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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湖水真的來了。可是白狐像給它們施了法術一樣。水流很緩慢,在我們腳下慢慢地流淌著。我們踩著水,非但沒有沉下去,反而一點點的升高。
  很快,我們離開了墓室,看到了滿天星斗。
  我們出來了。
第75章 你吃醋了
  湖水軟軟的,像是地毯一樣,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居然有點舒服。
  白狐拉著我,像是在散步一樣,慢悠悠的向岸邊走。
  方齡跟在我們身後,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回頭看她:「你做什麼?」
  方齡的眼睛裡面閃出狡黠的光芒來,她用下巴指了指白狐:「這個是誰?難道是姐夫不成?」
  我伸手就要打她,可是她卻一閃身躲開了。她扶住無名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哎呦,不好意思承認啊?」
  我看了白狐一眼,他臉上帶著微笑,顯然很滿意方齡的胡鬧。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的微笑就生氣,我脫口而出:「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兩個可沒關係。」
  方齡眨眨眼睛:「真的嗎?你如果不想要,那就給我。」
  我呸了一聲:「怪不得徐夢說你是小妖精,果然不走正道。」
  方齡嘖嘖連聲:「哎呦,捨不得就直說,還口是心非的。」
  方齡口齒伶俐,和她鬥嘴,所有人都得敗下陣來。好在有無名在旁邊打岔,他對方齡說:「你別看那男的長得帥,其實不是活人。」
  方齡歪著頭看了看白狐:「那又怎麼樣?聊齋誌異上,不是有很多書生和女鬼啊,狐女啊之類的愛情故事嗎?現在機會來了,我可得把握住。」
  白狐忽然俯下身來,在我耳邊笑瞇瞇的說:「你如果有她這個覺悟,我就安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方齡好,那你去找她。」
  白狐微笑著說:「你吃醋了。」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方齡雖然愛說愛笑,但是最沒有心機。她剛才的那番話,無非是為了打趣我罷了。果然,兩秒鐘後,她就把白狐的事忘在腦後,追著無名問道士的事,問他都會些什麼道術,會不會煉丹,能不能長生不老……
  我們從人工湖走出來,回到岸上的時候,看見徐夢正跪在湖邊燒紙,一邊燒,一邊哭。嘴裡面念叨著我們的名字。
  我奇怪的問:「徐夢,你怎麼了?」
  徐夢一抬頭看見我們幾個,先是驚訝,然後是驚喜。她又是哭,又是笑:「剛才水鬼來了,說你們都死了……」
  我擺擺手:「那水鬼騙你的。她到哪去了?」
  徐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好像說,終於自由了,要去投胎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如果她能投胎轉世,再好好做人,倒也不錯。」
  白狐指了指我們的身體:「你們快還魂吧。」
  水鬼走了,好在還有白狐。他指揮著我們點亮了蠟燭。然後徐夢扶起無名的肉身,白狐扶起我的肉身。又讓他們繞著燭陣邁起禹步來。
  我和無名的魂魄慢慢地跑進去。幾秒鐘後,我的魂魄撞到了肉身,我感覺身子一沉,我還陽了。
  方齡一個勁的問:「我呢?我呢?」
  我了看白狐:「你幫幫她。」
  白狐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帶著方齡去醫院,反而走到石桌前,把那幅畫拿起來了。他上下看了兩眼,微笑著說:「原來在這裡。」
第76章 畫中人
  白狐愛憐的看著那幅畫,像是在注視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樣。我不冷不熱的說:「你以前認識徐夢?」
  白狐奇怪的問:「什麼徐夢?」
  我指了指他手裡的畫:「畫中人不就是徐夢?」
  白狐笑了,他衝我眨了眨眼睛:「上面畫的,本是個刁鑽古怪的人。後來這畫被一些人偷走,用邪術掩蓋了它的真面目。現在我找到它了,已經擦去污痕。你可以欣賞欣賞。」
  我瞪了他兩眼,把畫拽了過來。我向上面瞟了一眼,頓時就驚呆了。上面畫的……畫的是我啊。
  畫中的我穿著宮裝,梳著雲鬢,嘴角帶笑,眉目含情,彷彿正在透過細絹,看著畫外的情郎一樣。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她比我要漂亮多了。」
  方齡跳過來,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如意。這就是你。畫裡面的人確實要漂亮一點,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她咦了一聲:「幾天不見,我感覺你好像變漂亮了啊。」她摟住我的脖子:「是不是姐夫給你什麼靈丹妙藥了?咱們倆是好姐妹,你也送我一個嘗嘗。」
  我把她趕開:「我倒有安眠藥,你吃不吃啊。」
  我把那幅畫疊起來,對白狐說:「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把畫中人變成了我?」隨後我想起一件事來,我驚呼了一聲:「不好了。凡是被畫到上面的人,七天之內必死無疑,那我是不是危險了?」
  白狐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會有危險。因為這畫本來就是你的。是我為你畫的。後來隨著我的劍,一塊丟失了。」
  我有點迷茫,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白狐柔聲說:「收起來吧。雖然我畫工不好,讓畫中人比你遜色了一點。」我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下意識地把畫揣進衣服裡面。
  白狐帶著我們去醫院,幫著方齡還魂。而方齡在我身邊一個勁的打趣:「把畫收起來了?打算珍藏起來?情哥哥的信物哦。」
  我漫不經心地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正準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