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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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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施長安中計
  想了想,我又讓徐大山給我手上也抹上軟骨散,萬一施長安沒掐我脖子,自己就得化被動為主動了。
  徐大山照做,然後叮囑我小心,還在我耳朵裡塞了一個很隱蔽的間諜耳塞。
  之後,我回到車上,胖子驅車繼續上路。
  五十公里的路程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我們隔著還有段距離便在緊急停車帶上停車,步行穿過高速公路到達對面的恩施高速服務區。
  進去之後,我們找了一個離加油站比較近、比較隱蔽的位置貓下來;我對徐大山通報:「徐叔,我們已經到地方了,你們在哪?」
  「我和你奎叔在服務區裡面,有消息就會通知你,保持通訊靜默。」徐大山說道。
  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吳奎已經趕過來了,說明趕屍門那個小隊應該已經被收拾了,弄不好人也已經帶過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寒地凍,嘴裡哈出的氣都變成的白霧,南方的濕冷比一兩個月前的東北冷的還厲害。
  我們窩的地方下面全是冰,濕冷的空氣嗖嗖的直往衣服裡面鑽,我還好,胖子被凍的打哆嗦。他頂了一陣扛不住了。拿出一個小瓶子喝一口,比了個口型問我要不要,說是酒。
  我直搖頭,現在我身上抹了軟骨散,還吃了解藥,萬一喝酒引起什麼異常反應就糟糕了。徐大山沒說。藥理方面的是自己更是一竅不通;不敢去試。
  之後,我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有些沉不住了,正想著是不是詢問一聲的時候,徐大山說話了:「小春注意,施長安的車隊來了。一共是五輛車,中間是一輛加長林肯,等下車停下你就從旁邊走過去,引他去衛生間。」
  我精神一振,急忙應了一聲,盯著服務區的入口處。
  沒過多久,一共五輛車的車隊緩緩從高速偏離主道,岔進了高速服務區的入口處,兩輛車開道,兩輛車斷後,中間赫然便是徐大山說的加長林肯。
  我和胖子急忙把身子縮了下去,移開了目光,大目級別的高手第六感極其敏銳,盯著看很容被感知到。
  等車隊進了加油站我才抬起頭,沖胖子丟了個眼色,起身走了出去,之後徑直從林肯車不遠的旁邊經過,走向衛生間。
  剛剛過去,我就感覺一股若有若無的注視感縈繞在我背後,凝而不散,暗暗一凜,被盯上了。
  我不敢回頭,因為回頭就得露餡。不緊不慢,我裝作一副要上廁所的樣子,上了階梯往一樓的公共衛生間走去。
  走到衛生間門口,我朝門口的洗手台上的鏡子瞟了一眼,發現施長安下車了,但他卻不在加長林肯車旁邊,而是在倒數第二輛旁邊,車門還半開著,正盯著我的背影。
  顯然他並沒有乘坐中間的林肯車,而是坐在了後面的保衛車裡。我暗道一聲狡猾,如果有人將突襲的目標放在林肯車裡,就著了他的道了。
  我很快移開目光走進了衛生間。
  此時已經快到夜半了,高速上已經沒什麼過往的客車,偌大的衛生間裡空蕩蕩的。
  掃了一眼。我走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大解間,關上門。
  坐在馬桶上,我心臟不免開始加速,施長安既然下車,就肯定會來,下面一個弄不好自己有可能會命喪於此,他可是恨我入骨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多久我就看見門外出現了一雙腳,定定的站在外面。
  我嚥下一口唾沫,按下抽水馬桶,努力鎮定表情,裝作完事了要出去的樣子。扭開了門上的旋鎖。
  「彭」的一聲,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便被狠狠的撞開了,兩截短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叉過來,將我頂在牆上,卡住了。
  施長安滿臉獰笑隨手將廁門關上,一雙眼睛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想著回去怎麼報仇呢,你就撞上來了,真是老天開眼啊!!」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他大爺的居然沒伸手掐我,而是用三節棍將我叉住了。
  這還怎麼上毒?
  我嚥了一口唾沫,立刻裝慫,道:「施長安,你現在已經是苗家人了,我們是同行,你不能殺我。」
  「哼哼,殺你?」
  施長安兩眼通紅,怒道:「你想死沒那麼容易!老子的大好前程全毀在你手裡,不將你一刀一刀的剮了,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聽的暗暗一喜,只要他不打算一招干死我,最危險的情況的就過去了。
  但我臉上不敢表此任何異樣,裝作驚恐的樣子,道:「我告訴你,我是和別人一起去苗家的,如果我半道出了事,苗家人第一個想到的兇手就是你!你逃不了的!」
  「你以為我會怕嗎?」
  施長安不屑的冷笑,道:「告訴你。就算我殺了你也有苗瀚父子替我頂著,我一個次目殺你一個小目,連理由都不需要找,你算哪根蔥?」
  「我……我跟你拼了!」我伸手就抓向施長安手,打算主動抹毒。
  可讓我失望的是施長安的動作比我快多了,我還沒摸到他。他雙棍一夾一用力,轟的一聲將我打出了大解間,門都被擊垮了。
  我摔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掐住,用力提了起來。
  我頓時窒息了。但心裡面卻是狂喜。
  這混蛋終於死性不改,掐人了。
  一分鐘倒計時開始……
  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自己又被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牆上,腦袋一黑差點昏過去。
  接下來,施長安是完全把我當成了沙包,摔過來踢過去,將怒氣發洩狠狠在我身上,下手特別黑,但他沒踢我要害,而是專挑疼的位置踢,顯然是不打算把我弄死,要慢慢將我折磨致死。
  沒幾下我就躺在地上岔了氣。弓著身子疼的直哆嗦。
  就這時,朝我走過來的施長安突然晃了一下,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我狂喜,軟骨散發作了!
  施長安臉色大變,握了握拳頭之後看向我,驚吼:「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