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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節

  「剛才你們說過,這裡有可能就是被朱元璋毀掉的元宮,我只是畫出我所知道的元宮的結構圖來。」宮下俊一下筆如飛,極具繪畫功力。
  「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武田道三脫口而出。
  「我學過幾年繪畫,尤其是素描。」宮下俊一一邊說,一邊將畫好的放到符羽的手上,符羽拿在手裡,暗自吃驚,就像他曾經在元宮中呆過一樣,就連拐角也畫得很細緻,他真的只是憑自己的認知來進行繪畫的嗎?
  宮下俊一終於畫完了,因為他畫得細緻地原因,符羽手上已經捧了一疊圖紙,宮下俊一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正門,也就是光天門,左有崇華門,右有膺福門我們要去的應該是正殿,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我們先走著試試看,假如這地方與元宮對得上號,一切就好說了,還有,我不排除這裡還有機關,畢竟這裡是地宮,不是真正的皇宮。」
  這傢伙終於露出一手來了,他不簡單,符羽也愣住了:「宮下家族的人都擅長繪畫嗎?」
  宮下俊一手上還有最後一張紙,他看了看符羽,突然在紙上迅速地畫了起來,正是溫柔恬靜的符羽,可謂是栩栩如生了,他畫完了,雙手遞到符羽面前:「這是送給你的,哦,我忘記了簽名。」
  宮下俊一正式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驚愕不已,尤其被捆住雙手的井上英雄,用日語罵了一句,白逸聽明白了,他罵的是混蛋,這一點,他認同井上英雄的,這傢伙的確是個混蛋!怎麼有臉皮這樣勾搭姑娘?
  符羽的舉動更讓白逸心驚,她居然小心地將那張畫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裡,白逸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太傷心了,心被什麼尖利的東西給戳到了,再看宮下俊一,他的表情居然有一絲驚喜,完了,符羽,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白逸覺得自己很可憐,一向的自信跑哪裡去了,遇上這個宮下俊一,平時的淡定渾然不見,只餘下現在的心悸。
  宮下俊一心滿意足,站起身來:「至少在正門內符合元宮的特徵,其它的我們要實地探查一番才能知道真相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井上英雄用他嘶啞的聲音吼道。
  宮下俊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居然不答腔,井上英雄現在狼狽地像隻馬上會餓死的街邊惡狗,可仍有幾分瘋勁,七邪一直小心地盯著他,唯恐他再鬧出什麼動靜來。
  眼下,只有靠著那張地圖朝正殿而去,當然了,前提必須是正殿是真實存在的,幸好,通往正殿的果然有一條迴廊,慶格爾泰看宮下俊一的眼神多了幾分佩服:「真難以想像,一個日本人,對於成吉思汗的研究居然如此之多。」
  「我研究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哪國人,只是因為他是成吉思汗。」宮下俊一的答案令人叫絕:「我們現在是有著共同的目的,而且我想活著離開這裡。」
  那條迴廊十分蜿蜒,走在上面,讓人有些錯覺,他們此刻不是在地下幾百米,就是身處成吉思汗的宮殿之中,他一生戎馬,連死也是在軍宮中,像這種在皇宮中生活的日子,一天也沒有享受過,就算死後把宮殿建在這裡又能如何,他也不能以一副白骨來進行享受,只能靜靜地躺在他的棺木之中,看不著,摸不著,戰爭之王又如何?
  唐三成的腳一踩到那條迴廊上,就感覺腳下傳來的聲音不對勁,下面是空洞的,唐三成叫了一聲:「小心腳下!」
  「砰」地一聲響,走在前面的白逸感覺腳下一空,他趕緊一手撐住旁邊的支柱,身體迅速迴旋,腳下的木板已經向下凹陷,露出一個空洞來,而下方尖利的刀鋒閃閃發亮,符羽嚇得心都要蹦出來了,看到白逸成功逃脫,馬上舒了一口氣。
  看到白逸險些落到陷阱裡,其他人都不敢妄動,老實地站在原處,白逸小心翼翼地用腳底探了一下別的地方,聽到聲音堅實地,就站在那裡不動了:「果然是處處殺機,真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其實比起平時的白逸,剛才的反應仍然慢了半拍,想來是受心情的影響,白逸看了一眼唐三成:「從聲音上能夠判斷哪裡有陷阱嗎?」
  「可以。」唐三成自信地說道。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最前面,與白逸開始了分工合作,白逸找到一個石塊,讓其從地面上一滾,唐三成的耳朵就豎了起來,聽出其中的聲音變化來,他看到迴廊的木板是有固定尺寸的,然後發現了其中的玄妙,每隔三塊,就有一塊是可以下陷的,下面就暗藏陷阱,這秘密被唐三成一語道破,就構成不了什麼威脅了,憶邪歎道:「你們這隊人馬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居然憑耳力就可以判斷下面的環境,破解機關。」
第614章 身體2
  慶格爾泰與烏東何嘗不是這種想法,相較這下,蒙古方似乎沒有什麼長處了,烏東歎了一口氣,唐三成說道:「你們做了大量的前提工作,要不是你們,我們也找不到這裡來,大家做出的努力其實是一樣的。」
  唐三成與白逸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繞過迴廊裡的陷阱,宮下俊一意味深長地看著白逸和唐三成的後腦勺,若有所思。
  小心地繞過了那條迴廊,就看到那個水心亭,亭子後面應該是正殿的所在了,正殿的後面是寢宮的所在,所有的建築均是以地面的比例來建的,氣勢恢宏,看到正殿,大家的心情都是一震,沈冰的身體突然微微顫動起來,唐三成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合撒兒或許快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了。
  正殿的所在不止讓合撒兒激動,其他人一樣激動,井上英雄說道:「我終於看到了,我終於看到了,這就是成吉思汗的所在,他真是了不起,他真是個大英雄!」
  這話說得小山心都麻了:「你少說兩句吧,酸不酸。」
  井上英雄默不作聲,他手心裡有汗了,他手心裡握著的刀片一直夾在指間,剛才見識到了唐三成的耳力,讓他不敢輕易地下手,一旦鬧出動靜,就會被發現,這樣自己更沒有離開的機會了,只有……只有讓其它的東西讓大家慌亂起來,自己才能有機會,成吉思汗,一定就在這附近了,自己的雄圖霸業,真的有希望了……
  水心亭建造得很精緻,大家無心停留欣賞它左右的假山與美景,直接朝正殿而去,正殿裡沒有龍椅,只有一尊赤金的塑像,這裡的情景與沈冰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地面上傳來的味道讓叢陽皺了皺眉頭:「地上有血的味道。」
  白逸用腳擦走地上的灰塵,看到地面的顏色黑中帶紅,明顯是血染過的:「這裡是屠殺的現場。」
  「赤金的雕像。」符羽說道:「看來這個人一定是成吉思汗了。」
  她朝雕像走過去,看到雕像中間的腰部那裡少了一塊,正是腰帶上面一個裝飾的部分,是圓形的,符羽朝沈冰走過去:「沈冰,你的那塊赤金石呢?」
  沈冰一愣,這個表情讓符羽警覺起來,唐三成說道:「在背包裡,難道你忘記了嗎?」
  沈冰哦了一聲,將赤金石拿了出來,她的手一觸到赤金石,面色雪白,唐三成看到一道靈光從沈冰的身體裡飛了出來,唐三成一驚,難道赤金對靈力有防禦的作用?
  沈冰的身子抖動了一下,突然清醒過來,看到符羽的臉近在眼前,有些蒙:「怎麼了?」她一看到手上的赤金石,又看到眼前的雕像,明顯嚇了一大跳,沈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稀里糊塗地來到這裡了。
  合撒兒一直在這空間裡遊蕩,他一接近成吉思汗的赤金像,就被迫彈開來,可是他十分執著,一次又一次地朝雕像衝過去,別人看不到,唐三成看得一清二楚,見他這麼賣力,想來這雕像對他十分重要,唐三成歎一口氣,他走近成吉思汗的雕像:「沈冰,把赤金石給我。」
  沈冰將赤金石交給了唐三成,唐三成將赤金石放到腰帶的位置上,上面有一個凹陷進去的地方,赤金石一放進去,居然合絲夾縫,絲毫縫隙也沒有,而且發出卡嚓一聲,唐三成鬆開手,那塊石頭依然在上面,沒有掉下來的意思。
  白逸與七邪對視一眼,這赤金石屬於這裡,毫無疑問,可是問題是是誰將它帶出去,又刻意讓沈冰撿到呢?這一切是一個局,有人特意將這塊赤金石送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個人至少在這裡可以自由出入,而且他可能還知道沈冰就是蕭寧的事實!
  合撒兒已經退到了一邊,真是奇怪,這個時候,唐三成居然可以感覺得到合撒兒的心情,他對這尊雕像在乎,這麼這尊雕像就一定有其存在的原因,唐三成突然在大殿的地上跳動起來,地下的空洞讓唐三成舒了一口氣:「我們要將這尊雕像搬開。」
  井上英雄心裡舒了一口氣,機會來了,趁唐三成他們搬動雕像,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他將刀片從指縫裡取出來,一點點割著自己的繩子……
  雕像被搬開了,下面情形讓他們大吃一驚,那是紅巖的分佈位置,此時,它就出現在成吉思汗雕像的下面,唐三成醍醐灌頂,看來這是一種上古的封印陣法,可以封印衣青衣,這是上次唐三成就有的設想,現在更得到一些證實了,因為合撒兒在接近的時候,如此無能為力,有赤金的作用,更是這些紅巖的作用。
  「這些紅色的岩石是你們所說的紅巖嗎?」憶邪好奇地問道。
  「是,而且分佈也是一模一樣。」七邪說道:「只是規模要小一些,不知道下面封印地會是什麼。」
  「封印?什麼是封印?」憶邪驚訝地問道。
  「這個,就是相當於封存。」七邪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解釋的說法:「下面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唐三成望了一眼合撒兒,現在他突然安靜下來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平和地狀況,唐三成心有感觸,他費盡心思要找到成吉思汗陵墓,如今來了,卻是這般地平靜,之前的瘋狂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這些紅巖的分佈不過剛好放下一具棺材,這樣巧合地大小讓白逸激動起來:「下面會不會是成吉思汗的棺木?」
  「有可能。」唐三成也拿不準,這是他設想的宮殿,這是他預想自己接受朝臣叩拜的地方,將自己的棺木放在這裡,的確比較合適,唐三成現在關心的是如何破掉這紅巖的封存力量,這紅巖的力量較之前衣青衣的要弱不少,或許有了衣青衣的修為,自己可以辦到,唐三成掌心朝下,自己一啟動修為,就感覺下面有一股力量與自己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唐三成已經迫不及待,使出渾身解數,慢慢將那股力壓了回去,那些紅巖突然爆裂開來,唐三成舒了一口氣:「向下挖。」
  向下挖了大約兩米多,就看到一具楠木的棺材,井上英雄的雙手已經自由,他胡亂地將繩索裹在自己的手上,假裝自己還受縛地樣子,看到那具棺材,井上英雄雙眼發亮,白逸和七邪已經準備開棺,一番試探以後,小心翼翼地將棺蓋打開來……
  井上英雄是在這個時候衝過去的,白逸與七邪下意識地一閃,井上英雄就趴到了棺材上:「我終於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
  他的手伸進了棺木裡,觸到了那具仍有彈性地屍體,他臉色一變,徹底地將棺材掀開,看到裡面躺著的人,他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的身體絲毫沒有腐爛不說,雙眼緊閉,表情安詳,好像是在熟睡之中,他一愣:「這是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