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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

  無名極為懷疑的看著水鬼:「你該不會是要把我們領到水神面前,趁機殺了我們吧?」
第59章 合謀
  水鬼忽然要幫我們的忙,這個我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
  不僅無名懷疑,連徐夢都忍不住說:「你們別信她,她壞得很。」
  水鬼冷笑了一聲:「你們幾個不信我?」
  我的聲音有些冷漠:「我實在找不出來相信你的理由。」
  水鬼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們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做水鬼?」
  我和徐夢面面相覷:「這個……我們怎麼會知道?」
  旁邊的無名忽然說:「難道,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水鬼點了點頭:「不錯。算起來,我還是你們的學姐呢。」
  我和徐夢嚇了一跳,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說辭。
  而水鬼還在慢悠悠的說:「我和徐夢一樣,也是被水神誘惑,稀里糊塗的做了水鬼。哎,那時候,我年紀太輕,以為愛情就是全世界,愛上一個男人,就什麼都不顧了。為他生,為他死。他愛我的時候,我感覺到處都是鮮花。他不愛我時,我感覺世界都要毀滅了。哎,我就這樣,一步步走上了不歸路……」
  水鬼不知道在湖底呆了多久,但是能聽出來,現在她已經能平心靜氣的講述往事了。事情的起因倒很常見,自己的男朋友劈腿,甩了原配找小三,和隔壁班的班花搞上了。水鬼絕望之餘,開始用邪術復仇。
  我問她:「這麼說的話,你用邪術害死了第三者?想用這個辦法挽回男人?」
  水鬼上下看了我兩眼,忽然有些嘲諷的笑了:「這種男人,還需要挽回嗎?」
  我一時語塞,想了想,就點了點頭:「你做得對,是我說錯了。」
  水鬼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面:「我當然恨那個班花。不過我更恨自己的男朋友。恨他不爭氣,恨他太絕情。所以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我用他的血做了草人,想獻給水神。可是事到臨頭,我又捨不得了。我就這樣拖了一天又一天。七天之後,我沒能殺了他,自己倒死了。」
  她指了指鋪在石桌上的那幅畫:「我也像徐夢一樣,把血滴上去。滴了七天,就被水神困住了。」
  水鬼苦笑了一聲:「真是可笑。我這個受害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住在爛泥裡面,不能見太陽。那對狗男女,反而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我和徐夢聽到這裡,已經同情的流下淚來了。
  有人說,女人是感性動物,男人是理性動物。在我和徐夢看來,這水鬼可憐又可親,絕對值得信任。
  然而無名卻冷笑了一聲:「故事倒是感人,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俗話說,無利不起早,我可不相信,你會為了什麼學姐學妹的情誼,同病相憐的經歷,和我們一塊出生入死,不惜得罪水神。」
  水鬼愣了一下,衝他笑了:「不錯,不錯。有點見識。你既然說,無利不起早,那你就應該想到。水神被除掉之後,最有利的是我。我就不必再被困在這人工湖裡面,可以自由了。所以我才肯幫你們。」
  我奇怪的問:「可是你剛才明明告訴我們,水神厲害得很。我們只能悄悄地進去,把方齡偷出來。你現在又說要除掉水神,你哪句話是真的?」
  水鬼嘿嘿冷笑了一聲,眼睛裡面忽然放出狂熱的光來:「剛才,我在試探你們的膽量。水神固然強大,但是他有一個弱點,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弱點。你們如果聽我的,他就必死無疑了。」
第60章 鬼混
  水鬼笑的陰森森的,但是她的話卻讓我們踏實了不少。如果有共同利益的話,那我們似乎就可以信任她了。
  無名很謹慎的問水鬼:「你有什麼辦法除掉水神?」
  水鬼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知道那個辦法之後,肯定會把我甩在一邊。我還沒有那麼傻。」
  無名苦笑一聲:「你擔心這個幹什麼?等我們除掉水神,你不是一樣能自由嗎?」
  水鬼冷笑了一聲:「你們道士經常說,正邪不兩立。等你們除掉水神之後,下一步估計就是殺我了。」
  無名很認真的說:「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師父經常教我,不可以濫殺無辜,即使是鬼,也是一條生命。罪不至死的,絕對不可以下殺手。」
  無名說的很真誠,可是水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相信你。」
  無名噎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問水鬼:「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水鬼想了想,說:「現在天快要亮了。咱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晚上,再來這裡。來的時候,準備好一捆供香,一包蠟燭。一卷黃紙,一卷白紙。」
  我們都答應了一聲。無名就押著水鬼走了。
  我問無名:「你把她帶到哪去?」
  無名說:「帶到我們道觀。」
  我又問:「道觀在什麼地方?」
  無名笑了:「就在學校不遠,你感興趣的話,改天我帶你參觀。」然後,他們兩個就離開了學校。
  我和徐夢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捧著紅盒子向宿舍樓走。
  一路上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徐夢沒有以前的那種敵意了。
  我們站在樓門口等了一會,就將近六點鐘了。宿管阿姨打著哈欠來開宿舍門。看見我們兩個站在外面等著。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年輕的姑娘不知道自愛。整晚出去鬼混……」
  我懶得和她吵架,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就跑上樓了。在上樓的時候,我心裡想:「我們這一晚上,可不就是去『鬼混』了嗎?她倒也沒有說錯。」
  我和徐夢走到宿舍的時候,看見舍友們都圍在方齡床前。
  宿舍長說:「如意,方齡出事了。一直傻笑,問她話也不會說。她是不是喝酒太多,喝傻了?咱們趕快把她送醫院吧。」
  我歎了口氣:「送也沒有用,醫院治不好。或許過了今天晚上,她自己就恢復了。」
  宿舍長詫異的看著我,有些不理解。這時候徐夢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的說:「我看還是送醫院吧,生了病可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