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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

  看著這張秀麗溫柔的臉龐,難得蕭寧也安靜下來了,她看著符羽,好奇地問道:「你是?」
  「我叫符羽。」符羽抿嘴笑了一下,符羽的外貌還維持在她進崖棺時的樣子,可是論起年齡來,要比蕭寧大得多了,可能是這份內在的氣場讓蕭寧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地親切感,蕭寧老實地點點頭:「我叫蕭寧,不過,崖棺,你們又是在倒斗嗎?」
  小山說道:「我們不是在倒鬥,是來救你的,你都睡了好久好久了,今天終於醒了。」
  這話讓蕭寧有了些印象,她「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是那具女屍,我只是碰了她一下而已,可是就……真不可思議,我這是中了蠱毒?」
  「是啊。」符羽說道:「以後千萬要小心。」
  提到這個,白逸心裡一動,伸出自己的手心來,那手心曾被白骨刺傷:「符羽,這次多虧了你的保護蠱,否則這一回你恐怕還要煩心救我了,你能看出來,我曾經被什麼蠱毒侵蝕過嗎?」
  符羽將白逸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兩人身子都微顫了一下,這種細微地接觸讓這一對男女心裡都產生了一絲漣漪,符羽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馬上被白逸掌心已經結痂的傷口吸引住了:「你是在哪裡碰到的這蠱毒,這可是我們蠱女先祖的拿手好蠱啊,只有她本人才能下的。」
  「就是地下的只有衣冠,已經羽化沒有留下遺體的那一位嗎?」白逸大吃了一驚:「你確定?」
  符羽搖搖頭:「你忘了嗎?所謂的神降就是先祖布下的蠱,有些類似於附身,可是又有些區別,既然是先祖那可以等於同她本人了,我所接收的信息雖然是經過蠱來接收,可是也等同於她本人親自傳授,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是不是她布下的蠱?絕對沒有錯的,所以我才問你,你是在哪裡接觸到的這蠱毒?」
第326章 坦白
  白逸將這次去盜秦陵的事情講了出來,自然也提出來他們下的並不是真正的秦陵,再將那具白骨還有關老闆中蠱的事情講了出來,符羽越聽越入神,一臉的若有所思,等白逸終於講完了,這才說道:「那位關老闆肯定是活不長了,按照時間推斷,這個時候肯定是蠱發身亡了,還有,你們下的應該是偽陵。」
  「偽陵?」白逸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先祖用她的肉身布下這裡的蠱陣,她的記憶、學識、能力都傳給了我們守棺蠱女,所以說……」
  「你也接受了她的記憶。」白逸迅速地消化下來了:「對不對?」
  「沒錯,就是這樣。」符羽感歎道:「真是沒有想到,在另外一個地方,居然會留下我們先祖的痕跡,這才讓我接收到了,你們進的是偽陵,那偽陵是為了為迷惑盜墓者才設下來的,與真正的秦陵大不相同,而且並不與秦陵相連,那蠱,是血蟲蠱,血蟲,你們可曾聽說過?」
  血蟲?白逸心裡一悸,自然是知道的,直到現在,他們還懷疑雷子的體內可能存有血蟲,那是在唐朝墓室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他點了點頭:「不止聽說過,我們還曾經親眼見過。」
  「先祖從陰氣極重之地取來血蟲培育成蠱蟲,以此來下的蠱毒,所以稱其為血蟲蠱。」符羽說道:「不過這種培育蠱蟲的方法到現在已經失傳了,這種蠱毒會經過人的傷口互相感染,也就是人與人之間也會傳染,傳染的媒介就是血。」
  白逸明白了,怪不是自己的手心一破,保護蠱馬上啟動了,這麼說來,那位關老闆是必死無疑了:「我明白了,想不到你們的先祖居然與秦皇也有關聯。」
  「是啊,而且是秦皇生前極重視的巫女。」符羽的面上有些驕傲:「皇陵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們先祖能夠得以參與,自然是很受重用的了。」
  「那能知道當初這蠱毒是設在哪裡的嗎?」白逸問道:「當時我們都曾在那間石室裡摸索一番,可是並不知道在哪裡有危險。」
  符羽有些為難,那些記憶片段並不完整,她皺了皺眉頭,試圖將那些片段聯繫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讓白逸再描訴一下那石室的結構,完了,很確認地說道:「就是在那一面有綠松石的牆上,內有隱藏的石針,針頭上就沾有蠱毒,一旦刺破人的雙手,蠱毒就會發散出來,進入到人的體內,讓那人最終蠱毒身亡。」
  唐三成嚇了一跳,自己運氣真好,當時在那牆上摸索一番,並沒有受傷,現在回想起來,還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難怪,當時那堆白骨的手骨上有黑色的痕跡,另外,在喉骨上也有。」白逸歎了一口氣:「符羽,你說那位關老闆肯定是蠱發身亡了?」
  「對,我很確認。」符羽假裝不高興了:「你是不是懷疑我的能力了,別的不好說,可是這蠱是怎麼樣的,發作時間長短,我可是專家了。」
  「當然不是了。」白逸認真起來了。
  「好了,逗你的。」符羽突然變得憂傷起來了:「蕭寧姑娘醒來了,你們還是盡早走吧,這裡也不是能夠長期逗留的地方,最近,邪屍的活動也變得頻繁起來了。」
  「不是已經被鎮住了嗎?」白逸看向那石棺,此時,那石棺封得嚴嚴實實地。
  「封印是有期限的,每到期限,就要重新封印。」符羽說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這封印的期限馬上就要來了,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麼快?白逸說道:「如今七物我已經找到了四樣,只餘三樣了,有一樣黃金甲,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還有,如何取那屍鱉的血,我也一籌莫展。」
  「取屍鱉血,只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屍鱉有硬殼,很難刺破,所以取血必須要從它其它的部位著手,記得它有長長的尾巴吧,將其尾扯掉,血就能冒出來了。」符羽說道:「至於如何采血,使用什麼工具,你回去後再端詳,是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黃金甲呢?聽名字,並不能確認是動物還是植物。」白逸著急道:「你們的巫譜上也沒有圖,其它六物都有描訴,唯獨這一樣沒有。」
  「這個……」符羽也有些犯難:「巫譜上沒有提到,我這裡也毫無線索,白逸,不如先找其它兩樣,這黃金甲,或許我再神降幾次,能夠得到相應的信息。」
  「那也只有如此了。」白逸說完了,雙眼癡癡地看著符羽,一邊的蕭寧馬上就察覺到這兩人不對勁了,輕輕地碰了一下唐三成:「唐三成,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出去再細說吧。」唐三成已經在心裡犯難了,要向雷子坦白,也要對蕭寧坦白,這千頭萬緒,從何說起來啊,這蕭寧剛剛清醒過來,就要她接受三個人的秘密,這……不會再暈過去吧?唐三成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蕭寧,正好被蕭寧看到個正著:「你看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有些鬼鬼祟祟地?」
  「沒……沒有啊。」唐三成抓了抓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不過,這個叫符羽的姑娘可真漂亮,真水靈,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姑娘的啊,怎麼從來沒有聽你們提過?」蕭寧一直看著符羽的臉,唐三成心裡嘀咕道,論起年齡來,可以做你的姑姑了。
  「其實你也很漂亮的。」小山一本正經地說道。
  蕭寧就感慨地看了一眼唐三成,歎了一口氣:「真沒有想到,小山你比你哥懂事多了,有些人的嘴啊,怎麼就這麼笨呢?」
  還在想著法子開口的唐三成一愣:「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蕭寧沒好氣地說道:「對了,那石棺裡的是什麼東西,是符羽說的什麼邪屍嗎?那是什麼東西?」
  蕭寧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了,唐三成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出去了,等出去後,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一口氣滿足你的好奇心,好不好?」
  反正今天這個唐三成不太對勁,蕭寧心裡暗想,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平時就知道吃,談到風水才會機靈一些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再看那邊的白逸和符羽,兩人還有些捨不得,那符羽背轉身去:「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們趕緊走吧。」
  「等我。」每一次來只是短暫的歡愉,離開的時候又是漫長無期的苦澀,白逸說道:「我走了。」
  五人下了崖棺,要穿過那片撒了癢粉的荊棘林時,有些尷尬,白逸讓蕭寧背轉身去,取了童子尿後這才帶著蕭寧出去,這一路上,就只顧著趕路,五個人之間除了小山不時感歎一番這些他從未見過的光景,其他人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到了山下的縣城,找了旅館住下,白逸才告訴蕭寧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湘北,與這裡完全相反的方向,從那裡再回北京。
  「為什麼要去湘北?」這一路上蕭寧也感覺出來了,除了小山,這三個人都有心事,而且氣氛有些凝重。
  白逸看了一眼唐三成:「還是你親自來對蕭寧說明吧,七邪,小山,我們先出去,讓他們好好說話。」
第327章 鄉音
  替他們帶上門,白逸就領著兩人到附近找了一個茶館坐著了,七邪說道:「不知道蕭寧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
  「會想到兩人的將來的吧?」白逸說道:「這是一個坎,唐三成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兩個人若是長久地在一起,遲早會被發現地,與其被動地被發現,不如主動地說明情況,蕭寧會做什麼決定,就全在於她自己了。」
  那屋子裡的兩人一直到了傍晚,唐三成是一個人下來的,面色有些不妙,他找到了白逸他們,一屁股坐下來,就一言不發,端起小山的茶就喝,小山低聲地說道:「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