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 第860節 >

第860節

  我想起來,原來我叫趙如意。我從仙界來到人間,認識了白狐,又被佛奴所害,千年之後才投胎轉世。然後又去天界,下幽冥。最後被困在六道輪迴中。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白狐把那隻玉盒藏在了我的夢裡面。當我可以做夢的時候,就能夠打開玉盒了。
  這麼做確實很冒險,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我什麼時候會做這個夢。我很慶幸,來到人間一個月之後就找回了記憶。
  我睜開眼睛,現在正是半夜。我打定主意,現在要去找白狐。但是這嬰兒的身體變成了累贅。有它在,我什麼力氣也使不上,甚至靈魂出竅都不行。
  我想要自殺,可是以我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做到?我要咬舌自盡嗎?還是絕食餓死我自己?
  我艱難地爬起來,爬到了床邊,然後開始推測:「如果大頭朝下砸在地板上,會不會死掉?」
  我正要試試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把我接住了。我有些惱火,不知道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這時候,我聽到一個朝思暮想的聲音,似笑非笑:「你是要自殺嗎?要不要我幫幫你?」
第850章 狡猾的白狐
  我抬頭一看,驚喜的發現,說話的人是白狐。
  我想要告訴他,趕快幫我靈魂出竅。可是我的身體很不靈便,怎麼也不能表達出我的意思來,只能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而白狐皺著眉頭看我,自言自語的說:「這小孩怎麼回事?做噩夢了嗎?不對,可能是要換尿布了。」
  隨後,他居然真的把我放在嬰兒床上,作勢要去找尿布。我心中惱火,張嘴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嬰兒的力氣有多大?不過總算表明了我的態度。
  白狐笑嘻嘻的看著我:「不想當嬰兒?」
  我使勁搖頭。
  他伸手在我的頭頂上摸了摸,隨後,我感覺身體一輕,已經靈魂出竅了。
  我鬆了一口氣,抬起腳來向他的腿上踢過去。
  白狐苦著臉說:「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我踢了兩腳:「誰讓你耍我?」
  隨後,我驚訝的發現:「你的肉身還在?你不是投胎來的嗎?」
  白狐笑著說:「我和你一樣,都是通過投胎轉世回到人間的。」
  隨後,他向床上的嬰兒招了招手。我既然已經靈魂出竅了,那嬰兒就只剩下一具屍體了。白狐迅速的把她煉化成了我的模樣。然後得意洋洋地說:「你放心,這和你原來的肉身沒有一點區別。」
  我看了肉身一眼,然後咬牙切齒的瞪著白狐。
  白狐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你快還陽啊。」
  我一邊踢他,一邊惱火的說:「你跟誰學的這麼不要臉?衣服呢?怎麼只煉化了肉身,沒有煉化衣服?」
  白狐裝模作樣的拍了拍額頭:「我忘了。」
  等我回到陽間,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我和白狐偷偷地從孤兒院溜了出來,回到了大街上。
  孤兒院的孩子大多是棄嬰,即使丟了也沒有人會去尋找。就算要尋找,他們人力不足也找不到。所以我的離開,應該掀不起多大波瀾。
  我問白狐:「你投胎到什麼地方了?」
  白狐悻悻然的說:「投胎到一個酒鬼家了。除了喝酒就是打老婆。我還不足滿月,也挨了兩頓打。上一次被打的時候,我暈過去了。然後在夢中打開了玉盒。恢復神力之後,我本來打算教訓那酒鬼一頓,不過心裡想著,他怎麼也算是我的親人,所以就放了他一馬。」
  我笑著說:「所以你就什麼都沒做,偷偷地溜出來了?」
  白狐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偷偷地在那女人身上注入了一絲神力,讓她在生氣的時候變得力大無窮。」
  我錯愕了一下,然後哈哈笑起來了:「你現在真是太壞了。可以想像,下一次酒鬼打老婆的時候,一定會被那女人反擊,讓他也嘗嘗挨揍的滋味。」
  我們兩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我忽然有些擔心的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我們離開人間多少年了?」
  白狐想了想說:「看這裡的建築,好像和以前差不多。應該沒多久吧?」
  我點了點頭:「在進入六道輪迴之前,孟婆就曾經跟我說過,六道輪迴裡面的時間和外面不相同。也許,我們在輪迴中經過了億萬年,外面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也說不定。」
  我皺著眉頭想,我在孤兒院,似乎見到葉菲了。但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恢復記憶,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她。
  我指著遠處的別墅說:「咦?那不是咱們家嗎?」
  白狐點了點頭:「還黑著燈,看樣子沒有人住進去。要去看看嗎?」
  我搖了搖頭:「過一會再去,我要先回家一趟,看看我父母怎麼樣了。」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我是不是在六道輪迴中耽誤了太長時間,他們已經無法再等我回來了。
  我和白狐已經算是本領高強的人了,我們的腳步很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家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門。然後把耳朵貼在上面等待。結果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的心一沉:「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嗎?」
  於是我又敲了敲。
  終於,裡面響起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屋門被打開了。我看到我媽睜著睡眼,含含糊糊的說:「是如意啊?太陽還沒出來,怎麼就來敲門?」
  我看著她,身體都在顫抖了,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她了?
  我猛地撲在她的懷裡,叫了一聲媽,然後就嗚嗚的哭起來了。
  我媽茫然的抱著我,拍了拍我的脊背,安慰我說:「這是怎麼了?女婿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