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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古屍和那圓滾滾的髒東西斗的飛起,我看到旁邊的夜婆只是將頭顱插到那堆糞便之中,並不行動,我心中一想,難道是夜婆在施法,不能亂動了?我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夜婆砸去,這石塊不小,砰的正中夜婆身上,不過讓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這石塊砸到夜婆之後,居然一下子將夜婆砸到在地。
  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那夜婆的身子居然慢慢的化成了一灘黑水,最後和那堆腌臢之物混合在了一起,想來應該是古屍剛才燒它已經傷及它的根本了,然後它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怨氣,強行將自己袋子中的東西祭出來,不過,這也耗盡了它全部的潛能,就這樣掛在了一堆髒物之間。
  那圓滾滾的東西並沒有因為夜婆的死而停止攻擊,反而像是一個肉球一般,上躥下跳,氣勢洶洶的打在古屍身上,現在古屍身上已經佈滿了那些髒東西,跟他面前的這怪物也差不多少了。
  我看到這架勢,待會都不敢讓古屍站在我身邊了,趕緊專心控制這古屍跟那個圓滾滾的怪物打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古屍這次的攻勢格外凌厲,不經意間的拳頭掃中那石壁,直接將石頭轟碎,看來,古屍是動了真怒。
  那圓滾滾的東西仗著自己身體滑溜,動作靈敏才能撐到現在,要不早就被古屍給打死了,現在這東西有衝著古屍撞來,古屍被撞的退後,但是我連忙控制著古屍抱住那圓滾滾的東西,但是這東西身上儘是那種液體,實在是滑溜,眼看著就要溜掉,關鍵時候,古屍居然單手成爪,狠狠的朝著那東西抓去。
  撲哧一聲,隨即傳來一聲幾乎將我們的耳膜穿透的嬰兒慘叫之聲,再看時候,古屍已經像是拿著保齡球一般,將那圓滾滾的東西插在了手中,古屍下一個動作就是將插著那圓滾滾東西的手猛地往後一拉,身子像是一張弓一般,狠勁的繃直,然後猛地發力,將手中的那東西朝著石壁上狠狠砸去。
  蓬的一聲,夾雜著一聲戛然而止的嬰兒慘叫,那圓滾滾的東西四分五裂,一抹殷紅伴著焦黃,像是一個噁心至極的花朵在哪石壁之上綻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牆角咕嚕嚕的朝我腳底下滾來,我定睛一看,內心又是一陣翻騰。
  那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用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嬰孩腦袋揉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碩大的像是籃球一般的東西,由於擠壓,那些小孩的腦袋已經都是扭曲變形,乍一看下,這東西就像是由一雙雙不甘,恐懼的眼睛組成的怪物。
  直到這個東西被古屍砸碎,夜婆所帶來的威脅終於是解除掉了,而在前一刻,鄒陽也是將最後的一個忍者狠狠的撞到了牆上,一時間,這個碩大的洞裡面,就剩下了布條男子和徐木匠還有四個生面孔的人打鬥。
  兔子氣喘吁吁的跟著鄒陽將忍者都殺完之後,就開始面色古怪的看著前面的古屍,一臉的促狹之色,我看到兔子面色古怪,問道:「兔子,怎麼了?」
  兔子乾咳了幾下,然後強忍住笑意,道:「你看看古屍的背面。」
  我轉過身子去,看了古屍身上粘著一片紅艷艷的衛生巾,在那一堆屎黃之中格外顯眼,我開始犯愁了,古屍這下該怎麼帶出去?
  這時候布條男猛的往後退開,冷冰冰的對著徐木匠道:「就剩下你們幾個了,你還怎麼鬥?」
  的確,就一個布條男就能將他們給牽制住,加上古屍和鄒陽,徐木匠他們必敗無疑。
  但是看徐木匠成竹在心的樣子,我是在琢磨不透,他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第392章 徐木匠的後手
  我捉摸不透,現在這種狀況下,徐木匠究竟還有什麼手段,誰給他的底氣,讓他這麼淡然的站在那裡。
  徐木匠聽了布條男子的話,嘿嘿低沉的笑了一下道:「事情這才到哪,話不要說太絕對了,就算是我們真的打不贏你們,但是,想要離開這裡還是很簡單的。」
  徐木匠轉頭對我道:「秦關,將兵符交出來,然後,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帶你去葬金殿,你不是一直想著救你爺爺麼,只要是跟著我來,我保證你能將你爺爺救出來。」
  我冷哼一聲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說讓我將兵符給你我就給你?」徐木匠聽了我的話之後,陰笑了幾下道:「其實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進葬金殿,不過,進了葬金殿之後,那就不一定了,罷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反正這一天就快到了。」
  我道:「你唧唧歪歪的說這麼多幹嘛,沒錯,兵符是在我這,你不是用夜婆將我的其它東西給偷走了麼,有本事,你再來拿啊,看,就在這包裡!」說著我用手拍了拍背後的那背包。
  徐木匠收斂了笑容,對我道:「給你臉不要臉,還真的以為我怕了你麼!」說完這話,他衝著旁白的一個人點了點頭,那人慢慢的往後退去,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這時候,我突然聽見一聲卡嚓卡哧的動靜在我們身後傳來,這動靜像極了骨頭被擰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裡難受,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剛才死了的那些忍者,這時候居然是有動彈了起來。
  不過他們現在起來的動作有些嚇人,這些人屍體使勁的朝著身後挺著,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們的胳膊腿,然後踩住他們的後背,使勁的拽動一樣,一會兒,那原本直挺挺的腰部砰的斷了。
  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像是炒豆子一般,那人的後背傳來密密麻麻的卡哧之聲,眼看著他們的脊椎每一節都超後掰斷,連同這屍體的脖子,也是用力的超後仰著,卡哧卡哧聲音不絕於耳,最後這脖子上的骨頭終於也是一截截的往後斷開,那頭顱軟綿綿的倒掛在屍體之上。
  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開始,那屍體的手腳又開始繃直,先後四聲卡哧之聲響起,這屍體終於是將身體所有的骨頭都給掰斷了。
  兔子開始看到這屍體使勁挺直,然後將自己的腰掰斷的時候臉上表情就不自然,這時候看到地上的屍體正慢慢的背朝地面,手腳反折的支撐起自己的屍體,那頭一動一動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的耷拉在脖子上,兔子大喊了一聲:「這是骨反鬼屍,我奶奶提起過,是日本徐福後人的歹毒計量,比起我們上次見到的那接陰親的小鬼都要厲害,它們現在心中的那口怨氣出不來,並且由於手腳反折,脊柱盡斷,那口怨氣就會越積攢越多,必須盡快殺死他們!」
  兔子一咕嚕的說出來這麼多,聽得我們一愣一愣,但是知道,要對付這東西,必須盡快,我控制著古屍朝著那骨反鬼屍衝去,而鄒陽手中拿著砍刀一樣的朝著那脖子上反吊著腦袋的鬼屍衝去。
  布條男身子一動,想要過去幫忙,但是聽見徐木匠道:「你的對手是我,別想幫忙,今天除了秦關,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說完這話,徐木匠口中唸唸有詞,從身上掏出一個墨斗,開始拉出墨線,一手捏出墨線的頭部,一手捏住墨線的尾部,雙手一捋,將墨線繃直,然後頭往前一伸,居然用牙齒吊住繃直的墨線,凌空一彈,彈出一道烏黑的墨跡。
  都說這木匠是魯班的後人,墨斗又是剛正不阿的代表,所以一般來說木匠也會一些術法,道行高深人更是能用墨斗來驅鬼辟邪,這徐木匠露出的幾手倒是讓我們刮目相看。
  不過布條男顯然不會笨到要給徐木匠蓄力的時間,衝著徐木匠直直的衝去,我這次總算是明白兔子說的這個布條男那鬼氣森森是什麼意思了。
  這布條男子衝勢極快,他身上居然冒出了像是黑霧一般的鬼氣,隨著布條男子的衝殺,這些黑色的鬼氣從他身後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冤鬼之臉,那冤鬼本來還是在布條男子的身後,但是成型之後,飛一般的超過了布條男子,朝著那徐木匠撲去。
  但是徐木匠身邊不光是那一個後退的人,還有三個冷冰冰的面孔,見到那鬼臉撲去,其中兩人從身上掏出兩張詭異的面具,這面具額頭很窄,下巴很寬,雙頰之處血紅,其餘之處粉白,分為一男一女,扣在這兩人的身上。
  而第三個人超後退一步,手往背後一摸,居然是抽出了一把三寸長的桃木劍,這三人其實是見到布條男衝過去就開始準備的,等到那鬼臉衝到徐木匠身邊,三人已經是穿戴完畢,其中那桃木劍的人照著那個鬼臉就是一劍。
  鬼臉被桃木劍一下劈中,隨即分成了兩半,那拿著桃木劍的人心中有些高興,認為這鬼臉也就是外強中乾的東西,只不過那分成兩半的鬼臉並沒有消散,依舊氣勢洶洶的朝著佈陣施法的徐木匠衝去。
  而就在這時候,布條男子的身影也衝到了那兩個戴面具人的身邊,惡戰,一觸即發。
  本來我心想著古屍和鄒陽應該能輕鬆的將這些反骨鬼屍打死,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古屍現在厲害,但就像是重型坦克一般,沒有人能跟他正面爭鬥,但是,如果古屍打不中人家,那也白搭。
  這些像是蜘蛛一般的反骨鬼屍身子一個比一個滑溜,見到古屍撲過去,嗖的一下就竄開了,根本不給古屍交手的機會,倒是鄒陽和兔子跟這些屍體鬥了幾個回合,鄒陽還能勉強應對,但是兔子直接就被這些怪屍給抽飛了。
  小金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怎麼的,見到兔子被抽飛,在我頭上未哇亂叫,我衝著小金喊道:「小金,別吵,再吵你下來打。」
  小金一聽這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我回頭一看正在跟兩個戴面具的人纏鬥的那個布條男,再看他面前的那個即將完成儀式的徐木匠,我知道,再拖下去,局勢肯定對我們不利了,我解開包來,想著將兵符拿出來,將檮杌召喚出來,將這些小人一下子都給收拾掉。
  就在我掏出兵符的時候,那個狀若幽鬼的布條男找到機會,一掌砍到那個帶著男面具的人脖子之上,順勢將那人忘懷中一拉,不管另一個帶女面具的人作何反應,直接張嘴朝著那個男面具的人脖子上咬去。
  那個男面具的身子劇烈的抽出去來,嘴中嘰裡咕嚕的念叨著,居然說起了日本話,但這聲音是男童的動靜,不是中年人的聲音那人抽搐了幾下,隨後腿就停止了蹬動,最後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這人的手已經不是那種細膩的手了,而是佈滿了皺紋老年斑的手,彷彿就像是老死的一般。
  布條男子將帶男面具的那人活活咬死,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了胸口,加上他詭異的裝束和身上露出來的黑色鬼氣,簡直就像是在九幽之中鑽出來的厲鬼,那帶著女子面具的人,被布條男一瞪,下意識的往回退了一步。
  這時候布條男子弓起身子,朝著頭猛的往前一伸,一道艷紅的東西從布條男子頭部伸了出去,直接衝到了那拿著桃木劍和鬼面爭鬥的人身上,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條紅色的東西一下子從身子之中穿了進去。
  拿著桃木劍的人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像是觸電一般隨即他嘴巴之中猛地被衝開,露出了一條鮮紅的舌頭,這條舌頭出來時候,又迅速的收回來過去,桃木劍男子依舊顫抖,只不過等著這舌頭從他身子之中抽出,這人也是轟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不是惡鬼,勝似惡鬼!
  最後那個帶著女子面具的人被布條男子隨意的一瞥,嘴中嘰裡咕嚕的說著一些日本話,胡亂的竄了出去,路途之上,他踩了剛才那個被咬死的男面具男子,這不過這一腳就將那屍體踩碎,原來,那個屍體已經被吸成了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