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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節

  我搖了搖頭,一口否認:「沒有。」
第262章 屍語
  幾年來,姓周的老兩口都在和鬼打交道,他們希望用鬼神的力量讓自己的兒子還陽。可當他們真的見到鬼的時候,才察覺到鬼的可怕。
  白狐伸出手,對著他們向下壓了壓,他們就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來。只能一臉惶恐,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幾個站在旁邊,低聲商量對策。
  白狐撿起桌上的五帝錢,把它們貼在了周通的七竅上面,只留下嘴巴一處。然後,他取過一支蠟燭,放在周通的下巴附近,讓火苗正好炙烤著周通的嘴唇。
  我看見周通的身子開始微微的發抖,而他的身上,正沁出汗珠來。
  我好奇的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狐笑了笑說:「過一會你就知道了。」
  然後他坐下來,對我說:「你先告訴我,是怎麼惹上這只厲鬼的?」
  我敷衍著說:「你抓到他就算了,幹嘛一定要問原因?」
  白狐微笑著說:「冤有頭,債有主,不問清楚的話,很多事情都不好辦。」
  這時候,旁邊的方齡苦著臉說:「你們兩個過一會再說話行不行啊。能不能先幫我鬆綁?」
  我拍了拍額頭:「哎呀,把你給忘了。」
  方齡一副不滿的樣子:「咱們還是好姐妹嗎?」
  我給方齡松完綁,就去把無名給放了。當我幫他們重獲自由的同時,我的好姐妹方齡把什麼都招了。我怎麼作弊的,怎麼答了最後一題,怎麼惹上了厲鬼,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狐。
  這件事讓我自己說出來,實在有點難為情,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現在既然有方齡代勞,我也就由她去了。
  白狐聽完之後,只是看著我微笑。我有點惱火地說:「你笑什麼?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白狐連忙點頭:「沒有,我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
  我們兩個鬥了兩句嘴,白狐就對周大媽說:「你兒子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們嗎?」
  周大媽畏懼的看著白狐:「你是誰?你不是活人。」
  白狐指了指周進:「他的魂魄被封在肉身裡面。現在還不能還陽,所以只有陰氣,沒有陽氣。被這蠟燭烤的時間久了,會在肉身裡面魂飛魄散。」
  周大媽可能聽不懂陰氣與陽氣,但是周進哆嗦的越來越厲害了。身上的汗珠像是下雨一樣,一個勁的淌下來,她肯定能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情況很不好。
  周大媽咬著牙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狐又重複了一遍:「告訴我,你兒子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了之後,會變成厲鬼?」
  周大媽幾乎要哭了:「你把蠟燭吹滅我就告訴你。」
  白狐笑了笑,把蠟燭向旁邊移動了一段距離。他看著周大媽,淡淡的說:「你現在可以說了。」
  周大媽坐在地上,長歎了一口氣:「我兒子一向很聽話的,對人也和氣。但是在高考結束之後,莫名其妙的自殺了。」
  她指了指正屋:「就是在房樑上吊死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死了,連一封遺書都沒有留下來。後來我們打聽到,他在上學的時候找了一個對象,高考完了之後,人家不想和他在一塊了。他一時想不開,就吊死在房樑上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何必呢?死了之後,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方齡問周大媽:「那個女生是誰?你們去找過嗎?」
  周大媽搖了搖頭:「那女生恐怕也聽說了,知道我兒子出事了,所以遠遠地躲開了,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
  我接著說:「所以,你們就按照那位大師說的,用借壽的邪術,想要兒子活過來?」
  周大媽嗯了一聲:「那位大師說,他生前是為情所困,所以在他還陽的當天晚上,要給他準備一個媳婦,拴住他的心。這樣一來,他才能變成真正的活人。不然的話,就算把魂放到身體裡面,也沒有用。」
  周大叔在旁邊說:「我們等了幾個月,終於遇到你們三個了。既有男人的鮮血借壽,又有女人可以做媳婦。所以今天晚上就想了個辦法,把你們綁起來了。」
  無名問:「那個大師是什麼模樣,你們還記得嗎?知道他從哪來的嗎?」
  周大媽想了一會說:「那位大師是晚上來的。當時屋子裡面很黑。我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無名嘀咕了一聲:「這傢伙神神秘秘的,應該不是好人。」
  方齡在旁邊說:「當然不是好人了。好人會用借壽的辦法害人嗎?」
  無名坐在旁邊,猶豫著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人。他要這麼幹,到底有什麼目的,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們幾個小聲的說了兩句,什麼也沒有討論出來。而周大媽知道的事,也就只有這些了。
  白狐皺著眉頭說:「這些事……和作弊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殺人?」
  我們都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周進說:「能不能問問他?」
  白狐緩緩地搖了搖頭:「幾個時辰前,在外面的時候,我已經抓到他了。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寧肯魂飛魄散,也要咬緊牙關。我沒有辦法,只好把他放了。」
  方齡趴在桌子上,嘟囔著說:「既然這樣,就讓無名把他的魂魄帶走。關上一百年,等他改過自新了,再放他去投胎好了。」
  無名打了個哈欠:「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正說到這裡,忽然旁邊有一個嘶啞的聲音:「我要……要見她。」
  我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周通在說話。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艱難地說著:「我要,見她。」
  我大著膽子問:「你要見誰?」
  周通只是一個勁的說:「我要見她,不要答最後一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