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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節

  我驚呼一聲:「無名小心。」
  好在無名早有準備,一張道符遞了過去,把小孩的嘴給擋住了。可是這時候,無名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吼叫,表姐夫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目赤紅,向無名的肩膀咬去了。
  無名嚇了一跳,轉身一腳,向表姐夫踢過去,把他踢倒了。
  而那小孩雖然被無名抓在手裡,但是臉上一點慌亂的跡象都沒有。他在伸拳舒腿,似乎要打無名一樣。只不過他人小力弱,始終打不到無名。
  然而,小孩打不到,表姐夫卻能夠打到,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瘋狂的向無名衝過來。
  我看了一會,忽然驚訝的發現,表姐夫的動作,和小孩的動作一模一樣。換句話說,好像是那小孩在控制表姐夫的身體打人。
第687章 鬼父子
  我站的遠遠地,看著在道觀門口拚鬥的三個人,越來越心驚。
  表面上看,是無名把那個小孩給抓住了,實際上,他已經被小孩逼得狼狽不堪了。
  如果論拳腳身手,表姐夫肯定不是無名的對手。可是他現在被小孩操縱,已經失去了神智,不僅不知道什麼是疼痛,而且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完全是同歸於盡不要命的打法,這樣一來,無名節節敗退,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痕。
  我對白狐說:「這個小孩,好像在控制表姐夫。」
  白狐點了點頭:「是啊,我也看出來了。」
  我著急的說:「那你倒是幫幫無名啊。」
  白狐微微一笑:「我現在是正常人了,不再做神棍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這根本是在藉機會敲打無名。」
  白狐不置可否,臉上只是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我歎了口氣,只能大聲的提醒無名:「你把那小孩放了吧,不然的話,你早晚被表姐夫給殺了。」
  無名經過我這麼一提醒,好像終於想到了一樣,隨手把小孩給扔出去了。
  那小孩落在地上之後,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迅速的跑到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無名長舒了一口氣,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表姐夫在這時候,也終於醒過來了。
  他愣愣的站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奇怪的說:「我身上怎麼這麼疼?哎呀,怎麼這麼多傷口?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表姐夫剛才逼得無名手忙腳亂,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討了好處,不知道挨了無名多少腳,帶點傷也就不奇怪了。
  無名坐在台階上,一個勁的喘氣,喘了好一會,他看著表姐夫說:「中國有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知道嗎?」
  表姐夫被他問的一愣,然後奇怪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啊,不過……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什麼意思?」
  無名嘿嘿笑了一聲:「什麼意思?剛才那小孩控制了你的肉身,讓你來打我。幸好我心地善良,不忍心下殺手,不然的話,早就把你殺了。」
  表姐夫滿臉歉意:「實在對不住,我被鬼上身了,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
  無名搖了搖頭:「你錯了,不是鬼上身。那個小鬼明明被我抓住了,卻能控制你的身體。這只有一個可能。你們兩個,血脈相連。」
  表姐夫疑惑的看著無名:「這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表姐夫疑惑,我也很疑惑。
  無名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解釋說:「你們兩個,極有可能是父子。正所謂,父子連心,在極端的情況下,他的魂魄就可以控制你的肉身,而不需要鬼上身。」
  表姐夫撓了撓頭:「這個……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我沒有孩子。我還沒結婚呢。」
  無名冷笑了一聲:「沒有結婚?有沒有逼著自己女朋友打過胎?也許是你的兒子做了鬼,心有不甘,所以來找你算賬。」
  無名剛才被表姐夫不明不白的揍了一頓,顯然心裡也有不小的火氣,所以這話問出來,越來越嚴厲。
  表姐夫一直當無名是本領高強的大師,自然不敢和他爭吵,只是一個勁的否認:「我沒有啊,真的沒有。」
  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普通的鈴聲居然把他嚇了一跳,由此可見,他現在真的是驚弓之鳥了。
  表姐夫把手機接了,我即使站在幾步之外都能聽到大表姐的聲音,因為她的嗓門太大了,我聽到她怒氣沖沖地說:「有你的啊。約我出來,洗個澡的工夫你就不見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放人鴿子的。」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估計大表姐現在的表情很精彩。
  表姐夫支支吾吾,一個勁的求饒:「我是有難言之隱啊,我今天一直坐立不安,我說我今天不行,你一定要拉著我去。」
  大表姐在電話裡面狂吼了一聲:「你在哪,幹嘛去了?」
  表姐夫哭喪著臉說:「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是如意叫我……」
  好了,現在大表姐更火了:「你個賊眉鼠眼的,連我表妹也想勾搭。告訴我你在哪,不然的話,我殺了你。」
  白狐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大表姐可真夠嚇人的。」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表姐夫顯然是個氣管炎,馬上乖乖地把地址說了。我,白狐,無名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一副過一會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而表姐夫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這裡走來走去,央求我們說:「過一會,你們可要幫我澄清啊,我可不是出來鬼混的,真的是有大事啊。」
  無名一臉壞笑:「你放心吧,我肯定實話實說。」
  正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來了。隨後,從出租車上走下一個人來。這人穿著紅色的長裙,臉上擦著粉,嘴上塗著口紅。不是大表姐是誰?
  本來這副打扮放在聚會上挺合適,但是深更半夜出現在道觀門口,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女鬼來。
  很顯然,出租車司機也有相同的想法,踩了一腳油門,迅速的逃走了。
  大表姐踩著高跟鞋朝我走過來,她的個子本來就比我高一線,現在恨不得比我高出半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