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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節

  張三點了點頭:「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請前輩抹掉我的記憶。這樣一來,我在六道輪迴中就不會出現幻覺,也就可以投胎轉世了。」
  白狐點了點頭:「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攔著你,希望你在外面能有一個好點的人生。」
  張三道了一聲謝,然後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白狐幫他抹掉記憶。
  而我坐在旁邊,忽然心中一動:「張三可以通過這種辦法回到人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等白狐送走了張三之後,我對白狐說:「你……想不想回去?」
  白狐何等聰明,馬上就明白我在想什麼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其實這種方法,我也想過。可是……你真的願意忘記我嗎?」
  我聽了他的話,頓時愣住了。
第849章 投胎
  小人間雖然美麗,但是就像張三說的那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我們都已經熟悉了。即使是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路。
  住在這裡,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其一是永遠呆在這裡,和白狐在一塊。其二,是回到人間,但是要忘掉白狐。
  每一個選擇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無可奈何,只能接受。
  白狐也許看出來我有些不開心,他衝我笑了笑:「你如果想回到人間,那我們就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可是我不想忘記你。」
  白狐從身上拿出來兩個玉盒:「我們可以把記憶放在這裡,等回到人間之後,我們把玉盒打開,就可以了。」
  我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已經失去記憶了,怎麼還會記得打開玉盒?」
  白狐微笑著說:「總有想起來的一天,也許你有一天發現,咦?我身上怎麼有一隻盒子?打開看看吧,結果在那一剎那,想起來你自己是誰了。」
  我忍不住笑了:「可是那時候,我們已經投胎轉世,變成兩個小嬰兒了,就算擁有了記憶又怎麼樣?」
  白狐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們只要恢復了記憶,以我們現在的神術,想要煉化一具肉身還不簡單嗎?」
  我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白狐見我同意了,就把侯贏叫過來了,把要走的消息告訴了他,並且讓他掌管小人間。
  侯贏雖然有很多不捨,但是依然同意了。
  我和白狐站在小人間的邊緣,我有些擔心的看著外面的虛空。如果我失去了記憶,我會很快回到人間。如果我還保留了記憶,我會看到各種幻象,永遠沉浸在這裡。
  我回頭看了看白狐,低聲說:「我有點害怕。」
  白狐笑了笑:「別擔心,過一會你就不知道害怕了。」隨後,他在我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我的意識就越來越模糊了。
  我忽然有些擔心,這個方法真的像白狐說的那麼簡單嗎?如果真的那麼順利,他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
  我很害怕再也見不到白狐了,我想睜開眼睛再看他一眼,但是我做不到了。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一秒鐘。
  我躺在襁褓中,盯著天花板發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似乎曾經來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我失去了一切記憶,但是我的思維似乎還很完善。
  我已經躺了七天,但是我已經基本上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所在的地方叫孤兒院,我應該是出生後不久就被拋棄了,所以被人帶到這個地方。至於我是誰,我從什麼地方來,一無所知。
  我內心深處總覺得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但是我根本想不起來。
  幾天前,有一個公司的副總來孤兒院獻愛心。這個人長得很面熟,但是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好像叫葉菲。
  一個月過去了,我在孤兒院中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我知道我應該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會耽誤一件重要的事,但是我想不起來那件事是什麼。
  我曾經偷聽孤兒院阿姨的談話,我來到這裡的時候,身上只有一件衣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在滿月那一天,我做了一個怪夢。我夢到自己站在一條河中,河水湍急的要命,隨便扔進去一個石子,就會迅速的被衝到遠方去。
  在河水的正中央,有一座白石頭壘成的屋子。屋子裡面有一個聲音在召喚我:「走進來,走進來。」
  我很害怕那間屋子,但是除了那裡,我無處可去。
  最後我咬了咬牙,跳進了河水中。河水冷冰冰的,像是要把我凍僵了,我手腳僵直的被衝向了遠方。
  慌亂中,我摸到了河底的石頭,於是連忙抱在了懷裡。
  我抱著石頭,在河水中一步步走過去。河底尖銳的石頭劃破了我的腳。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等我走到石頭房子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房子很精緻,是用一塊完好無損的石頭雕刻而成的,質地細密,花紋繁複。這不像是石頭,更像是一塊玉石。
  我推了推門,兩扇石門就這樣輕易地被打開了。
  我走進去,看到裡面有一個人,她盤著腿坐在蒲團上,微笑著說:「你想不想聽我講一個故事?」
  我看著她,心中卻沒有害怕的感覺。因為我覺得她很舒服。
  我問她:「你要給我講什麼故事?」
  她淡淡的說:「是關於我的故事,也是關於你的故事。我等了你很久,你終於想起來打開這個盒子了。」
  她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額頭,隨後她化作一道白光,鑽到了我的腦袋裡面。
  那一瞬間,過去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湧過來。接連三天,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直在消化這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