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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那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無可奈何:「那你要登記一下,正式報個案嘛,你是受害人啊。」
  蕭寧搖頭:「我不是本地人,還是算了吧。」
  兩名警察終於惱火了,把火撒在了報案的出票小姑娘身上:「你看你這是搗的什麼亂嘛,以後不要瞎報案!」兩人一邊埋怨著一邊離開,那小姑娘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蕭寧,恨不得要哭出聲來,一跺腳,恨恨地說道:「你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識好人心!」
  蕭寧衝她一笑:「妹子,得罪你了!」
  唐三成逃過一劫,重新回到澡池子裡,那幾名長者看他的眼神儼然是在看嫌疑犯,他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東南方有緣?呸!
  唐三成不覺得泡澡有多安逸了,胡亂地搓了幾下,在水裡泡了沒有兩分鐘便吵嚷著要回去,七邪也板著一張臉,這澡,是泡不成了。
  白逸正好有話要問,等回到四合院裡,他先是檢查了所有的門窗,再朝外看了看,確認無人偷聽,這才開口說話:「你的血,還有身上的印跡,我覺得都很奇怪,會不會與你的身世有關?」
  「血不知道,印跡是天生地,我爹把我從墳地裡撿回去就有了。」從來不擱事的唐三成今天是徹底地置氣了,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了,那個叫蕭寧的丫頭,狠,忒狠!唐三成雙手一抹臉,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後天我們就出發。」白逸拿出一張地圖來:「我們要去洛陽,地點我已經劃了一個大致的範圍,過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保持原樣,能不能找到,就要靠你了。」白逸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致的圓圈:「就在這裡!」
  「好。」唐三成心不在焉地應著。
  看唐三成這個樣子,白逸無奈地收起地圖來:「我看你現在也沒有心思聽我講話了,早點休息,明天看看劉呆子的工具研發得怎麼樣了。」
  七邪突然渾身一凜,他推開窗戶,直接躍了出去,唐三成緊張地趴在窗戶上,只看到七邪跳到了花園中,從一簇正開得茂盛的月季後面扯出了一個人,不是蕭寧是誰!
  「你這個壞丫頭!」唐三成爬上了窗戶,覺得不對,又從門出去,跑到花園中,被七邪按住的蕭寧還一臉自得的模樣,挑釁地看著唐三成,嘴角露出不屑:「你這個臭流氓!」
  唐三成被擊倒了,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七邪按在蕭寧肩上的手下了重力,痛得蕭寧叫了出來:「痛!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孩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跟蹤我們?」白逸的臉上全無笑意,冷冽得像一把冰刀。
  蕭寧悶哼一聲:「我不是跟蹤你們,我是跟蹤他!」她手指指的是唐三成:「我只對他感興趣,你們不要表錯情了。」
  伶牙俐齒!
  唐三成有些慌,說話也結巴起來:「你……你……你怎麼對我感興趣?」
  蕭寧的身子一挺直,甩開肩上七邪的手,回頭瞪了他一眼:「粗魯,有你這麼對待女孩子的嗎?」她走到唐三成面前:「給我看看你身上的胎記!」
  唐三成後退三步,雙手放在胸前:「你這是耍流氓!」
  老實的唐三成也會還嘴了,而且正中蕭寧的要害,她臉上飛起一抹緋紅,跺跺腳:「你當本姑娘稀罕看你,我要看的是你的胎記,不是你!」
  「還不是都一樣。」唐三成直愣愣的話讓蕭寧欲哭無淚,她眼珠子轉了一轉:「只有我知道那是什麼!」
  這話有如石破天驚,唐三成不為所動,倒是讓白逸的心裡大起波瀾,那印跡,他似乎看到過,結論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蕭寧卻如此肯定,為了這印跡,明知道有七邪這個高手在,還是貿然闖了進來,可見這印跡的重要性了。
第27章 裝備
  唐三成看著蕭寧俏生生地模樣,突然將衣服扒開,面對著蕭寧,讓印跡毫無遮掩地出現在她面前,這突然的舉動差點讓七邪叫出聲來,這絕不是唐三成素來的做派!
  白逸被唐三成的舉動氣得險些吐血,無藥可救……這是他腦子裡立刻浮現的四個字,蕭寧是敵是友還不明朗,唐三成就像中了邪一樣,這樣豈不是將自己置於明處?假如蕭寧是敵,唐三成已然處於下風,不,不是唐三成,是他們倆,如今,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蕭寧看清那印跡,清楚地吐出幾句話來:「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陽陵。」在澡堂裡看得不是很真切,現在「虎符!」白逸恍然大悟,虎符是古代皇帝調兵遣將用的兵符,用青銅或者黃金做成伏虎形狀的令牌,劈為兩半,其中一半交給將帥,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兩個虎符同時使用,才可以調兵遣將,唐三成身上有胎記不足以為奇,可是形狀與字體與虎符一致,這就大有問題了,這個唐三成究竟是什麼人?
  「果然是虎符。」蕭寧看唐三成的眼光有了不一樣的東西,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微弱的亮光,儘管微弱,卻會毫不猶豫地朝亮光撲過去:「以後,你去哪裡,我到哪裡。」
  唐三成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白逸的一張臉卻不好看,他悶哼一聲:「你一個姑娘家家,混在我們男人堆裡幹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捅穿了,大家都不好過,還不如心平氣和地通力合作,我是要跟著他,你們得到的,我絕不會眼紅。」站在蕭寧的立場,自然是以為白逸怕她搶他們的飯碗。
  白逸擔心的遠比這複雜得多,看樣子蕭寧是一塊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知道了他們的底……盜墓賊,表面再光鮮,也是盜墓賊。
  唐三成看著蕭寧:「你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我身上的胎記感興趣?」
  蕭寧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紅又重新飄了上來,她沖地上啐了一口:「你再胡說八道,我抽了你的筋!」一邊說,蕭寧還小心翼翼地看著七邪的動靜,她領教過七邪的厲害,不惹,或者少惹,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做人無非是能屈能伸。
  「跟著我們很危險。」唐三成傻愣愣地說道:「會沒命的。」
  白逸歎了一口氣,唐三成就是典型的濫好人,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女摸金校慰會不會沒命的時候,帶著蕭寧,一定會生出事端來,不帶,又有隱患,現在真是左右為難的時候了,「這個胎記對你很重要?」
  「不知道,不確定,為了確定才要跟著他。」蕭寧臉上有一股期待,隱約還透著一股子興奮,疑雲重重中又平添了一股疑霧,真相,究竟潛在何處?
  唐三成一臉興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掃一眼蕭寧:「我說過,你左胸有痣,為人大度……」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寧的一張臉凝得像冰塊:「唐三成,你再敢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唐三成鬱悶了,看看白逸:「就讓她跟著吧,反正甩不掉了。」
  「也只有這樣了。」白逸無奈了。
  次日凌晨,不過六點,白家四合院的門就被拍得啪啪作響,七邪第一個跳將起來,出去開門,門外的是劉呆子,人像打了雞血,眼鏡垮了下來還不自知,一臉的興奮:「人呢?人呢?」
  「睡著。」七邪嘴裡只蹦出兩個字來。
  「別睡了!」劉知習衝著院子裡一聲大叫,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唐三成和白逸都起來了,唐三成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了出來,此時,天才濛濛亮,隱約能看到劉知習的手上拿著一副東西:「這是什麼玩意兒?」
  「改造後的工具。」劉知習將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開始演習,白逸也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來,看清地上的東西,陡然來了興趣。
  地上的東西有些像在國外見到的遊樂場裡的安全帶,只是上面有一個小匣子,有一個小小的按鈕,另一側依然是上次見到的長長的繩索,頭上是尖利的掛鉤,劉知習將東西佩戴在自己腰間,找來一塊石頭:「你們看好了!」
  劉知習手上拿著掛鉤,對準前面的石頭,手則按向腰間小匣子上的按鈕,「嗖」,一陣勁風從唐三成面前刮過,尖利的掛鉤射入石塊之中,直接隱沒進去,只看得到繩索,好勁的力道!唐三成驚訝道:「改造成功了。」
  「是的,上次的力道不足以攻入石壁,是缺少動力,我想到了古代的弩,弩裡面裝有張弦機構,也就是弩臂和弩機,弩機銅郭內的機件有望山、懸刀、鉤心和兩個將各部件組合成為整體的鍵,說穿了,就是借助機械力,我是在弩的基礎上進行了進一步的改造,使用更加方便,怎麼樣?」劉知習把東西從腰上解了下來:「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唐三成第一個接了過來,他不試,只是問劉知習:「這麼長的繩索,我們要拖著走嗎?」
  「呃。」劉知習一時無語,這確實是一個漏洞,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來,我還要做進一步的處理,繩索能夠收放自如,不用的時候,能夠節省空間,三成哥,你真厲害。」
  「誤打誤撞罷了。」白逸很不以為然:「動力方面不錯,再改進一步就很完美了。」
  「我這就回去改。」劉知習像撿到寶貝一樣興奮,自認為一名嚴謹的研究人員,他從來不會放過讓自己的發明更完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