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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節

  因果是奇門人士最忌諱的,一旦沾染上,甭管你什麼人,甭管你多牛逼。業火加身就是老天要亡你,誰也救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因果?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又是怎麼來的?心緒萬千,卻找不到任何頭緒,這一切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彷彿回到了古裝影視劇裡面,亦或者某個影視城,這裡生活著很多的陰民,服飾都是近現代或者古代的,什麼樣的穿著都有,還有不少陽人穿梭期間。但大多數都遮著臉,似乎怕被認出來。
  街面熙熙攘攘,和陽間一般無二,只是這裡沒有高樓大廈,只有低矮的店舖,賣的東西也大多數是對陰民出售的。陽人也有,但比較少。
  走著走著,我突然看見街角的位置有一家算命的小鋪,門上一副對聯挺有意思:
  算天算地算盡陰陽兩界;測古測今知曉乾坤一合。
  橫批:鐵口神斷。
  「好大的口氣。」我心裡不禁一陣無語,沉吟了一下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既然別人不敢算,那我倒要看看。這個自稱算天算地算盡陰陽兩界的鐵口神斷,敢不敢算,敢不敢說!
  算命的人是一個陽人,身材有些發福,瞇著一雙小眼睛,嘴上留著一抹八字鬍。給人一種市儈和奸詐的觀感。
  進去的時候正好有一個陰民起身離去,顯然是剛剛算完,我沒二話,直接往八字鬍面前一坐。
  「不知客官是看運勢還是姻緣?」見生意上門,八字鬍笑吟吟的問。
  「運勢。」我道。
  八字鬍點點頭,道:「好。八字、測字、相面,摸骨,您選哪一樣?」
  「摸骨吧。」我伸出左手。
  字犯忌諱,是一個人的密碼,如果讓不懷好意的人知道很容易被害。
  摸骨最方便,而且它要敢亂說。保證順手就給它一巴掌。我也是有底氣的,白香月給我的玉盒子差點沒把看門的守衛嚇死,不怕治不了他。
  「好的,您稍等。」
  八字鬍伸出肉呼呼的手,左手準確的捏住了我的中指指尖,然後右手從中指往上。時摸時捏時點,從手背沿虎口上翻到手心,再往上延至手腕,一翻,又下至手踝,最後捏住了我的脈。
  我眉頭一揚,別的不說就說他這套手法確實不是花花架子,完全可以和當初的賀瞎子相比。這讓我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此人是真人不可貌相的那一種?
  把了一下脈,八字鬍臉色飛快的一變,而後開始抽搐,到最後成了驚駭,手如同觸電一般猛的彈回去。
  「這骨像……哎呀我的媽呀!」他驚的怪叫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翻了過去。
  我被嚇住了,急忙起身將他扶起來,問:「什麼情況?」
  「這這這……天啊,我到底摸到了什麼?!」八字鬍驚駭欲絕,而後面無人色,急忙對我道:「客官,您骨像驚人,恕在下才疏學淺,您另找高明吧,卦金就不收了。」
  「少廢話,你到底摸出了什麼,趕緊說!」
  我哪裡肯輕易放過他,他肯定是摸出了一些什麼才會嚇成這個樣子。
  八字鬍一臉哭相,急道:「客官別生氣,在下福淺命薄,本事不濟,您這骨像實在是測不了,求您別難為我了。」接著他又從袖子裡面掏出一疊銀色的紙錢拍在我手裡,道:「這是在下今日賺的卦金,就全當賠禮錢了。」
  說完逃也似的朝店後面跑了,還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只留下我在店子裡面凌亂……
第四百四十一章:半步多的禁忌
  我看著手中的一打陰錢,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自己跑來算命,結果算命的人被嚇跑了,還把他賺的卦金一股腦給我了我。
  合著我變成打劫的了?
  無奈,我只得搖搖頭離開,從錢金裡面抽出兩張,一張打算用來返程,一張打算買點東西,其餘的全部塞進了八字鬍辦公桌下的抽屜裡。
  不管怎麼樣,到底是給他添麻煩了。
  我漫無目的走到街上,就尋思,是不是返回算了。胖子那邊肯定已經等急了。
  自己身上的因果太重,再想算什麼命已經不可能了,從八字鬍剛才的反應來看,甚至有人敢跟我講。恐怕也不等他講完就得暴斃而亡。
  不過我心裡又不甘心就此返回,原因就是此行的目的,白香月。
  我想搞清楚,白香月主動接近我的目的到底何在。
  首先一點。她是妖,但一定不會出生在半步多,因為這裡人來人往,不存在妖變人形的可能。只可能是白香月在某個時間點加入了這裡。亦或者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她不會是一開始就在這裡的。
  第二,白香月把白玉盒作為憑證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提前給我準備避難所?就如夜遊神一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活著嗎?
  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大魔城,她隨大魔城一同陷入了弱水沼澤,消失的無影無蹤。況且裡面還有個與她爭鋒相對的黑袍人,甚至是鬼王;怎麼看她都面臨著極大的凶險。
  既然已經到了半步多,總不能空著手回去,我就想是不是去打聽一下她的安危?
  沉吟了一會兒,我漸漸打定主意,還是得去,要不然這樣回去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想了想我打算找人問一下,白香月既然在半步多很有地位,那肯定是聲名在外。
  「勞駕,您聽說過白香月嗎?」
  見對面走過來一個陰民看起來還聽面善的樣子,我伸手攔住它問。那人一愣,而後緩緩搖頭,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避開我離去。
  我一陣奇怪,接著又攔了好幾個,結果無一例外,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有是乾脆不理我。甚至罵我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