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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節

  足足十幾個大目,比整個川東區還多。掰掰手指一算,抵得上一整個川東區的實力了。
  換句話說,如果能得他們的支援苗家在川東區的實力足足可以翻上一倍,鎮壓苗海更不在話下。
  這一趟,值大發了!
  吳奎這時候也端起酒碗,道:「眾位生死弟兄,二十天生生死死的交情,我吳奎就不多說客套話了,我知道在座的很多兄弟在各自的勢力內不得志;如果有一天兄弟們想另投他門,我吳奎懇請各位兄弟能優先考慮我苗家;我家小主現在雖然遭遇了麻煩,但現在已經取得了優勢,如果能得眾弟兄相助,勝算更大,將來不管是我和馬春的面子也好,投桃報李也罷,一定不會委屈了諸位弟兄。」
  說完,他也一口悶了!
  我聽的暗暗豎起大拇指,還是吳奎手筆大,我只是讓這些人欠下一個人情,他倒好,要直接拉他們入伙。
  想想也是,這些人送到大魔城就是去當炮灰的,要說心裡沒怨氣,鬼信!
  吳奎這麼一拉,難保沒人不動心。不說全部拉過來那麼誇張,哪怕能拉過來兩三個,或者一兩個,對於川東區來說,都是莫大的利好。
  果不其然,吳奎說完之後,酒桌上雖然沒有人當場表態,但有不少人眼神已經飄忽,顯然動心了。
  正印了那句老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只要一身本事在身,去哪都不缺一口吃,何必在人前做孫子受鳥氣?
  ……
第三百九十七章:陰險的算計
  吳奎的話似乎刺中了眾人心中的隱痛,氣氛微微冷了一下,但鐵頭放得開,兩圈酒推下來,氣氛又熱鬧起來了。
  伴著劫後餘生的興奮,後半夜我們都喝了不少,弄得老闆還專門去酒坊給我們提回來兩大桶白酒,要不然都不夠分。
  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喝趴下了。
  他們的輩分都比我大,每次舉杯我幾乎都陪著,到最後斷片了。
  等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回重慶的直升飛機上了,一睜眼就看見我胖子正拿著一疊什麼東西在看,還傻樂。
  旁邊,吳奎和徐大山見我醒來。也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撫了撫有些漲疼的腦袋,坐起來,問:「幾點了?」
  徐大山有些好笑,道:「下午兩點了,話說你們是不是喝了假酒啊?一個個醉的跟爛泥似的。」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老闆提回來那種一大桶一大桶才十來塊錢的白酒。貌似……還真有假酒的可能。
  想想一大幫子平時高高在上,萬把塊一瓶的紅酒都嫌便宜主,居然聚在一個要衛生沒衛生,要環境沒環境,要廚藝沒廚藝的破落小店裡。就著兩大桶假酒喝的酣暢淋漓。
  人生際遇,還真是奇妙!
  吳奎靠在座位上摸了摸頭,有些尷尬的笑笑,道:「劫後餘生,都喝暢快了。沒把持住。」
  「得了,我還不瞭解你,沒事就悶兩口,有酒喝還不得飛起來。」徐大山毫不猶豫的揭了吳奎一條短。
  我一樂,還別說,吳奎身上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確實有沒事喝兩口的習慣。
  吳奎一捅徐大山,不爽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把檳榔當飯吃的不是你?」
  「我那是研究藥材!」徐大山立刻反駁。
  「拉倒吧,你就可著檳榔一種藥材使勁研究吧。」吳奎白眼一翻。
  「……」
  兩人互懟了一陣,我在旁邊聽八卦聽的樂呵,之後一看胖子,這孫子拿著一把名片翻來覆去的看,醒來也沒跟我問聲好,頓時覺的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他一腳,道:「看什麼呢?」
  「名片呀。」胖子頭都沒抬一下。
  「什麼名片?」我一陣奇怪,這傢伙看的那個認真,就好像在看某個沒穿衣服的美女。
  「他們離開之前給你留了名片,你當時還沒醒,我便替你收了。」吳奎笑著對我說道。
  我恍然大悟,之前說好了有事可以找他們,留一張名片也是應有之義。
  「嘖嘖嘖!」這時候,胖子嘖嘖稱奇,道:「都是些好手啊,其中有幾個,還是混出了名的人物。」
  接著他抬起頭看著我,又說:「春子你這一趟可賺大發了,他們對你救命的人情不敢說全部有還的意願,但只要有一半。就足夠扭轉川東區的態勢了,對苗苗姐更是一個重大利好,如果能拉他們加入川東區的話,苗海可以滾蛋了;如果他們願意加入我苗家就更就了,苗瀚都以滾蛋了。」
  我一陣無語,道:「哪有那麼容易啊,你真當人家召之即來啊?」
  吳奎笑笑,道:「這件事肯定沒宗少爺想的那麼樂觀,但小春你也別太悲觀,只要我們等再取得一點優勢。相信有人會動心的。」
  我心頭一動,看吳奎的樣子似乎胸有成足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簡直再好不過了。
  「是誰啊?」我急忙問,本能想起了趕屍門的那個鐵頭。
  「以後再告訴你。」吳奎賣了一個關子。
  我品了一下他的話:再取得一點優勢;頓時也有些明白過來了,確實,現在加入苗家可不是好時機,苗家分裂成兩半,每一半將來都有可能獲得入主苗家最高權力的可能,但同時也意味著每一半都有崩塌的風險。
  這個時候加入進苗家就是一場賭博,一個弄不好在激烈的鬥爭當中命都可能會丟掉。
  這不是危言聳聽,事情就有這麼嚴重。比如吳奎,差點就被坑死在大魔城,就是鬥爭的結果,苗瀚父子下的手。
  還有徐大山和徐爺以及常青園一眾人,差點就被苗海和趕屍門聯手給滅了!
  軟刀子硬刀子,明槍暗箭,個個要人命!
  我又想起吳奎伸出橄欖枝之後,酒桌上明顯有人動心了,卻無人當場表態,恐怕就是有這一重顧慮。
  現實世界中,沒有什麼東西會比權力鬥爭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