時候心中無私,配合了調查,然而隨著事件的深入,居然被指定成了證據確鑿的兇手,被人下令扣押,並且還上報了去,聽說還準備請當時坐鎮西南一個叫做王朋的高手,前來押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陸左終於沒有再選擇了沉默,他在二春和朵朵的幫助下越獄,然後開始自己追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