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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節

  我笑笑沒有說話,就算是真事兒,時隔多年,也只能當故事來聽,儘管這是一個很讓人牽腸掛肚的故事,但和我的現實又有什麼關係了?若說起華夏的秘辛,暴露出來似是而非流傳在民間的,還是沒有暴露出來,只是少數圈內人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個個都去念念不忘,豈不是很累?
  更何況,我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尋找鬼打灣這個神秘的存在上,即便被這個故事牽動了情緒,我也會很快把它忘記。
  「葛大爺,我們是在問你要鬼打灣的線索,你講了一個木材調運處的半截故事算什麼啊?那是現實裡,被人們叫做鬼打灣的地方,你莫非要告訴我們那個木材調運處就是鬼打灣?如果是,你好歹得把故事給講完了啊?」相對於我的淡然,肖承乾就要著急的多,他顯然不會以為那個木材調運處就是真正傳說中的鬼打灣,他這樣說的目的可能也只是想聽完一整個故事,為我們辛苦的漂流生涯帶來一點兒樂趣。
  為強尼大爺辦完葬禮以後,我就決定帶著大家回國了,即便楊晟的忽然出現和他的承諾並不可靠且帶著詭異的色彩,但我憑直覺判斷,我們應該已經暫時擺脫了在國內被四大勢力追殺的處境!
  這個世間,一切都是利益,如果賭上的是去到崑崙這種利益,為它瘋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以前,我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去到崑崙路上的『破壞者』,如今他們找到了一根可以套在我脖子上的繩子,就算不是十分的『安全』,但巨大的利益(我可以找到崑崙遺物)也足以讓他們放棄追殺我,去賭能不能試圖控制我了。
  這就是我決定帶著大家回國的最大原因和依仗!
  而那一次回國,我們是走的正常路線,而不是再從老路回去,畢竟在那邊境上來自神秘宗教的追殺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師父的最大線索出現以後,我暫時還不想去找任何麻煩。
  為此,我和路山進行了一場對話:「路山,給我一點兒時間,我說過我會……」
  「我相信你是那種可以為了朋友赴湯蹈火的人,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放在前面來解決吧,我還等得起!白瑪的靈魂哪有那麼容易屈服於曼人巴?」路山說的很真誠。
  「謝謝。」對此,除了謝謝,我想不出來其它的詞語了。
  「原本打算給你說一下我和小柏的事情啊,看來,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煩惱就已經夠了,一顆心是不適合裝著太多事的。」路山用這樣一句話就結束了我們簡單的對話。
  想到這裡,我的內心有一些溫暖,路山這個傢伙……只不過,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事情真的就那麼簡單嗎?
  「楊晟控制四大勢力不殺我,真的只是因為他要讓我屈服於他,為他尋找崑崙遺禍嗎?」每次想到這個,我總有一些不靠譜的感覺,若然如此,為什麼拋出鬼打灣這一個線索?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知難而退的……如果讓我們先進入了鬼打灣,他們還怎麼控制我們?
  這一點兒是我事後回想起來,才想到的一個細節,總覺得楊晟和我談話充滿了某種陰謀的味道,但除了這一個細節,我沒發現任何的破綻,包括楊晟這個人本身應該有的情緒,都沒有破綻。
  一旦陷入了沉思,我就忽略了身邊的事兒,自然也就無視了肖承乾和葛全的對話。
  直到那一句:「我葛全什麼時候會只是講一個和線索無關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是鬼打灣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線索。」
  葛大爺擲地有聲,而我卻叼著煙一下子回過頭來,原來如此嗎?
第十五章 你們親自去
  之前,肖承乾和葛大爺說了一些什麼,我並不在意,但是這句話我卻沒有辦法不在意!哪怕它只是帶給我希望後的又一次失望……
  從初夏到如今的深秋,我們回國也已經三個多月了,一直找尋的就是鬼打灣的線索,結果不過是一無所獲,我都懊惱到想要去鬼市買消息,可是最近舉辦的鬼市規模莫名其妙的有些小,想要買到消息的可能微乎其微,另外我也不認為,我可以和四大勢力比『財力』,我能想到的辦法,他們自然能想到。
  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我們又一次陷入了尋找的怪圈。
  儘管這一次回國,和之前我們倉皇出逃的形勢不同,一切風平浪靜,我們甚至得到了極大的自由,就是和各自的親朋好友相聚也不會被打擾,但事情的本質卻並沒有改變,我們還是走在不停尋找的路上。
  鬼打灣的真實所在,契機是黃河,這是圈內公認的一個說法,為此,我們終於坐上了之前就準備的好的船,漂流在了黃河。
  這艘船是改裝過的漁船,之前強尼大爺的是蓬萊號,而這艘船就叫夢想號,這是為了紀念強尼大爺,也是我們的第二艘船。
  「葛大爺,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葛大爺一句話,震驚了所有的人,我回過頭的時候,船艙中的大家都盯住了葛大爺。
  「你們千辛萬苦的找了我兩個月,難道就是為了請我上船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而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明知道你們找了我兩個月,我就上船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葛大爺有些氣哼哼的樣子,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和我們生氣,畢竟他也知道這半截故事,很難看出來這個和鬼打灣有什麼聯繫。
  不過,兩個月了嗎?我們回國各自都耽誤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和家人相聚,處理各種瑣事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以後,才重新的相聚……因為線索的缺乏,我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去找葛大爺,這個圈內線索第一人。
  卻不想,葛大爺在那段時間裡,竟然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包括偶然和我們聯繫的珍妮大姐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不過沒有危險的了,哈哈哈……放心好了,圈子裡敢動葛全的人可沒有,他是萬事通,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找他買消息的時候,他是特殊的存在,動了他會犯眾怒的。」珍妮大姐頭在電話裡大大咧咧的如此說道,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從衛星電話裡傳來的背景聲音是嘈雜的人聲和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天知道她是在哪兒給我打電話。
  「你問我鬼打灣在哪兒?你以為老娘是萬事通?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一天你是不是也得問我馬裡亞納海溝(世界上最深的海溝)是什麼模樣,裡面有些什麼?老娘可沒那個本事潛下去看看那裡是不是傳說中的地獄入口……小伙子,得靠你自己,懂?話說鬼打灣我也很好奇,找到了記得告訴我。」而關於線索的事情,珍妮大姐頭比任何人看起來都更加的不靠譜。
  只不過在最後,她還是不忘提醒我一句:「承一,儘管你們師父那一行人出現了一個,你也記得不要放上所有的希望,我怕你失望。」
  「我知道。」
  「另外,不要被任何的事,任何的人所控制,那樣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珍妮大姐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得嚴肅。
  而我自然明白其中的份量,鄭重的答應了珍妮大姐頭。
  既然在珍妮大姐頭那裡也無法找到葛全,又得知他是安全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遺憾的先踏上了夢想號,開始了在黃河上的漂流,直到昨天靠岸的時候,葛全才莫名的聯繫到了我們,然後出現在了我們靠岸所在的某個鎮子上,跟著我們上了船。
  他沒有說他消失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提別的事情,一副很累的樣子,在船上休息了一夜之後,在今天早上,吃過了船上的早餐以後,才給我們說起了剛才那個故事。
  而他如果不強調是兩個月的時間的話,我都已經不知道我們竟然在這黃河上已經漂流了兩個月。
  時間真是匆匆啊,想起肖承乾大表哥的模樣,我真擔心我師父等不到我,心裡的急躁莫名的冒了出來,又被我生生的壓了下去……在我想心事的時候,承真已經過去拉住了葛大爺的胳膊,有些撒嬌地說道:「葛大爺,你又不是真的生氣,有什麼你就別賣關子,給我們說了吧。你也知道都兩個月了,我們在黃河上也漂流了兩個月了,傳說聽了不少,怪事兒也遇見了幾件兒,擔驚受怕的,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黃河水上人……好辛苦的。」
  葛大爺似乎非常的習慣承真這丫頭,她一撒嬌,葛大爺就受不了了,畢竟不是真的生氣,當下臉就繃不住了,而是和藹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承真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我說!看在承真的面子上,就不問你們要買消息的錢了。」
  這個老狐狸財迷!原來還打著這個主意,我忍不住鄙視的看了葛大爺一眼,他卻根本無視於我,而是背著手,在船艙裡來回走了兩步,才說道:「我失蹤兩個月其實是為你們找線索了去了,你們也知道關於任何事的線索,我有自己的特殊渠道……而你們剛才聽到的這個故事,就是我得到的最大線索。你們仔細想想看,故事裡真的沒有讓你們聯想起鬼打灣的點?」
  他這麼一說,我們都皺緊了眉頭,開始沉思!故事明明講的就是兩具詭屍的事兒,和鬼打灣顯然聯繫不大,只是故事的背景發生在木材調運處,這個和現實裡人們傳說的鬼打灣有著一點兒聯繫……可這個就是值得我們注意的點嗎?
  顯然不是的,我習慣性的去摸煙,被如月打掉了拿煙的手,意思是讓我別在船艙裡一直抽煙,影響空氣,而是這無意中的一打段,卻讓我腦中靈光一閃,彷彿是抓住了什麼線索。
  我一下子激動了,連同手中握著的煙盒也被我捏扁了,我不自禁的對葛大爺說道:「難道是那個夢?」
  葛大爺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吃驚,說道:「你說來看看?」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劉二爺那天晚上的詭異夢境,是不是就是夢到了真正的鬼打灣?」說完,我自己都皺起了眉頭,發現自己這個說法有些不靠譜,夢裡的世界原本就是稀奇古怪的存在於想像中的東西,劉二爺怎麼會夢到鬼打灣?
  可這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想法又該怎麼解釋?
  聽完我的回答以後,大家都有些覺得有些『神奇』的看著我,葛大爺也笑了,說道:「承一,真不知道你腦袋裡的奇怪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原本想說的是,故事裡最大的,值得注意的點是林建國這個人,你們不覺得詭異了一些嗎?他在窩棚裡做些什麼,原本並沒有人知道,可是給我這個故事的人,卻講出了他在屋子裡拜『邪性』事物的細節,這是為什麼?只有一點,那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所以他說出這個的時候,一定帶有什麼其它的消息一起說出來的。」
  葛大爺很快就解開了我們的疑問,也極大的引起了我們的關注,至於剛才我提出的那個劉二爺夢到了鬼打灣的說法,連我自己都給自動忽略掉了。
  「所以吶,你們這些年輕人毛毛躁躁,這些細節注意能力都沒有!我也懶得賣關子了,在聽到這個故事的同時,我還同時收穫了一個簡短的消息,是關於林建國的,那就是林建國這個人,正是來自於真正的鬼打灣。」說完這句話以後,葛大爺就閉口不言了,接下來的事情是要我們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