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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節

  出海到現在,除了大個子和順子搞到了幾樣古董瓷器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無所獲,細想起來,還真挺窩火的,唯一感覺不後悔的,就是目前所經歷的這一切,我要不是跟著一起出海,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是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並且還都是存在的。
  我累了,渾身上下累的都快散架子了,我閉上眼睛,在木筏的搖晃中,加上柔和的海風中熟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沒有星星,更沒有月光,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我居然沒做什麼夢,感覺渾身上下舒服多了。
  我坐起身子,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麥老跟大個子已經睡下了,珍妮和李欣還有其他人也依舊在睡著。
  現在是饅頭和常山兩人在划槳呢,說是划槳,其實就是站崗值班,划槳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我們只能順著海浪一路前進,這種臨時搭建的小木筏,能載著九個人在海上漂泊,這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忠義,醒了啊?」常山看我起來後,跟我打了個招呼。
  「嗯,起來了,現在幾點了。」我看了一眼潛水表,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楚,好像是十二點。
  「差不多有十二點了吧,怎麼樣?睡的還舒服吧?」常山笑著問我,看來潛水表又恢復正常了,大家的時間是一致的。
  「嗯,還行,你累了就去睡一會兒吧,我來划槳。」
  我站起來剛要走過去,常山趕忙擺手說,「不用,我也剛起來不長時間,你餓沒?這有吃的。」
  他這一麼說,我還真就有點餓了,肚子裡都是空空的,就差『咕咕』叫了。
  常山一看我這樣就知道了,他讓饅頭把食物給我扔了過來,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兩條生魚,大概能有十公分長,雖然是死魚,但看起來還是很新鮮的。
  「放心,很新鮮的,這是順子和焦八晚上下海搞上來的,不過……你只能生吃了,我們也都是這麼吃的,沒辦法,環境艱苦,你將就一下吧。」
  常山一點也不發愁,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他是那種臨危不懼,甚至是可以苦中作樂的男人,這種剛強的男人,就算是在部隊,也是不多見的。
  我把魚身撕開,又撕下來一片魚肉放在嘴裡,用力咬碎後嚥了下去,生魚肉很腥,腥的厲害,尤其是這種海魚,一般人都受不了。
  「怎樣樣?很難下嚥是吧?我他媽剛才吃的時候差點吐出來,操他娘的,這真是回歸到原始社會了。」饅頭划著槳,嘴裡咒罵了一句。
  我又撕下來一片魚肉放在嘴裡,「還好,以前出海的時候也吃過,沒什麼的,習慣就好了。」
  當年遇上海難的時候,我和順子兩人就生吃過海魚,時隔多年,我依然能適應這種惡劣的環境,在逆境中生存,需要的不光是勇氣,還有冷靜。
  「哎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會獲救啊?就這麼一直在海裡漂著,要是遇上什麼鯊魚海怪之類的東西,那咱們全都得死這海裡。」
  饅頭很害怕,雖然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從他說話的聲音裡,我能感覺到那種懼怕周圍一切的顫抖。
  常山在他對面划著槳說,「哪有什麼海怪啊,你別老自己嚇自己,咱們很快就會獲救的。」
  就在常山話剛說完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嗚嗚』聲音……
第249章 煎熬折磨
  饅頭嚇的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問道,「什……什麼聲音?我的媽呀,那是個什麼東西啊。」
  他伸手往對面一直,我看到在常山旁邊的黑色海水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巨大的黑色生物,顏色比海水還要黑,正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呢。
  常山猛的一回頭,也被嚇了一跳,險些從木筏上掉下去,木筏是緊貼在海面上的,所以那巨大的黑色生物就在他眼前,只要他一伸手,絕對能碰到。
  「別害怕,這是灰鯨,沒事的。」我這時已經看出來了,這巨大的黑色生物,其實只是灰鯨的腦袋。
  饅頭結巴著說,「我去,它……它想幹什麼啊?該不會是想把木筏給撞翻吧?」
  「不能,鯨類是很少襲擊人類的,看來它只是對我們有點好奇。」我盯著那龐然大物說道。
  我話說完沒多久,這大傢伙就下潛到海裡了,一切又恢復到原先的樣子了。
  「原來是灰鯨啊,嚇我一跳,饅頭你一驚一乍的,都把我給搞緊張了。」常山用手拍拍胸口說道。
  「我害怕,真的害怕,你們看看這周圍,除了黑色的海水以外,什麼都他媽沒有,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饅頭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他用手抓著自己的頭髮,讓人看著很揪心。
  我走到他跟前坐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沒事的,挺過去就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會兒吧,我來看著,去吧。」
  饅頭最終還是去睡覺了,其他人睡的也很安穩,大傢伙都累了,這段時間的折磨,使得每個人都身心疲憊的,要不然誰會在這種環境下睡的如此安穩啊,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獲救,但願老天爺能眷戀我們,讓我們早點脫離危險啊。
  我和常山兩人一人一邊划著槳,我突然開口問道,「常山大哥,我一直……想問你點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想問什麼就問啊。」常山帶著笑容說道。
  我也笑了笑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可別跟我說你是水手,水手是絕對沒你這兩下子的。」
  常山他又反問我一句,「那你呢忠義?你是水手嗎?」
  「我當然是,不過在這之前,我只是個當兵的,僅此而已。」我也沒隱瞞,再說其他人也都知道。
  常山深吸一口氣說,「我也是水手,起碼現在是。」
  「那你以前呢?」我試問他一句。
  「以前?我以前幹過很多工作,太多了,我都記不住了。」他在迴避這個問題,看來是有隱情的啊。
  「那你幹過盜墓賊嗎?」我又問他一句。
  他看我一眼說,「你看我像嗎?呵呵,我肯定不是盜墓的,但我接觸過盜墓賊,不過那些人都沒有焦八厲害,他是我見過技術最高的盜墓賊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盜墓賊,可他居然能懂這麼多事情,這就怪了,他到底是幹嘛的呢?可他剛才說的話,幾乎跟沒說一樣。
  「就不能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嗎?」我聲音很輕,怕吵醒其他人。
  「哎呦,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一普通人,你多想了忠義。」
  常山回答的如此輕鬆,可我聽的出來,他這是在極力掩蓋自己呢,既然他不想回答我,那我問了也是白問,但我心裡很清楚,他這次能跟著一起出海,絕非是偶然的,天底下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我們就跟海上的幽靈一樣,漂浮在茫茫的黑暗大海裡,周圍什麼都看不到,沒有一點光亮,黑暗的海水,就跟魔鬼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吞食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