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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節

  「為了避責。」白逸說道:「這肯定是關家父親的主意,關家畢竟是倒斗世家,關爺留下來的大筆倒斗的經驗與經歷也是關家的財產一部分,尤其偽陵的經歷,更讓關安的父親放不下,兩個兒子中選擇一個去繼承祖業,可是如今倒斗承擔的風險比以前要大得多,假死,恐怕也是因為如此。」
  「真是想得出來。」唐三成說道:「關家父親去了偽陵卻枉死在那裡,恐怕對關安是一個打擊,他一方面要找到父親的屍骸,另外一方面也想征服那裡,所以他在找到自己父親的遺骸之後,並沒有退出的意思,反而更進一步。」
  「是啊,還有他當時踩那堆白骨的時候,那股恨意,雖然是為了隱藏地圖,可一方面也是在為自己的父親出氣,那一瞬間,他簡直就是瘋了。」回想起關老闆踩碎那具白骨的情景,除了蕭寧,大家都毛骨悚然,小山甚至還抖了一下。
  「這樣也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本來應該蠱毒發作的人,卻還生龍活虎地出現在報紙上,因為死的是關安,真正的關凱只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不過關安能夠有那麼多地資金進行倒鬥,恐怕關凱是資金的來源吧。」白逸說道:「這個關凱至少是個知情人。」
  「烏雲假如看到報紙還不氣炸了,殺了阿木爾的人卻還好生生地活著。」七邪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糟了,這蒙古漢子性子急,他會不會有異動?」
  「不行。這事情可不能扯大了,到時候牽連到我們。」白逸意識到這事的後果可大可小,馬上重視起來:「我馬上聯絡二老闆看看,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烏雲,但願烏雲千萬不要衝動,現在這報紙可是到處都有。」
  白逸出去找電話,他要盡快地找到二老闆,這年頭,想找到一個人實在太難,七彎八拐,又找了好多人幫忙,總算是聯繫到了二老闆,偏巧這二老闆正準備回程,白逸連忙講清楚事實,讓二老闆轉告烏雲事實真相,這二老闆也十分震驚,電話裡不忘記交代白逸,待回北京後再碰個頭,顯然關家兄弟的事情大出他的意料。
  這樣也好,白逸與二老闆約定好了時間,就重新回到旅館裡,這一折騰,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了,事情似乎已經很明顯了,唐三成反而擔心起那歌謠的事情來了,蕭寧卻笑了:「你以為我們只記得那個什麼關老闆的事情嗎?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打聽那歌謠,你看,這是什麼?」
  蕭寧拿出一張紙來:「這就是那歌謠的全部內容了,聽老人家說,這歌謠是這地方上很早流傳的一種歌謠,現在呢,就少得很了,只有在鄉下的地方,還有老人家拿這個哄孩子睡覺,那老人家打電話問了親戚才把內容記全了。」
第329章 武館
  唐三成激動地接過來……「四月裡,六花開,三個娃娃來唱戲,五個鈴鐺響噹噹,一隻花貓喵喵喵,七夕裡來樂開懷。」
  「這是什麼歌啊,好幼稚。」唐三成嘴上說著幼稚,心裡卻已經樂開了懷,他反覆念了幾遍突然心裡一動……
  開那七巧玲瓏鎖的密碼就是歌謠裡的數字,這歌謠與密碼完全對得上號了,那有帶血的布的箱子與這歌謠是有關聯的了,唐三成對這歌謠又有異樣的感覺,那豈不是說明那個箱子與自己也有所關聯?唐三成一時百感交集,當初大家都覺得那帶血的布是產婦留下的,也就是生孩子留下來的,那豈不是?
  唐三成的手都在抖動,蕭寧一把按住:「回去後我把那個箱子交給你,看來它與你有割不斷的聯繫。」
  「謝謝。」唐三成說道:「不過,那是你父親留下來的。」
  「我父親將它交給我,讓我去找一個身上有虎符印記的人,你身上也有虎符印記,那箱子與你應該也有關係。」蕭寧又說道:「再說了,現在我們還要分彼此嗎?」
  講完這一句,蕭寧慶幸雷子沒在,不然的話自己又要惹來一番冷嘲熱諷了,就算雷子沒在,她心裡也一陣害羞,幸好沒人覺得她這話有什麼問題,更沒有人揪住這一點不放了,「這樣也好。」白逸說道:「那箱子可能與唐三成的身世有關。」
  這樣一來兩樣最重要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唐三成一想到這裡可能就是自己的「發源地」,心情激動不已,再看這個小縣城的時候,目光中就多了幾分眷戀,但回程就在眼前,大家還欠雷子一個交代,還有與二老闆的約定,見唐三成的樣子有些失望,白逸勸他早點回去才能早些解開身世之謎,當下就收拾好東西回京。
  等回到北京,二老闆已經先到了一步了,白逸打電話去武館的時候,他已經在武館裡如常教徒弟了,不知道猴子的事情他處理得如何,二老闆的語氣很有些疲累,約好眾人明天上午在他的武館見面,白逸應了下來,問清了武館的地址,這才打電話叫雷子過來。
  其實要說雷子心裡沒嘀咕那是假的,上一次去湘西不帶他的話還說得過去,當時明器需要處理,兵分兩路還算正常,可是這一回,小山都帶著去了,唯獨拋下了自己,這心裡隱約有一點酸酸地,自己原本就是後加入的,總有一種不是自己人的感覺,這一回,這種感覺就越發地明顯了,心裡的失望之情很難控制,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含糊了。
  「你們回來了?蕭寧呢?」雷子還記掛著蕭寧。
  蕭寧躲在後面突然間跳了出來,嚇了雷子一大跳,看到蕭寧活蹦亂跳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高興:「你這丫頭,真是嚇人,睡了那麼久,總算是活過來了。」
  「我從來沒有死過,好不好?」蕭寧和雷子一見面就打嘴架:「你不要咒我,我還要活得久久地,氣死你。」
  「氣我?你是折騰唐三成呢。」雷子說道:「這陣子我可是無聊死了。」
  唐三成望了白逸一眼,白逸咳了一聲:「雷子到我書房去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白逸一本正經地表情有些嚇到雷子了,雷子朝後退了一步:「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不可以嗎?」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們去湘西,為什麼總是不帶著你嗎?」白逸一句話就讓雷子變得服服帖帖了,雷子嘀咕了一句:「我哪裡知道為什麼,你們不是排擠我嘛。」
  「好了,進來說話吧。」白逸毫不理會雷子的小牢騷,逕直在前面走,雷子看了一眼唐三成,卻發現唐三成有躲閃的意思,一時間,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了,趕緊跟在白逸的身後……
  其餘四人坐在院子裡,小山是絲毫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情,蕭寧則有些擔心:「雷子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事實,就是我,也花了些時間,以雷子的性格,恐怕會當場叫出聲來。」
  蕭寧話說完了沒有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果然是雷子應該有的反應,蕭寧一幅你們看吧的表情,足足兩個小時以後,兩人才走出來,雷子的頭髮都汗濕了,這反應也太誇張了一些,白逸說道:「他說自己不清醒,所以淋了一杯水到頭上。」
  雷子看著唐三成,又看看七邪,又看白逸,雙手在自己臉上連著拍了好幾下:「我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心裡藏著個大秘密,原來你們的秘密要比我深,真是太沒有想到了。」
  他的連連感慨讓蕭寧有些看不上了:「瞧你,虧你還是一個男人,怎麼還沒有我鎮定?」
  「誰……誰說的。」這話可是戳到雷子的痛處了,千萬不能說他不是個男人之類的,雷子怒道:「我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不就是三個老妖怪嘛,沒事,沒事的。」
  白逸笑道:「既然說開了,大家以後就沒有秘密了,以後也可以互相關照,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事情在外面可是一個字也不能露的,假如說破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們知道嗎?」
  雷子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反正我最大的軟脅你們已經知道了,怕什麼,倒是有的人……」
  他這話中有所指,指的就是蕭寧,蕭寧這麼機靈的女孩自然是聽出來了,她瞪了雷子一眼:「你放心,我可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管好你自己的嘴吧。」
  雷子突然笑了一下:「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有結交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好兄弟,老天爺對我還是公平地。」
  再說下去就感性了,白逸說道:「好了,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以後互相關照著點,雖然烏雲和阿木爾不是金鷹令的殺手,但是,雷子你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我們更不要提卸嶺力士的事情,以免招來麻煩。」
  這次還真是把雷子嚇得夠嗆,幸好對方只是訓鷹人,雷子拿手抹了抹額頭:「這金鷹殺手也沒有寫字在臉上,除了知道是蒙古人,武功高強,沒有特別顯眼的標誌,這個才是問題。」
  「自我保護吧,嘴巴封得越死,就越安全。」白逸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明天我們一起去拜會二老闆,見識一下他的武館。」
  二老闆的武館位置很好,這是受了關凱的照顧,不,現在也沒法知道到底是誰出資,武館修建得十分大氣,一幢單門獨院,門口的牌匾十分氣派,上面的「振遠武館」四個字極有氣勢。
  二老闆帶著瘋子和鬼子站在門口迎接,見白逸他們來了,十分興奮:「我今天可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就盼著你們來呢,走吧,進去,進去。」
  看二老闆臉上的表情,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困惑,白逸料想是猴子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進去後,就看到院子裡就有梅花樁還有可以練拳的木人,十分有陣勢,二老闆指著樓上說道:「上面是徒弟們住的地方,我平時就住在一樓,你們進我的房間說話吧,我是武人,也沒有什麼書房什麼的。」
第330章 東方仙境
  大家跟著二老闆進了他的房間,雷子興奮地問道:「二老闆的武館教授的是什麼功夫?」
  「南拳北腿,我們主要練的是腳法,取虛步站立,動則手腳齊發,發力腳多懸起,故有懸空之稱,而出擊時,左右互換,成雙配偶而別名鴛鴦腳,不過也有練拳法了,但始終是以腿法聞名的。」二老闆歎道:「獨獨猴子例外,他就是拳法好過鴛鴦腳。」
  提到猴子,有短暫的靜寂,白逸問道:「猴子的父母?」
  「唉,我只能說是猴子意外落山,對兩位老人家來說是天大的打擊了,也是我不好,自己一個人去送死,還要帶著他去……」二老闆的眼角一紅:「我留了一筆錢給他們希望他們能夠終老,幸好,他們說還有一個女兒在山西,現在猴子不在了,他們打算去山西投奔女兒,好歹也有一個歸宿。」
  「這樣還好。」想到一雙年邁的老人家白髮人送黑人發,也是悲淒無比,白逸說道:「二老闆,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猴子也算是死在了他自己手上,貪慾太盛,你忘記了,他在危難的時候推了你一把,險些把你害死?」
  白逸故意這樣說,只是要讓二老闆心裡好受一些,二老闆歎一口氣:「這事情不提了,反正已經過去了,烏雲那邊,我把你們找到的事實也告訴他了,他也能夠坦然接受,阿木爾已經按照他們本地的傳統入葬,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對了,關於你說的關凱和關安的事情,太讓我驚訝了,不過後來我仔細回想,的確有一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