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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節

  「情況應該類似,但不太可能是鬼間。」苗苗搖頭,道:「第一,鬼間掌握在鬼官手裡。只要它不願意,一般人是很難進入它所製造的鬼間的,還有必要佈置這條密道和外面的守墓凶靈麼?第二,鬼間所能承載的東西並不多,時間也並不長,從這裡塵封的時間來看,不像。」
  「那會是這麼回事?」胖子急忙問。
  苗苗道:「應該是有法陣的存在,入口真正通向的地方被隱藏了,或者說,被轉移了。」
  聽了苗苗的話,我暗呼厲害,不愧是大勢力的接班人。見識就是多,根據幾條是似而非的東西就能推斷出這麼多東西。
  要不是我昨晚去過密室,根本就不會多想,基本上就是大失所望,然後轉身離開。
  頓了頓,苗苗打量著周圍的牆壁,又道:「這世間沒有完美的法陣,所謂十全九美,也許晚上來就能找到真正的密室,白天密室被隱藏,或者被轉移了。」
  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就連我這個親歷者都想不到這麼多,苗苗說沒錯,我昨天晚上來找到了密室,而白天來,這裡就變成了廢棄的地下室。
  完全印證了她說的話!
  「可問題是晚上根本沒法進村,這裡太危險了,冒然進來,全軍覆沒是大概率事件。」瓜哥沉吟道。
  「這也許就是佈置此處之人的厲害之處了,白天進不去密室,晚上進不了村,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無解。」苗苗皺眉道。
  胖子點頭,說:「看來那個密室,就是封門村的秘密所在了。」
  「能不能抓一個封門村的人來問問,他們幾十年前離開了這裡,總歸會知道一些東西吧?」我像苗苗建議,苗家家大業大,如果能逮住一兩個封門村的人逼問,事情可能就水落石出了。包括那口棺材。
  別的人不說了,就比如白臉青年,他好像就知道棺材的存在,讓我不要去挖入口,還讓我天黑了不要呆在村子裡。
  「可以嘗試,但可能性不大。」苗苗微微搖頭。道:「封門村的人離開封門村那麼久,卻不曾走漏過任何一點消息,原因只能是兩點,年輕一輩,比如海梅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封門村的秘密。而年長的一輩要麼已經凋零,要麼就是成了某些不能說出秘密的人。」
  「什麼是不能說出秘密的人?」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瓜哥若有所思,吐出兩個字:「鬼奴!」
  我恍然大悟,鬼奴是不可以背叛主人的,否則會形神俱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逼問一個鬼奴最大的可能是鬼奴自盡,而絕不吐露半個字,因為只要背叛主人,鬼奴立刻就形神俱滅,自盡的話,至少還有來世可期。
  兩權相重取其輕,只要思維正常都不可能選錯。甚至他們早就做好了一旦被逼問立刻自殺的準備。在青龍鎮的時候,老紙人鬼就是死於背叛,形神俱滅的。
  「出去吧,這裡恐怕要從長計議了。」
  苗苗輕輕歎了一口氣,略帶歉意的看著我:「洪慶生那邊,我會加緊派人追查的。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你,相信要不了太久的。」
  「沒關係。」我急忙搖頭,道:「來之前我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一步步來,有些事急也急不來。」
  「你能真麼想就好。」苗苗笑著點頭,又說了幾句。我們一行人退出了地下室。
  回到地面,胖子把情況和皮衣客一說,皮衣客嘀咕道:「如果晚上能來一趟就好了。」
  我聽的有些心虛,急忙岔開話題,道:「既如此,那我們回去吧。」
  胖子也急忙附和。他是被鬼官給嚇到了,說趁著還有時間離開王屋鎮,不要在這裡過夜了。
  眾人點點頭,退出封門村,返回王屋鎮。
  路上,大肚腩和大光頭時不時和我套近乎。但我沒怎麼理他們,而是在想一個問題,鬼官為什麼放了我,沒有對我下手?還有,封門村那麼多髒東西,簡直就是一個鬼窩。它們為什麼也沒有對我下手?
  難道是幽靈號碼的緣故?
  它有那麼強大嗎?如果有,它自己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我去?
  我直覺事情的原因恐怕還在鬼官那邊,鬼官不一定知道幽靈號碼的存在,因為幽靈號碼幾乎從未現身,它永遠只出現在我的手機裡。
  問題來了。鬼官為什麼放我進密室,以它的實力,它要阻擋我簡直輕而易舉。
  最關的是,它在密室是以一個守護者的身份出現的,它守護的那口棺材,到底有怎樣的秘密?
  是不是和神農架的野人巫師,還有頭坎溝萬鬼窟的那個莫名的存在,一樣的?
  與之不同的是,前兩者都跟我說過話,而且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第一句是:你回來了。
  第二句是:我們等你很久了。
  可到最後,它們又說我不是他。
  我不知道它們所指的那個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裡的鬼官沒有說話,與我也沒有任何交流。頂多是上次在鬼廟的時候滅了我燒的香,僅此而已。
  「棺材。」
  我心裡默念了一句,所有的核心都圍繞著棺材。
  而且不是一口,是三口!
  前後出現的三口棺材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繫,因為他們都有不可思議的守護者,有鬼,又莫名的存在,甚至還有神農架傳說中的野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突然蹦出來一個詞:守棺靈。
  棺材的守護者是不是就是守棺靈?
  那洪村的那只守棺靈有什麼講究?不同的是,它守護的棺材不是一口,而是幾百口。
  甚至它身為邪祟,贔屭卻允許它自由的進出洪村。
  我當初問贔屭,贔屭自己也好像很迷糊,感覺,它的記憶似乎有些殘缺。
  我的思維不斷的發散再發散,隱隱約約覺的,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