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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這時候,二子聽到我和那個女人的對話,於是就滿臉好奇地伸頭看著那個女人問道。
  「呵呵呵,這位打嗝想要看看阿妹的小寶寶麼?」那女人聽到二子的話,就一邊拋媚眼,一邊笑著問二子。
  二子愣了一下,接著張口就說想要看。
  我一伸手摀住了二子的嘴巴,同時轉身訕笑著對那個女人道:「阿姐,別聽他的,他是個二木頭,什麼都不懂,咱們聊天說話吧,不用管他。」我說完話,用力在二子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同時一邊轉身和那個女人說話,一邊悄悄伸手,在二子的手臂上劃了幾下。
  二子接到我的暗號,不覺也是一驚,愣了一下,差點就要起身換位置了,但是卻被我一把按住了。
  他見我把他按住了,知道暫時沒什麼危險,這才鎮定下來,但是那神情卻是如同被霜打的菜葉一般,瞬間就蔫吧了,一幅神不守舍的樣子,坐立不安的,似乎這屋子裡有鬼要吃他一般。
  見到二子的舉動,上首坐著的那個大掌櫃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似乎很是不屑。我聽到那笑聲,不覺扭頭皺眉看了她一下,正好和她對上眼,兩人都是定了定神,愣了一下,接著卻是又都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扭頭和身邊的人說話去了。
  我和那個養蠱的女人說話的當口,瞥眼看了看她下首坐著的那個蒙著黑布的男人,悄悄對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但是那個男人卻是壓根就沒看到我一般,正在和他旁邊坐著的一個人說話。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也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斑白的頭髮,穿著一身粗布的長衫,愈發顯得蒼老,而且還微微弓著背,似乎他的身軀無法支撐歲月的壓力一般。
  這個時候,大家基本都坐定了,上首那個被二子稱作大掌櫃的女人,於是就緩緩地站起身來,不徐不緩地說道:「好了,大家既然都到齊了,那現在就開始吧。首先各人都介紹一下自己,大家也好互相認識一下。」那個大掌櫃的說著話,微微側首看了一下二子,那意思是讓二子第一個做自我介紹。
  二子接觸到那大掌櫃的眼神,起身就要站起來,我連忙一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著急。二子被我這麼一按,這才訕笑了一下,側頭裝作和我說話,沒去理會那大掌櫃的示意。
  那大掌櫃見到這個情況,不覺又是看了我一下,接著卻是微微抬手,對另外一邊的那些人示意了一下。這次那些人沒再拒絕,而是依次站起身做了自我介紹。
  「在下趙天棟,師從清了真人,隸屬茅山一派,道行低淺,希望大家不要見笑,多多指教。」第一個做自我介紹的人,正是那個趙天棟。他的介紹很簡單,估計也是因為被我折辱了一次,自覺臉上無光,所以不敢再心口開河胡吹。
  趙天棟說完話之後,就坐下了,悶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神情有些沮喪。
  「在下吳良才,嘿嘿,隸屬嶗山一派,不過嘛,我並不信奉他們的那些真言,我只喜歡我自己的信仰,嗯,我覺得嘛,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錢財就是要為人所用的,只要你道法高強,實力強大,自然是一切都以我為尊,哼!」吳良才說完話,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著才坐下去。
  「看他那鳥樣子,真是欠抽。」二子見到那吳良才的樣子,不覺低聲對我嘀咕道。
  我淡笑了一下,沒去和他說話,繼續聽接下來的那些人的自我介紹。
  「我,老頭子我叫張三公,哎,以前在部隊當軍醫,哎,老啦,不中用啦。」那個老頭子果然是軍醫。
  「我叫泰岳,泰山的泰,五嶽的岳,以前也是當兵的,大家多指教。」那個小伙子果然是軍旅之人,應該就是那個退伍特種兵了。
  「我叫婁晗,野外生存專家,請多指教。」那個靠門坐著的,神經兮兮的人,居然是野外生存專家,當時聽到他的介紹,我心裡這才頓有所悟,心想感情他之所以坐在最靠門的地方,原來是因為他有職業強迫症,連座位都選擇最安全的位置,這樣一來,要是發生什麼火災地震的話,也可以第一時間逃出去。
第199章 所謂的考驗
  對面的五個人介紹完畢之後,接下來就輪到我們這邊了,這次二子沒處躲了,只好怏怏地站起身道:「我叫張二山,大家多多指教。」
  二子說完話,接著就坐下來了。
  聽到他的介紹,餘下的那些人不覺都是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那意思自然是想要問問二子到底有什麼特長了。但是二子卻是壓根就沒理會他們,那神情看在別人眼裡,就顯得有些傲慢。
  他這麼一搞,反而讓別人覺得他是真正的高人了,居然也沒有人敢說一些擠兌他的話。
  二子介紹完畢,自然就輪到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道:「在下方曉,初出茅廬,不懂世故,如有不到之處,還請大家多多包涵。」我說完話,接著就準備坐下去了。
  「喂,小子,你這介紹太簡單了吧?你充什麼高人呢?你是哪個山頭的?有沒有臉也說出來聽聽?」
  就在我剛要坐下去的時候,坐在我的對面的吳良才冷哼了一聲問道。
  我聽到那個吳良才的話,沒有去理會他,反而是含笑看著大掌櫃問道:「大掌櫃,在下師門小山小廟,實在不登大雅之堂,你看我不說行麼?」
  那大掌櫃聽到我的話,微微點頭道:「師從何處本就是個人隱私,不說也罷,不過方曉兄弟,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參加聚會,以後和大家就是生死患難的兄弟,所以,我相信大家對你的特長之處,還是非常有好奇心的,因此,我建議你還是稍微介紹一下你的特長吧,這樣的話,咱們也增進一下瞭解。」
  我聽到那個大掌櫃的話,不覺一噎,知道這女人對我也很好奇,想要探探我的底,不覺乾笑了一下,接著沉吟了一下,裝出很窘迫的樣子,支支吾吾道:「在下其實,沒,沒什麼特長之處,只是從小有一項異秉,可以看到陰煞之氣而已。」
  「哦?」
  聽到我的話,室內的眾人除了二子之外,不覺都是有些新奇地看著我,問道:「那方才院子裡的那個陰魂,你也看到了是麼?陰魂長什麼樣子的?」
  「呵呵,可以說是看到了,但是不用心的話,也不一定能看到的。那陰魂是個可憐的人兒,一個豆蔻年紀的女孩,頭髮凌亂,衣衫破爛,渾身傷痕,估計是被歹人強暴而死的。那陰魂雖然是慘死的,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怨氣,也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想要尋找有緣人代她伸冤,可惜的是,現在她再也無法伸冤了,因為她的魂魄已經被趙先生的桃木劍打散了。」我說著話,歎了一口氣,有些氣悶地看了那趙天棟一眼,接著就坐下了。
  被我這麼一說,室中的眾人不覺也都是有些抱不平地看了看趙天棟。
  「哼,陰魂就是陰魂,勢必是要驅除的,這有什麼不妥嗎?居然還想去憐憫陰魂,真是可笑之極。」這時候,那個吳良才見到趙天棟一直低頭沒有說話,心裡氣不過,就冷笑著說了一句話,見我沒有回答,不禁又繼續斜眼看著我道:「原來只是天賦異稟而已,我還以為你有多深的道行呢?哼哼,真是可笑又淺薄的小子。你以為能夠看到陰魂,是多麼厲害的本事麼?實話告訴你吧,你道爺我隨便一道符水就可以讓人看到陰魂。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他娘的牛鼻子,就你屁話多,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你信不信老子直接崩了你?!」這時候,二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拍椅把,瞪著那吳良才就罵了一句。
  「好一個潑皮莽夫,老道今天倒真要試試你的手底有多硬,來來,咱們到院子裡切磋去!」那吳良才被二子一罵,不覺也登時火起,豁然起身,即時就要和二子出去掐架。
  二子怎麼可能會怵他?所以,見到那老道不依不饒的,不覺也豁然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我見到二子站起身了,連忙一伸手,將他硬生生地按回了座位裡面,接著卻是冷眼看著那大掌櫃道:「大掌櫃的,適可而止吧,還是談正事要緊。」
  「嗯,不錯,你們兩個都噤聲,不要再吵了。」聽到我的話,那大掌櫃的這才淡笑一下發了一句話。說來也奇怪,那大掌櫃一句話說出之後,二子和那個老道,居然真的都安靜下來了,不再吵了。
  他們兩個不吵了,自我介紹才繼續進行。
  「大家好撒,我是苗人,咋們苗人沒那麼多好聽的名字,咋生下來的時候,是黑天,沒月亮,所以咋就叫黑月兒,大家叫我月妹就行啦。」那個養蠱的女人自我介紹完畢,還特地側首笑著對我道:「小修底,你得叫我阿姐,啊懂啊?」
  「懂,懂。」我連忙訕笑著回道。
  「嘻嘻嘻,好伐,小修底,你真是個乖寶寶。」那黑月兒說完話,坐了下來,又有些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了拉我的手臂,搞得一片親熱的樣子,但是卻是嚇得我後背一陣發毛。
  「我,烏老三,沒其他名,叫我老三就行了,看得起的,叫一聲三弟或者三哥,我就把你當親兄弟,以後你要是在外沒了,不管多遠的路,我也會把你的身體送回家的。咱從小沒爹娘,師父養大的,是個趕屍匠,大家多指教。」那個女人自我介紹完畢之後,坐在她下首的那個蒙在黑布之後的男人起身粗聲粗氣地說完話,睜著大眼珠子掃視了眾人一下,接著就悶頭坐下來了。
  眾人聽到那個烏老三的自我介紹,不禁都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再加上烏老三全身蒙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兩個眼珠子,而在坐的人又都或多或少聽說過趕屍匠都是奇醜無比的貨,所以大家一時間,都對那烏老三的廬山真面目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很想揭開他臉上的黑布,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鬼樣子。
  「大家好啊,我叫周近人,以前在地質院呆著的,搞的是地質工作,還請大家路上多多包涵照顧。」最後一個人介紹完畢,坐下了。
  見到大家都介紹完畢了,大掌櫃這才微微清了清嗓子,抬手對他身側站著的一個戴著大鬍子的保鏢道:「把東西取出來吧。」
  「是。」聽到大掌櫃的吩咐,那保鏢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屋子中央,伸手從腰裡拔出了一支手槍,握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