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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下次可不許再那麼干了。」男警察走過來打開了我的手銬,對我道。我很詫異,剛想張口,卻見皮衣客搖搖頭,示意我別說話。
  接著他帶我出了警局,一看,自己赫然已經是在重慶了。
  警察局外停著一輛黑色路虎,特別霸氣,皮衣客走過去拉開車門,示意我上車。
  我驚訝,原本以為做木材生意的皮衣客應該就是一個小老闆,但現在來看遠遠不是。幾百萬的路虎,還有那張重慶的本地五個7車牌,都顯示著他身份的不簡單。
  想想也是,我逼停了動車,還滋了二十幾個人一身尿,都不能算小事,弄不好可以判刑,可他一來我就屁事沒有了,這份能量太不簡單了。
  上了車後皮衣客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今天先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明天一早回洪村。」
  我點點頭,外面僅僅一個晚上就這麼危險,自然不能再待了,還是得聽黃大仙的,不能離開洪村,頓了頓,我就問是誰要害我。
  皮衣客說:「是誰動的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你身上留下了鬼點丁的標記,只要有這個印記在,你對那些邪祟來說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能深深的吸引住他們,不管你去哪,都有邪祟會找上你。」
  我驚訝了,說:「在我身上留下標記的和今晚動手的那東西,不是同一個?」
  「當然不是。」皮衣客搖了搖頭,說:「今天來的東西很厲害,超過了我的估計。對了,你在車門的時候是怎麼停下來的?」
  我一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算告訴他,「一個黑影,它讓我停下。」
  皮衣客點點頭,沒在問什麼。
  ……
第二十五章:神秘的皮衣客
  接著,皮衣客驅車離開了市區,走了有半個鐘頭,到了一處叫「瀟湘人家」的農家樂門口。
  讓我有些驚奇的是,這家農家樂的前台接待並不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而是一個彎腰駝背的小老頭,他見皮衣客走進來也沒多少恭敬,只淡淡的喊了一句老闆了事。
  皮衣客和那老頭嘀嘀咕咕了幾句,老頭渾濁的眼睛掃了我一眼,便將我們引進了包廂,然後上了飯菜。
  我肚子早就餓了,端起飯就開吃,飯菜一入嘴就發現別有一番風味,吃著特別舒服。皮衣客坐在一旁,只是喝茶,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等吃飽喝足了我就問他:「到底是什麼人給我下的鬼點丁標記?」
  「目前還不清楚。」皮衣客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又說:「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的疑問,包括你自己,也包括我,但我想說的是,有些東西你現在還不方便知道,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是一種威脅,你記住一點,目前洪村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位置,如果有人勸你離開洪村,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他想害你。」
  又是這句話!
  陳久同也說我不能知道的太多,黃大仙也隱隱約約的跟我說過,老子到底怎麼了,怎麼就不能知道的更多?
  我不禁來了火氣,不悅道:「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太多了,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皮衣客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說:「舉個比方,如果我告訴你,你旁邊某個人要害你,而且一旦他察覺出來你知道他要害你,就會動手,這時候你是知道的好,還是不知道的好?」
  「當然是知道的好。」我斬釘截鐵,道:「知道了就能對付他,最不濟也能有所防備。」
  「對。」皮衣客點點頭,說:「但別忘了,你防備他的同時也極易露出破綻,因為你的一切表現對他來說都是不設防的,而且他要對付你,易如反掌!」
  我一時語塞,心裡明白皮衣客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心裡任然不服。就算是那樣,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皮衣客又道:「所以有些東西不知道來的好,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害了你,活著,並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才是反擊之時。」
  「足夠強大?」
  我心裡歎了一口氣,自己就一個鄉里的農民,沒錢沒權沒實力,跟強大根本沾不上邊。
  皮衣客也微微歎了一口氣,說:「不妨告訴你,其實目前我所掌握的東西並不多,就算告訴你,恐怕也幫不了你什麼。」
  我半信半疑,目光灼灼的盯著皮衣客,問:「那你在洪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別說是為了做生意,洪村的那些木材,就算做上十年也買不了你門口那輛路虎。」
  皮衣客笑笑,說:「恐怕還有人會跟你說,我在洪村的木材生意一直在虧本吧?」
  我悚然一驚,他怎麼知道陳久同曾經跟我說過木材生意虧本的話?難道他一直在監視我?
  「別太驚訝,其實我木材生意虧本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你們村那個棺材匠和村長都知道。」皮衣客坦然道。
  「陳久同和馬永德都知道?」
  我有些懵,陳久同知道我理解,畢竟做棺材要用木頭,不可能知道這一行的行情。可馬永德從哪裡得知的呢。
  這一說我突然發現,洪村的整個事件中馬永德全程都有參與,但卻最不引人注目,或許是因為他作為村長的職責所在,反而被忽視掉了。
  我心一下子有些亂,就問:「洪村到底怎麼了?洪家和洪村發生的事有關係嗎?」
  「有,但又不全有。」
  皮衣客語氣帶著幾分嚴肅,說:「洪村原來是洪姓人的村子,你的馬家,還有陳家和柴家,都是後來遷居的外來戶,洪慶生一家是洪姓人最後的血脈,洪家絕嗣之後,似乎引發了某種連鎖反應,從目前來看,洪家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算計了。」
  「洪家,洪村?」
  我細細品了一下,感覺有些驚悚,如果洪村原來是洪姓人的村子,那原來的洪姓人去哪了?為什麼就剩下洪慶生一家獨門寡戶?
  洪家發生的事,難道是洪姓這一族人命中的歸宿,注定要消亡?
  我又將目光投向皮衣客,感覺這個人太高深莫測,回想一下他剛才好像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我的話題岔開了,一咬牙繼續追問:「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在洪村的目的嗎?」
  「不能。」
  哪知皮衣客直接搖頭,很乾脆的說:「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其餘的還是那句話,知道了沒什麼好處。」
  我徹底沒了脾氣,人家根本不理會我怎麼想。
  氣氛沉默的片刻,皮衣客起身,說:「今晚你就在這住下,這裡很安全,可以放心休息,明早八點我來接你。」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那老頭來了,也不說話,對我招招手,帶我去了客房。
  客房非常的豪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裝修,都是廣告上才能看的見的那種,乾淨整潔有格調,甚至還配有廚房,整個就一完整的小戶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