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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節

  閻羅王把其中一半遞給白狐:「你吃了它。」
  我問閻羅王:「這是什麼東西?」
  閻羅王說:「這是一種毒。叫做命運相連。過一會,我吃一半,白狐大人吃一半。這樣一來,如果哪天我壽終正寢了,白狐也難逃一死。」
  他陰森森的笑了兩聲:「這樣一來,白狐大人就必須盡力尋找長生的法門了。」
  我瞪著眼睛說:「就算命運相連,也應該是我和白狐,你算什麼?」
  白狐聽著這話,臉上露出很歡喜的神色來:「如意,你算是答應我了嗎?」
  我呸了一聲:「我什麼都沒有答應。」說話的同時,我伸出手,把白狐手中的一半藥丸抓過來了,然後塞進了嘴裡面,一仰頭,嚥了下去。
  我這一套動作,簡直一氣呵成。而白狐在兩三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對他這種聰明人來說,這個反應時間實在太長了一點。
  白狐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然後是難過,然後是無可奈何,他長歎了一聲:「你這是幹什麼?」
  我對閻羅王說:「我吞了這顆藥丸,也是一樣。白狐會盡力幫你尋找那樣寶物的。如果他失敗了,我把命賠給你,你不用為難他了。」
  我扭頭看了看白狐,微笑著說:「你也不用高興。我只是覺得……你救了我太多次,想要還給你一點罷了。」
  白狐搖了搖頭,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他抱住我說:「如意,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的小算盤,騙不過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另一半藥丸拿過來了。
  我大叫了一聲:「喂。」然而,我的身子被他抱得緊緊地,根本動彈不得,也就無法阻止他了。
  白狐把藥丸吞下去,笑著說:「這一下,我們兩個命運相連了。」
  我歎了口氣,對閻羅王說:「你為什麼不攔著他?我們兩個吞了這藥丸,你還怎麼威脅我們?」
  閻羅王居然面帶微笑,他搖了搖頭:「我不用威脅你們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他搖著頭,一邊向椅子上走,一邊嘟囔著說:「什麼摒除七情六慾,什麼隱居深山,參禪修道。嘿嘿,我苦修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羨慕這兩個人。」
  他坐在椅子上,長歎了一聲:「原來,命運相連的毒藥,不止可以用來威脅人,還可以山盟海誓。」
  他拿起桌上的竹簡,看了兩眼,又扔在了地上。隨後,他的皮膚慢慢乾癟,閻羅王又昏睡過去了。
  白狐笑著說:「你在和我山盟海誓?」
  我呸了一聲,對他說:「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千萬別不小心死了,連累到我。」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然後他抱起我,迅速的向鬼門關飛掠過去了。
  等我們趕到鬼門關的時候,看見無名正和黑白無常拉拉扯扯。
  連一向笑嘻嘻的白無常也惱火了:「無名道長,你怎麼回事?讓你投胎,你磨磨蹭蹭,讓你還陽,你也磨磨蹭蹭。難道你想留在陰間,陪著我們兩兄弟不成?」
  白狐沒有停留,他笑了一聲,喊道:「無名,我們先走一步,你記得跟上來。」隨後,我們從敞開的大門中衝出去了。
  至於黑白無常的叫喊聲,則被遠遠地甩在身後,很快就聽不到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間和陰間的區別沒有這麼誇張,但是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仍然很擔心,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我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道觀的小屋當中。外面有月光漏下來,透過窗欞,照在地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摸索著穿上鞋,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看見有幾個黑影,正並排坐在院子裡面,她們每個人的手心裡,都捧著一支蠟燭。
  我輕聲說:「今天是幾號?」
  這幾個人似乎嚇了一跳,她們尖叫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原來是我們宿舍的丫頭,她們全都來了。
  這些人拋掉蠟燭,撲上來將我團團圍住。我魂魄不全,被她們推搡了一下,頓時晃了兩晃,要倒在地上。不過,她們馬上將我扶住了。把我圍在中間,帶著哭腔喊:「活了,如意總算又活過來了。」
  我笑了笑,抬頭一看,發現白狐站在距離我四五步遠的地方,正滿臉笑容的看著我。而與此同時,棺材中傳來一陣拍打聲:「喂,誰把棺材蓋釘上了?」
第217章 還魂
  從陰間到陽間,只有短短的一段路,但是這卻代表了人的一生。這麼說的話,我也算是再活了一次。
  舍友們都跑過來,熱情的祝賀我,而我一邊和她們說笑,一邊問:「現在是幾號?我睡了多久?」
  方齡說:「現在剛剛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而已。」
  我們正說到這裡,忽然聽到棺材被人拍的山響,然後是無名的聲音:「快把我放出來啊,誰把棺材蓋釘上了?」
  方齡幾個都疑惑的說:「沒有人釘棺材啊。」
  她們幾個走到棺材旁邊,用力的推了推,棺材蓋掉落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無名來了。
  無名掙扎了一下,想要從棺材裡面爬出來,但是他居然做不到。就好像一個剛剛大病了一場的人一樣。
  我走到白狐身邊,問他:「無名這是怎麼了?」
  白狐微笑著說:「估計是在奈何橋上,吐了三口鮮血,傷了元氣。」
  果然,無名嘟囔著說:「想不到,我的身子這麼虛弱,連棺材蓋都推不開,我以為被你們給釘上了。」
  方齡幾個合力把無名抬了出來,無名坐在地上,又做起了那個古怪的手勢,不過這一次他神色輕鬆,一雙眼睛還可以左顧右盼,看樣子,他只是在藉著這個手勢養傷罷了。
  無名笑著對方齡說:「幸好你及時燒了白紙,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投胎成什麼貓狗了。」
  方齡撇了撇嘴:「你還說呢。今天凌晨的時候,你的屍體忽然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大喊了三聲燒白紙。把我嚇得,哎呦,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