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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節

  「壞了,那幅畫沒了,就是剛才你卸下來給我的那副畫,現在不知道哪去了。」珍妮有點傻眼的看著我說道。
  「不是……什麼?畫……畫沒了?」我腦袋『嗡』的一下,這裡面肯定有事兒,我去找之前的那幅太監畫,就已經不翼而飛了,現在珍妮手裡唯一的這幅巫師畫,居然也弄丟了,這他娘的,難道是有人一直在跟蹤著我們不成。
  「嗯,畫丟了,肯定是剛才那個人給拿走的,在你前腳剛離開的時候,後腳我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可還沒等我叫出聲呢,他一下就把我打暈了過去,再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接著那幅畫就不見了,不是他,還能是誰呢?」珍妮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臉上寫滿了害怕。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個頭不高?身材消瘦,看著很想小老頭?」我唯獨能想到的,就是那個乾癟枯瘦的老頭子了,可能他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尾隨著我們。
  珍妮慢慢的搖頭說,「不是不是,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很魁梧的男人,他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他臉上也蒙著黑布,但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嚇人,我甚至都來不及拔槍,他就已經把我打暈了過去。」
  我的天吶,身材高大?體格魁梧?還身穿黑色的衣服?按照珍妮所描述的,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他應該是一個我很熟悉的人……
第194章 背後有人(二)
  是珍妮的話,讓我想到了他,難道說……他是那個貓眼黑衣人不成?想到這裡時,我更是感覺到一陣後怕,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他居然再次現身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我跟他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他能一路尾隨著我,並且我沒有意思的察覺,就僅憑這一點,他的實力就要高出我很多,他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呢?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就算他是我們當的其中一個人,可沒理由啊,只有我和珍妮掉了下來,他又是如何跟上的呢,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擾亂了我的思維。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把這兩幅畫都搶走的原因,指定是因為這兩幅畫都跟他有著某種關聯,或者說,他是想通過這兩幅畫,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可他一直不殺我們的原因,又是為什麼呢?這一點我就想不通了。
  「忠義,忠義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珍妮推了我一下,又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珍妮,那個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這一點很重要,要是紅色的話,那百分之百就是他了,關鍵是我不清楚,珍妮她知不知道有貓眼黑衣人的存在,按理說,她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
  可如果她要知道的話,那就證明,珍妮她很可能是那個隱者黑衣人,因為上次在大鬍子的漁船上,這兩個黑衣人是有過交手的,當時除了我以外,就連焦八都沒見過另外一個隱者黑衣人。
  珍妮她到底知不道最近所發生的一切,這個我就摸不清出了,但我總感覺,她跟李欣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會知道全部,至於是誰,那就得慢慢查了,這兩個女人都不簡單,不能妄下結論啊。
  「那個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這是什麼意思啊?」珍妮她好像有點沒明白,歪著腦袋問我。
  「我靠,能有什麼意思啊?就是眼睛的顏色唄,我們都是黑色的,那個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我又重新解釋了一遍,並且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
  「這個……我……我沒怎麼看清楚啊,這裡視線也不好,當時還沒等我仔細觀察他呢,我就已經被他打暈了。」珍妮輕輕的搖著頭,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
  我沉著個臉,沒有說話,這最關鍵的一點,她卻沒有看清楚,這事兒就不好說了,但從珍妮描述的特徵上來看,八成就是他了,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我還記得那個乾癟的老頭子,他的黃色貓眼,是可以變換的,想必那黑衣人的眼睛,也不會一直都是紅色的,應該是在某種情況下才會變換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彼此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繫呢?
  「忠義,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你是不是知道他啊?」珍妮抓住我的胳膊,看著我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我要知道的話就好了。」我說了個謊話,因為我不確定珍妮是不是在炸我,她心裡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還是別多說的好。
  「那你怎麼想起問我這個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珍妮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放佛看穿了我的內心一般。
  「那是因為,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這兩幅畫裡的其中一個人。」
  其實我心裡多少已經有數了,這個蒙面的偷襲者,應該就是那個貓眼黑衣人,這一點絕對不會錯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一直躲在我的附近,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甚至比那個乾癟的老頭子還難對付。
  我應該怎麼辦呢?僅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即便知道他是誰,我也打不過他啊,現在看來只能智取,不能強攻了,就怕智取也會失敗,這黑衣人的心思非常慎密,沒那麼容易對付的。
  「哼,你這話糊弄別人還行,但可糊弄不了我,當你問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時候,我從你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你八成知道這個人是誰?我說的對嗎?忠義?」珍妮不冷不熱的說道,她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的眼睛。
  不過她的話,確實讓我大吃一驚,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小看,洞察力要遠遠超出我的想像,就連這麼細微的情節都能發現,可見她屬實不一般啊。
  「你想多了珍妮,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再有,之前地宮裡的那幅畫,也不翼而飛了。」我話說完,臉色低沉的看著她。
  「什麼?不翼而飛了?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你扔到地上的啊,你沒在周圍仔細好好找找嗎?」珍妮也有點著急了,兩幅畫全丟了,真是怪事兒。
  我冷笑一下說,「我能不找嗎,整個地宮我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啊,現在看來,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就是被襲擊你的神秘人給拿走了。」
  她眼睛來回的轉著,好似自言自語的說著,「對,應該是這樣,這個人既然能把我手裡的畫搶走,那必然也會把之前的畫給拿走的,可他搶這兩幅畫的目的是什麼呢?」她話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並不想傷害你,要是想殺你的話,你早就死在他手裡了,看來,他只是想把這兩幅畫給帶走。」我順著珍妮的話往下說。
  那貓眼黑人把畫拿走的真正的目的,我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出來畫裡面的人物是誰,現在沒有畫了,光靠嘴說,自然可信度就要大大的降低了,就算再怎麼描繪,那也不如親眼看到畫裡的人物來的實在。
  「是啊,僅僅只是把畫給搶走了,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哎……太亂了,簡直太亂了,那個神秘的老頭還沒查清楚呢,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珍妮一隻手摀住臉,顯得有些疲憊的樣子。
  「算了,別想了,只要咱倆人沒事,就是萬幸了,那兩幅畫丟就丟了吧,留著它也不見得有用。」我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了,因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不對不對,忠義,我想起來一事兒,你剛才說,那幅畫裡的巫師,也許就是那個乾癟的神秘老頭吧?」珍妮瞪著眼睛問道。
  「對啊,怎麼了?」我感覺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那你說,搶走這兩幅畫的人,會不會就是另一幅畫裡的人呢?就是那個……那個叫劉千的太監?」珍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恐懼,眼睛裡都帶著害怕的神色。
  她這句話說完,連我都震驚了,珍妮的這個假想,讓我都有點接受不了了,這個叫劉千的太監,看來也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啊。
  那貓眼黑衣人為什麼要一次搶走這兩幅畫像,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的,但我是真沒敢想,他能是那幅畫裡叫劉千的太監,這個有點太離譜了,可目前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畢竟這個叫劉千的太監,他的屍體,也沒有在棺木裡。
  但也不能就說那黑衣人是他啊,也許這貓眼黑衣人是知道他倆的存在,或者說,黑衣人本身就是來尋找他倆的?最終的目的,他是為了找到那個所謂的長生不老藥。
  這麼一想的話,還算是有點道理,可唯一不太合適的就是,要是光為了找這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那也用不著去打撈其他的沉船啊?
  這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所以細想一下,整件事情,真跟焦八所說的一樣,根本不是我們能想像得到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性命,走到最後,找出這幕後人,解開這隱藏在深處的驚天陰謀。
  「拜託,那巫師是不是那神秘的老頭,咱們還不知道呢,你現在又在瞎想這個,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嗎,你是不相信人可以長生不死的,更不相信有什麼人參果的存在。」
  珍妮表情有點難受,她擺擺手,「哎呀算了算了,不琢磨了,我也是腦子比較亂,瞎想的,這想起來頭就痛,還是趕緊找到出口,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我看也是,我去找出口。」
  按照之前的路線,我走到那幅畫後面的石壁上停了下來,然後用手在四周敲了敲,頓時一驚,這後面的石壁居然不是空心的。我又仔細的把周圍都查看了一個遍,壞菜了,整個石壁全是實心的,確實是沒有路可走了。
  「怎麼了忠義?石壁後面沒有路了嗎?」珍妮也著急了,離開這裡,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