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 第199節 >

第199節

  他閉著眼睛,一邊摸索著向前走,一邊對吳三舅說:「吳老伯,你把我的東西給她看看。」
  吳三舅把身上的包袱解下來,給我們看了看。
  我看見包袱裡面有一對紙人。一個童男,一個童女。童女梳著兩個總角,童男則戴著一頂紅色的小帽。他們的臉色都極為蒼白,而在兩腮上,又點著圓圓的腮紅。
  我看見這對童男童女,臉上露出一種得意洋洋的詭笑來,像是什麼陰謀要得逞了一樣。我看了兩眼,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方齡顯然也有相同的感覺,她皺著眉頭說:「這對紙人,怎麼這麼恐怖?尤其是他們的表情,怪嚇人的。」
  吳涯微笑著說:「這些紙人,都是我親自做成的,全是見面禮,送給墓主人。每次下去之前,都要帶上一對。至於紙人的表情,則是根據墓主人的心情畫上的。」
  他淡淡的說:「你們不要忘了,我能感知到墓主人的情緒。他們歡喜,我畫的紙人就歡喜,他們難過,我畫的紙人就難過。到時候,他見到了紙人,頓時感覺同病相憐,自然會對我大有好感了。」
  我心想:「這麼說的話,我們現在要去的墳墓,主人正在得意洋洋的笑?她為什麼要得意洋洋?難道,她要害我們?」
  我想到這裡,越來越害怕,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白狐一眼。
  而白狐衝我笑了笑,一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生氣的打了他一下,小聲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知道佔我便宜。」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咱們查到了玉鐲的來歷,馬上離開。」
  我點了點頭,心想:「和聰明人說話,真的挺省力氣的,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紙人的事剛剛解釋清楚,方齡又從包袱裡提出一瓶酒來,奇怪的問:「這酒是幹什麼用的?」
  吳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他輕聲說:「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時間不長,吳涯停下來了,他用腳踩了踩地面:「就在這裡了。」
  我看見這是一處普通的農田,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我奇怪的說:「你的感覺可靠嗎?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吳涯笑了笑,把蒙著眼睛的黑布摘下來了。他對我們說:「這座墳墓很奇怪,沒有墓碑,沒有封土。所以誰也不知道,原來這農田下面埋著一個人。只有我可以感覺得到。」
  他指著腳下說:「前幾天,我就是從這裡挖下去的。咱們沿著原路進去吧。」
  吳涯和吳三舅用隨身帶著的鏟子挖了一會,下面就出現了一個洞口。估計這就是幾天前,吳涯挖出來的了。
  洞口很窄,只有瘦子才可以擠進去。吳三舅身軀肥胖,他衝我們笑了笑:「我就不下去了,我在這裡給你們望風。」
  吳涯笑著說:「這種荒山野嶺的,還需要人望風嗎?你別報官就行了。」
  吳三舅擺了擺手:「哪能呢?我還要靠著這個吃飯呢。」
  吳涯慢慢地鑽了進去。隨後是無名,然後是方齡。幾分鐘後,大伙都消失在黑乎乎的洞穴裡面了。
  白狐輕聲說:「咱們也下去吧。」我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後,我聽見白狐說:「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看見自己已經來到墓室中了。這墓室很小,站了幾個人之後,就顯得很侷促。吳涯點起來一支蠟燭,正蹲在地上擺弄那兩個紙人。
  而方齡回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和白狐:「為什麼你們身上一點土都沒有?怎麼做到的?」
  我笑了笑,低聲說:「你可別告訴別人,白狐在這裡。」
  方齡笑著答應了。
  吳涯蹲在地上,把紙人燒著了。他看著熊熊的火光,幽幽的歎了口氣,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低聲說:「我知道你在這裡過得寂寞,所以,燒兩個紙人給你,讓它們來陪著你。你覺得好不好?」
  墓室當中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
  而吳涯又說:「現在,我們把鐲子還回來了,你別再難為不相干的人了。以後,她在地上活,你在地下活,大家誰也別妨礙誰。」
  吳涯伸了伸手,唐漢連忙把玉鐲遞了過去。
  我看見玉鐲上似乎蒙著一圈淡淡的黑氣,像是魂魄一樣。
  我心中一動:「魂魄離開元晴的手腕了?回到玉鐲上面去了?」
第226章 獻酒
  狹小的墓室裡面,火光閃耀,紙灰亂飛。我們好像在幫著墓主人進行一場葬禮一樣。
  我側了側身子,問唐漢:「元晴怎麼樣了?」
  元晴微微睜著眼,已經虛弱到極點了。如果不是有唐漢扶著的話,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唐漢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像還沒有好轉。」
  我拉過元晴胳膊,看見上面的紋身已經不見了。
  我微笑著對唐漢說:「你看,那隻鬼已經走了。」
  唐漢眼前一亮:「真的走了。」
  元晴也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感覺好像有點力氣了。」
  唐漢激動地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元晴微笑著搖了搖頭,他指著無名和吳涯說:「人家在幫咱們做法事呢,咱們提前離開算怎麼回事?」
  唐漢尷尬的笑了笑:「這倒也是。我的膽子有點小了,哈哈。」
  那一對童男童女已經燒完了。吳涯把玉鐲攏在了袖子裡面,他並沒有馬上把鐲子還回去,而是轉身問我們:「酒呢?」
  包袱一直是無名背著的。他把酒掏出來,遞給了吳涯。
  吳涯接過那瓶酒,又拿出來兩個酒杯。他笑瞇瞇地說:「我忽然想起來,棺材裡面,有一包上好的刺繡,這個東西,恐怕要比玉鐲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