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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節

  兔子道:「怎麼了,做虧心事了,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說出來嚇死你們,我們是抓鬼的!」
  那老趙一聽兔子這麼胡謅,立馬道:「抓什麼鬼,趕緊走,不然我就叫人了。」
  兔子道:「什麼鬼,你看看院子中的這個人就知道是什麼鬼了,你們都大禍臨頭了,還結陰親,真不知道死活!」
  眾人一聽兔子說道結陰親,就知道兔子知道這事情了,立馬緊張了起來,師傅這時候道:「本來你們結陰親我們不該管,但是你們竟是要讓活人當新娘,這我們就不得不管了。」
  那個穿道士服的人道:「你們想管,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管?你們還不趕緊把他們轟出去,天亮要是這陰親結不了,你門就等著小安子來索命吧!」
  那些人一聽見道士這麼說,立馬衝我們圍了過來,院中也就是五六個人的樣子,我們加起來也是六個人,當然不怕他們,眼看著這爭執就要起來。
  這時候那院中站著的大哥卻是尖叫了一聲:「結婚!」然後衝著屋子裡面跑去,那道士正好在他前面擋著,被大哥一把手拍倒在地,就那麼暈了過去。眾人一看道士暈了,趕緊四處散了,逃出了這個院子。
  師傅看到大哥跑到屋子裡面,立即也跟了進去,我們幾個統統跟了進去,當時情急,我也忘了把古屍叫進來。
  進了屋子,就看見那個大哥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暈了過去,我們打量了這個屋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屋子中竟是擺了兩口大棺材,這棺材的前面有一供桌,上面點了兩個粗大的白燭,那白燭滴落的燭淚已經落滿了白燭,顯然白燭點了很久。
  供桌上面的牆上貼著一個白紙剪成的喜字,本來很喜慶的字,在這白燭巨棺的背景下,也顯得陰森恐怖了,房間裡還堆積了各種各樣的紙人紙房。
  師傅進來之後,道:「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一步,這女娃娃可是就要被生生活埋了啊。」
  師傅剛說完這話,屋外面就呼呼的刮來了一陣大風,風在屋子裡打了一個旋,驀地將那白燭給吹滅了。
  我們眼前一下子就黑了,本來院子中已經跑得沒有一個人,我們屋子裡的白燭滅了之後,院子中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們幾個屏住呼吸,我伸著頭,往外瞧去,可是院子中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見,那月亮也不知道去哪了。
  這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我們眼前一亮,原來是爸爸將手電打開,爸爸用手電朝著院中照去,他這一照,頓時把我們嚇了一跳,那院子中的涼席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打開了,而涼席中捲著的那個孩童,已經露出了一半。
  藉著燈光,我們看到這孩子的身體詭異的扭曲著,頭是被擰到了後面,並且那露出來的胳膊也是在關節處折斷,然後逆著關節將手綁到了肩膀處,那露出的上半身也是紮著各種各樣的竹籤還是釘子,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刺蝟。
  師傅看到這屍體那一刻,就對著我們吼道:「關門!」還沒有弄清楚師傅為什麼這麼慌張,師傅就一把門給關上,師傅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問道:「師傅怎麼了?」
  師傅道:「這次出大事了,本想著就是結陰親的事,可沒想到這要結陰親的主竟是這麼凶殘。」
  雖然認識師傅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遇到危險,師傅都是坦然處之,從來沒有遇見師傅這麼慌亂過,我納悶道:「不就是一個小孩的屍體嗎,就算是起屍了,成了粽子又能怎麼樣?」
  師傅道:「你沒聽說過,閻王易送小鬼難纏,自古以來,這小鬼就是極難對付的,再說,這小鬼生前被人活活折斷了手腳,然後用竹籤釘在身體上,最後趁著他胸中那口怨氣未出,生生的將頭給扭斷,讓他怨氣在身體中不住的滋長,就算是成了鬼,那怨氣也是一天一天的增長!」
  師傅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語速極快,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門外面開始傳來小孩的哭聲,那哭聲開始的時候還是若有若無,但是緊接著,那聲音驟然加大,就彷彿是一個小孩趴在你耳朵邊上哭。
  我們幾個連忙用手摀住耳朵,師傅更是二話不說,在懷中摸出幾張黃紙,咬破手指,開始畫起符咒來,師傅畫了兩張,啪啪的交叉貼在門口。
  可是那哭聲還在繼續,到了現在,那哭聲已經不能叫做是哭聲了,已經開始演變成了慘叫聲,伴隨著這慘叫聲,我眼前開始出現了一個小孩活活的被掰斷手腳,然後再他沒來得及喊出聲之前,又將頭給擰斷!
  看到這場景,我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做?我還沒來得及開始可憐這個孩子,就聽見我們待的屋子裡也開始有東西嗤啦嗤啦的響起來。
第059章 詭異童屍
  屋子裡就是我們幾個人,怎麼會有東西響?難不成是棺材裡的人在動?想起棺材,我衝著師傅道:「師傅,不是說還有個活人嗎?在哪?是不是在棺材裡?」
  爸爸拿著手電就衝著棺材照去,可是棺材蓋得嚴嚴實實,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這時候鄒陽哆哆嗦嗦的道:「紙……人!」走樣這麼一說,爸爸趕緊將燈光打了過去,這燈光一過去,我們集體頭皮發麻,那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那些陪葬的紙人紙馬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動了起來,那紙人不知道是誰扎的,倒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可是再像真人,它也不是真人啊!現在他們卻像是真人一般,一步一頓的向我們走來,打小我就害怕那些木偶之類的東西,看到這些紙人,我就更hold不住了,兔子壯著膽子到那兩口棺材後面摸來一個白蠟,問師傅要了火折子,點著,看著那紙人紙馬的走進,就呼的把蠟燭扔了上去。
  這紙人紙馬雖是詭異,但是一碰到這蠟燭都呼呼的燒起來,這本來就是用火紙漿紙糊的東西,更是容易起火,可是這東西著了火之後,居然開始尖叫起來,那聲音就像是之前在院子中聽到的那個小孩叫聲。
  這聲音淒厲悲慘至極,更別提是這麼多紙人紙馬一同叫起來,我們不得不用手摀住了耳朵,好在現在紙人都燒著了,雖然這聲音刺耳,我們倒是還能接受,我用眼瞥了一下這著火的紙人紙馬,這一看,我就發現不對了,倒不是紙人紙馬不對,只是他們著火後,那火焰的形狀不對!
  那火焰的形狀怎麼開始變成了一個孩童摸樣?那頭,那身子,還有那揮舞著的手臂,明明就是一個孩子的摸樣,只是沒有五官。我剛要問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這團火焰開始動了起來,唰的在我面前撲過,在撲過的那一刻,在孩子的背面我才看見,哪裡是沒有五官,只是五官長在了後面!
  我剛尖叫著:「小心!」就看見那孩童般的火撲到了師傅的身上!師傅正在貼符紙對付外面那個主,沒想到身後又出來這東西,等到他意識到背後有東西撲來,稍微一矮身,可是已經晚了!那團火已經撲到了師傅身上。
  這火一碰到師傅的身體,師傅就砰的一聲變成了火人,我們幾個立馬尖叫道:「不!」師傅剛剛渾身起滿了火,就有看見這火竟是自己嗖嗖的滅了下來,好像是都跑到了一個東西中去,從師父著火,到他身上火消失前後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我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只是看到師傅一下子變成火人,又一下子滅了火。
  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看見師父直挺挺的往後摔了過來,旁邊的鄒陽一把扶住師傅,只是剛碰倒師傅,他喊了一聲:「怎麼這麼燙?!」我們幾個立馬圍上去,看見現在師傅是面如重棗,渾身赤紅,眼睛緊閉,昏死了過去。
  我試了試師傅的鼻息,發現師傅只是昏了過去,略微放了一下心,道:「師傅這是怎麼了?!」
  現在我們只有兔子略微懂一些,他見狀略一沉思,道:「師傅這可能是中了火毒,那火雖是只在師傅身上著了一會,但是也侵入了師傅的身體……」
  兔子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師傅眼珠子在眼皮下轉了轉,我道:「師傅醒了!」
  什麼事情都是趕著來,師傅這裡剛一轉醒,我就聽見那門啪的一聲被拍爛了,原來是外面那東西沒有師傅的克制,現在自己進來了!
  我們幾個連忙抱起師傅退後,直縮到那棺材的後面,爸爸拿著手電一照,我就看見那個東西現在趴在門口!這都不能用屍體來形容了,只能說是一個怪物,渾身穿刺了竹籤,手腳反關節被扣住,他只能用手肘和膝蓋爬行,現在對著我們的就是一個長滿頭髮的後腦瓜子!
  看到這東西的賣相,就知道不是善茬,那東西本來還是在門口趴著好好的,我門在這裡隔著棺材根它遙遙相望,可是,下一秒,他就是尖叫著衝著我們撲來,我們連忙狂吼著散開。
  本來地方就小,我們這一亂,有往左跑的,也有往右跑的,頓時一擠,這一擠就害苦了在中間的鄒陽,我們還能趴下,可是鄒陽卻是被我們卡的站那不能動,那東西忽的就爬到了鄒陽臉上。
  我們大急,鄒陽這不是要沒命了!可是剛趴上,那東西竟是又尖叫著跳了下來,我一瞥鄒陽,看見鄒陽臉色又浮現了那個猙獰的血紅狼頭!鄒陽又切換狀態了!
  這個鄒陽一醒來,立馬道:「怎麼惹了這個東西?快跑!」說罷他便衝著那趴在牆上的孩童衝了過去,我們幾個藉著這個當口,連忙衝著門口跑出,那孩童似是感覺到我們要跑,那渾身的竹籤竟是散射了出來,這東西就像是刺蝟的尖刺,密密麻麻,被它這麼一散,我們所在的空間就佈滿了這些尖刺,爸爸最後一個出去,只聽他一陣悶哼,然後撲到在地,中了這刺!
  我連忙將爸爸扶起,攙著他到了院中,鄒陽剛才一看見那孩童撒刺,就藏到了棺材之後,倒是沒受傷。
  將爸爸扶到院中,我就看見爸爸的右腿腿肚子那塊,插著一根尖刺,我在師傅的百寶囊中摸出師傅的那把小刀,劃開爸爸褲腿,發現爸爸的右腿在那尖刺周圍黑了一大片,而且尖刺那裡已經開始腐爛。
  師傅這時候虛弱的道:「趕緊切了,不然你爸爸就完了!」
  我向來是對師傅的話很聽信的,對著爸爸道:「你忍著!」
  然後趴下身子,狠著心,將爸爸那塊變黑的肉都給割了下來,好在尖刺扎的不深,那腐爛變黑的區域並不多,一會就割了下來。
  爸爸忍著疼,沒有叫出聲來,只是當我割完後,他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臉也是變得煞白!
  我將腐肉割掉之後,傷口處開始流出黑色的淤血,並且伴有惡臭,留了一會我看見那傷口處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師傅示意我拿出他百寶囊中的那藥粉,給爸爸敷上,那藥粉一沾到傷口,爸爸就顫抖了一下,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藥粉很靈效,過了一會,傷口處就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