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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節

  我扭頭一看,頓時一驚,在這石壁的上面,居然掛著一幅畫,這幅畫很大,能有將近兩米高,藉著藍色的火光我看到,這畫裡面畫的,居然是個人,按照這幅畫的比例來算,這畫裡面的人,應該跟真人大小是一樣的。
  我趕忙把手電照過去仔細看看,這是一副男人的畫,是用中國古代的繪畫手法製作的,這一點還是比較好區分的,古人的繪畫,跟當今現代人的繪畫,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第188章 大明劉千
  但即便如此,可這畫裡面的男人依舊栩栩如生,他穿著黑色帶花紋的古裝衣服,頭上也戴著黑色的古裝帽子,他坐在一把很大的太師木椅上,左手輕撫木椅的把手,右手很自然的放在胸下的位置。
  從這幅畫裡來看,這個男人在當時被畫的時候,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面色捎帶清秀,眉宇間還有著一股邪氣,他沒有鬍鬚,臉上只是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
  但這笑容讓我看著很怪異,是那種亦正亦邪的笑容,很難讓人分辨他是好是壞,他的眼神也很特別,是那種及其銳利,及其陰冷的目光,放佛能看穿人世間的一切,最主要的還是,這目光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
  我不得不承認,這幅畫,畫的真挺逼真的,就感覺面前這幅畫的男人,跟鮮活的一樣,他正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在看著我,他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呢,可我就是想不起來我在哪見過了,真是他媽活見鬼了。
  有一點我也很佩服,在這大山的地宮裡面,這幅畫存放了這麼多年,可畫質居然還沒變,真有點不可思議啊,我有意伸手摸了一下,又是一驚。
  這不是用紙張畫的,而是皮製的,看樣子應該是用羊皮畫的,這繪畫師的手法,真不簡單啊,能在羊皮上畫出這麼逼真的人物,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是羊皮畫,難怪能存放這麼多年呢。」我隨口說道。
  「是嗎?」珍妮伸手也摸了摸,「還真就是皮質的,有意思,一個墳墓裡,沒有屍體,反倒是多了一幅不該有的畫像,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不知道,珍妮你說,這幅畫裡的男人會是誰呢?」我看著面前的畫,向珍妮問道。
  「要我說啊,這男人就是這墓穴的主人,你看他身上穿的朝服,很明顯就是明朝太監的服裝,跟剛才那棺木裡的朝服幾乎一模一樣,你再看他的樣子,有沒有那種很……很……怎麼說呢……」珍妮好像是找不到更恰當的比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點娘是吧?你這麼一說,我也看出來了,他穿的衣服還真就是那太監的服飾,真是他媽見鬼了,這棺木裡沒有他的屍體,反倒這裡有他的一幅畫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是個什麼情況呢,在一個山洞的墓穴裡,找到了一個沒有屍體的棺木,可在這最裡面又發現了一幅幾乎和真人一般大小的古畫。
  這件事情根本無法理解,棺木裡的屍體哪去了?就算是有盜墓的進來了,可誰會盜一具沒用的屍體呢,再有,為什麼這裡要有一幅畫像,還是一個太監的畫像,試問哪個太監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這沒有屍體,反倒有幅畫……哎忠義你快看,這下面好像有字。」珍妮蹲下身子,正盯著面前的畫像,很驚訝的說道。
  「什麼字?」
  我也趕緊蹲下身子,又把手電光挪過去,在這幅畫右邊的最下端,果然有幾個字,不過這字寫的是龍飛鳳舞的,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亂七八糟的也分不出個個數,就跟現代所謂的狂草差不多,甚至比那還邪乎,全是連體的。
  「這……這寫的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根本也看不明白啊。」其實不是說人家寫的不好,相反這書法字很不一般,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要怪,只能怪咱自己才疏學淺了。
  「我也得仔細看看。」珍妮仔細盯著這幾個字,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等了大概一分鐘後,我有點著急了,「你看明白沒?這到底寫的什麼啊?」
  珍妮扭頭看我一眼說,「算是看明白了吧,這上面寫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點緊張感。
  「大明,劉千。」珍妮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什麼什麼?前面我聽明白了,後面是……」我聽著好像是個人名。
  「劉千,姓劉的劉,千萬的千,這應該是個人名,想必就是這幅畫裡人的名字。」珍妮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叫劉千太監。」我也站起身來,把手電給關上了,這時候需要節省能源,手電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珍妮臉色很難看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靠,你不是學歷史的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個大太監劉千,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呢?他有多大能力呢?光看這幅畫就知道,他在當時應該還是有一定身份的。
  「拜託,這歷朝歷代的宦官多的是,我怎麼可能都知道啊,你當我是百科全書啊?再說了,怎麼我學歷史的,就一定非要去研究宦官嗎?」珍妮有點不願意了,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我跟你說啊,就這個太監的眼神,我總感覺好像是在哪見過呢?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我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來,這太監的銳利眼神,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竟瞎扯,這幾百年前的人物了,你怎麼跟他能似曾相識,開什麼國際玩笑。」珍妮白了我一眼,很明顯是在懷疑我的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何必騙你呢,他的眼神,我真感覺很熟悉,我沒開玩笑。」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一個幾百年前的太監,按理說我根本不可能認識,可他那熟悉的眼神,我又不得不承認,我曾經確實是見過的,只是想不起來而已罷了。
  「呵呵,他該不會是你家祖先吧?」珍妮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你可得了吧,你家祖先才是太監呢,可別往我身上推。」那鄭和不就是太監嗎,她真是自己打自己臉。
  「你……」珍妮氣的伸手指著我,臉色變的及其難看。
  「行了行了,咱倆別在這說這個了,光看這幅畫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得趕緊找到另一個出口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徒勞的了。」
  我們兩個人繼續開始四周查看,可找了一大圈子,別說出口了,就是連一點希望也沒看到啊,整個地宮幾乎是密不透風,四面除了冰冷的石壁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甚至把能安裝機關的地方,都徹底的檢查了一個遍,可還是什麼都沒有,我都有點快洩氣了,忙活了老半天,到頭來還是白扯,沒有路,還得是個死。
  我們兩個人在轉了一大圈子後,又回到了那副畫的跟前,我盯著面前的畫,嘴裡嘟囔著,「我說公公,你就算是想留咱倆在這陪你,你是不是也得露個面啊?現在你人也不在這,就弄這麼一幅畫在這,還不想讓咱倆走,你什麼意思嗎?」
  「你在這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跟一幅畫也能說半天,真服你了。」珍妮在我旁邊說道,她還以為我精神不好了呢。
  我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顯得很疲憊的說,「反正都出不去了,閒著也是閒著,都說這天無絕人之路,我看這句話啊,純屬是扯蛋。」
  我是真的很累了,渾身上下疲憊不堪的,原本身上的傷痛就在折磨著我,再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全身早就沒什麼力氣了,能支撐我的,完全就是剩下的這點意志力了。
  這是珍妮還在我旁邊陪著我,要是沒有她,就剩下我一個人的話,我真不願意折騰了,那棺木裡不是沒有人嗎,我就直接躺裡面得了,也省的麻煩了。
  珍妮挨著我也坐了下來,「忠義,你是不是很累啊?」
  「我不累,你累嗎?」即便我再累,我也得硬著頭皮說謊話,起碼得讓她心裡沒有壓力啊。
  「我也還行,現在怎麼辦呢?怎麼可能會沒有出路呢?這麼大個地宮,按理說,應該肯定有其他入口的啊,怎麼會找不到呢?」珍妮也有點著急了,現在真是面臨著生死的危急了。
  「呵呵,按理說應該是有的,可實際上,它確實是沒有啊,咱倆把這裡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啊,算了,省點力氣吧,要死,也得安靜的死去。」我閉上眼睛,不願意再多想什麼了,沒有必要做這無謂的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