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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節

  師父和小丁好像知道了我的想法,同時看著我,小丁連聲『我』『我』的想解釋,卻半天解釋不出來。
  而師父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我腦袋上,說道:「小丁是人,百分之百的人……所謂的『蛇人』,在他們蛇門是一項尊稱,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血脈的,這種是指天生能與蛇溝通的人。」
  原來如此,與蛇溝通!那確實是蛇門求之不得的血脈,或者是異能。
  這讓我想起了在印度的那個帕泰爾,他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能與水裡的魚溝通……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真的不是匪夷所思,我甚至覺得人類的血脈中就會隱藏著這種『靈』或者『潛能』。
  如果硬要用科學來解釋的話,那就是屢見不鮮的『狼孩』(被狼養大的孩子),『猩孩』(同理)也自然有了與狼啊,猩猩啊溝通的本事,即便他們回歸人類社會,這種本事一樣不會消失。
  我相信這種上古血脈的存在,只不過與蛇溝通稍微神奇了一點兒。
  見我師父幫他解釋了,小丁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這種血脈在我身上得到了延續,18歲以後就徹底的出現了……在這之前,我的天賦也不過平平。爺爺曾經說過,我蛇門最初就是由我們的先祖,一對孿生兄弟創建的,他們就有與蛇溝通的能力,而這種血脈會時不時的出現,有時是隔了好多代,有時候則是連續幾代,血脈也會有強有弱……」
  小丁這滔滔不絕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一說把師門秘密又說出來了,師父也覺得好笑,趕緊擺擺手,阻止了小丁說下去,而師父則說道:「蛇門『聖童蛇人』配小龍門『聖女』是老規矩了,不過你既然有這血脈,大時代的事情也不用我勸你了,命運總是規避不開的……」
  這話說的再次沒頭沒腦,不僅是我奇怪,小丁也奇怪的望向我師父,我師父卻不欲再說下去,只是說道:「好了,話就說到這裡。小丁,趕緊為我們準備一間房間吧,我去處理一下身上這東西,即便是有陣法守護,若是有人誤打誤撞來了這裡,近距離之下,這釘子還是能生出感應的。」
  「好。」小丁答應的很乾脆,站起來為我們收拾房間去了。
  ※※※
  秘法之所以稱之為秘法,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而秘法往往最被人稱道的在於,它並不一定受功力高低的限制,也就是說不是功力高的,就能破解秘術,當然可以強破,但如果強破的話,效果自然不會完美,會有什麼『後遺症』,這個是說不好的事情。
  在蛇門聖地的房間內,師父現在做的事情就是這樣,強破劉聖王弄在我們身上的秘法。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每一顆釘子的拔出都是無比的費力,畢竟不懂秘法的原理,強行的抵制,就一定會是這樣的效果。
  而這些釘子本質上是通過某種秘法,釘在靈魂之上的,除了費力以外,每一顆釘子拔出,都伴隨著靈魂沉重的疼痛!
  當這些釘子被完全拔出的時候,我和師父的汗水把衣服都全部打濕了,望向窗外,天際的邊緣竟然也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原來,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一夜已經過去了。
  我和師父撥出釘子的傷口帶血,看著地上十四顆泛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釘子,不自覺的對望苦笑了一聲……是的,在這些釘子全部拔出完的瞬間,我們就已經感覺到了靈魂受到了壓制和一定的創傷。
  創傷是因為強破秘術造成的,而壓制是因為這些釘子拔出以後,它本身鎖住一切能力的效果也沒有完全消失,特別是對靈魂的壓制性還存在,但是在慢慢的消失。
  我估計應該在五天以後,這種壓抑才能完全消失,至於這靈魂的創傷並不是傷到本質的創傷,但要完全自然的恢復到巔峰狀態,我看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可是在這種滿世界被追殺,前途未卜的情況下,我們這個狀態真的好嗎?
  我和師父相對苦笑,繼而沉默了大概一分鐘,也是因為疲憊讓我們一時間不想說話,然後我才說道:「師父,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自然是和失散的人匯合。」師父倒是沒有多少迷茫,彷彿他洞悉了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
  「但是,要到哪兒去匯合呢?」我難免疲憊,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在這蛇門聖地的房間,木製的平整地板,躺起來非常的舒服,而原木的香氣也在一絲絲的緩解我的疲憊,卻緩解不了對未來的迷茫。
  師父也疲憊的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臉上卻是淡定的笑容,然後說道:「承一,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必須為你指引方向,在你長大了的時候,我必須為你塑造人格……這是作為一個師父的責任。只是……在這其中,還有很深很深的感情。」
  「嗯?」我不明白師父要說什麼?只是轉頭有些迷茫的看著師父顯得有些滄桑的側臉。
  「承一,我只是想說,在你以後的人生中,有我在的日子裡,我怎麼捨得讓你對未來迷茫不定,只是本能的就想讓你感覺有我在,一切的方向自然就在。」師父說到這裡,忽然笑了,眼睛中閃爍著難得看見的慈愛的光芒。
  「師父。」我的心中感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師父。
  「其實匯合的地方早已定下來了,楊晟追殺我們一定不敢去的一個地方。」師父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地方?」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雪山一脈!」師父說出了這樣四個字!
第二十九章 蓬萊之門
  雪山一脈?師父也知道雪山一脈?
  我有些驚奇的看著師父,這個問題是怎麼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知道雪山一脈?」沒想到師父反問我的也是這個問題。
  「我當然知道,我那個時候……」我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巧合,忍不住把當年的往事拿出來說了一次。
  其實,我原本只想簡單的說一下,可是對著師父我怎麼也省略不了,漸漸的就忍不住把細節越說越詳細,但到底精力不濟,從一開始的興奮,變得漸漸疲憊起來。
  「師父……到最後我贏了……我……其實挺不好……挺不好意思的,被他們稱作年輕一輩……一輩第一人……但是,四大勢力欺負人,他們……」我講著講著,意識就已經變得模糊,後來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
  卻是在睡著之前,聽見師父一連串豪爽的笑聲,頗有些輕狂之意地說道:「我老李一脈的承一兒,年輕一輩第一人,哈哈哈……了不起,我的大徒弟。」
  大徒弟是非常親切的稱呼,就像北方的老人稱呼自己的孫子,老愛在親熱的時候稱呼一聲大孫子一般。
  師父很少這麼叫我,除非是情緒非常激動的時候。
  可惜,我已經一夜沒睡,這個時候的意識已經不止是模糊,而是根本支撐不起了,原本心裡有微微的溫暖,想和師父說些什麼,卻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意識裡最後感覺的,是師父停留在我的頭上的粗糙大手。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只是覺得打在身上的陽光有一些晃眼,就連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它的亮度,還伴隨著一股股奇異的清香,讓我不自覺的從睡眠中掙脫出來。
  才醒來,我整個人不甚清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屋中的光源,敞開的窗戶,外面明晃晃的陽光說明這是一個晴好的天氣。不過,這裡的天那麼藍,我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上午還是下午,總之整個人懶懶的。
  空蕩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師父不知道走哪裡去了,我的身下傳來淡淡的草香味,混合著從外面傳來的奇異香氣,很是好聞。
  我低頭看著我身下,原來是編織的厚厚草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師父挪到了這個當做床的草墊上,身上傳來的溫暖則是師父的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擔心此刻師父不在房間,因為已經完全清醒的我,知道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我只是下意識的去找尋香氣的來源,原本就很久沒吃東西的我,被這股香氣撩撥的肚子『咕咕』直叫,循著這股香氣,我打開門走出了門外,穿過木製的小走廊,就來到了我們昨天晚上所在的有火塘的廳堂。
  廳堂中就只有小丁一個人,火塘的火在熊熊燃燒著,在火上架著一口鍋,而奇異的香氣就是從那口鍋裡傳來的,而他身旁還有一個蓋著蓋子的盤子,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