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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節

  這是……輕功?還是在拍武俠片兒?我那時有些犯二,竟然下意識想要在空中找到『威亞』(吊人的鋼索),卻被一個異常囂張的聲音打斷:「呵呵,我說是平局,你們都不服氣是吧?現在開始我數1聲,誰還敢噓?誰還敢?」
  說到最後這個聲音幾乎是咆哮了,通過擂台的擴音器竟然顯得分外的刺耳。
  可奇怪的是,現場原本起哄的噓聲,竟然就被他這樣一句話壓制了,只有少量的聲音還在繼續。
  在青煙中,我看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就又聽見一聲『誇張』的破空之聲,沒有幾秒,就從看台上傳出了一聲慘叫之聲,在安靜的會場分外的刺耳。
  我皺著眉頭轉頭一看,卻是看見一個中年人竟然從看台上被一個身穿黃色漢服,滿頭白髮,帶著誇張的頭飾的老者生生的從看台上拖了下來,因為粹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所以發出了慘叫聲。
  「我說誰敢?你竟然敢?你竟然敢?」那個怪異的老頭兒誇張的大叫著,隨即就對著那個中年人開始拳打腳踢,像極了街邊流氓在打架,可事實上我發現他的拳腳不輕,只是三拳兩腳,那個中年人就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
  要知道,修者的身體素質可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能這樣就把一個修者打得吐血,可見他的手腳有多麼的重!
  一股憤怒從我心底壓抑不住的升騰起來,欺負一個無辜的人算什麼?難道要讓全世界都跟隨他的聲音嗎?我還沒見過如此霸道的人,所以我幾乎是不加考慮的怒吼了一聲:「住手!」
  而那邊慧根兒已經衝了過去,他心思純淨,比我還要善良,甚至是嫉惡如仇,顯然容不得這樣的事情。
  看著慧根兒的身影,我的心裡莫名的升騰起一種危機的感覺,總覺得慧根兒如果靠近了那個老者,就會遇到極大的危險,這種事情是我不容許發生的,我大喊了一聲:「慧根兒,給我退回去。」說話間,就想朝著那邊衝去。
  慧根兒從小就極依賴我,對於我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我著急的大喝之下,他自然停住了腳步,可是在我的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冷淡之極,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陳承一,我們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我的心頭狂跳,還沒來得及回頭,那邊那個白髮老者已經一把丟下了手中那個中年人,一眼朝我瞪來,大吼了一聲:「真好,真正是好!我還沒有來得及找你拿命,你倒是呵斥起我來!」說話間,他已經大步的朝我走來。
  這時,青煙已經散盡,我的眼中印出一個身影,身穿的黃色漢服竟然是五爪龍袍,頭上帶著的頭飾我不認識,但看那明晃晃的刺眼,我估計他頂了一斤黃金在腦袋上。
  這個老人身材高大,面目有些醜陋,可是眉目之間又自有一股威壓和駭人的憤怒感,留著全白的絡腮鬍須,根根從臉上張揚而出,他大踏步的朝我走來,我心裡莫名其妙的只有一個想法:「這是張飛復活了?他變白了?還當上皇帝了?」
  這種光棍打岔的本性我估計我是這輩子也改不了了,卻也莫名的緩解了我內心的壓力。
  所謂債多不愁,我只是歎息了一聲,又回頭,接著我看見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熟人——顏逸!
  他依舊是身著玄色唐裝,和他並排而行的是幾個陌生的老傢伙,身後跟著顏辰寧,另外還有一些老傢伙,是入場儀式看見的。
  他神色冰冷的走上擂台,雙手輕揮之間,我的天地禹步——四相之牢所帶給張寒的壓力就被這樣破解掉了。
  因為是強行破解,自然是有反噬,我忍不住喉頭一甜,眼看著一口鮮血又要噴出,可到底不想在敵人面前軟弱,終究是被我強行的壓下,吞嚥了下去,但還是悶哼了一聲,退了一步。
  「天地禹步,到底是被你這黃口小兒所踏下了,可惜的是就算是神兵利器,也要看使用者的力氣,才能發揮出對應的威力。你的功力尚淺,勉強踏出禹步,所引之力卻是有限,若是你那師父來踏,我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你這花架子就算了。」顏逸開口自然是對我冷嘲熱諷,看似承認,實則打壓。
  而在這時,我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夥伴們也已經衝上了擂台,站在了我身後,而承心哥則是一步上前,扶了扶眼鏡,帶著春風般的笑容說道:「承一,是啊,你真的就使了個花架子出來,不過一個花架子卻把某人弄趴在地上,這不是……算了,我都不想說了。」
  到底是正版啊,那個白袍人也常常做春風笑,可惜正版一上,就立刻被比了下去。
  承心哥的話讓我心懷大暢,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我身後卻響起了一個更囂張的笑聲,是肖承乾:「蘇承心,你這個狐狸男,最讓我佩服你的,就是你那一張嘴了。」
  承心哥『怒瞪』回去,我們一行人同時開懷大笑,打鬧之間,根本不把這些所謂的老傢伙放在眼裡!
  「黃口小兒,盡逞口舌之利,看我不收拾你一番?!」也就在這時,我們的身旁忽然又響起了那咆哮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黃色的聲音飛撲而上,揮舞著拳頭朝著承心哥就轟擊而去。
  承心哥是個斯文人,顯然被這樣的方式驚了一下,我也來不及出手,就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一個激動之下的陝西腔傳入了我的耳朵:「額說你鬧錘子咧(鬧XX咧,罵人的話)。」
  接著,我感覺到一陣勁風撲面,然後是一聲悶響,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慧根兒已經揮拳而上,一拳迎向了那個黃袍老者的拳頭,在電光火石之間,拳頭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他們的拳頭彷彿是交錯了很久,但事實上只有一瞬間,慧根兒忽然『哇』的一聲大叫了一聲,然後一股酸液噴出,竟然連退了十來步,若不是陶柏及時的拉住他,恐怕已經掉下擂台。
  而那個老者竟然紋絲不動,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一些武家的底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那一邊,陶柏的聲音羞澀依舊:「慧根兒,我來吧,說不定能行。」
  但在這一邊,那個老者已經上前一步,大吼道:「我說這場比賽是平局,你們服不服?」
  呵……我輕輕低下了頭,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而承心哥再次扶了扶眼鏡,瞇起了眼睛,至於我身後那高低起伏的呼吸聲,也已經代表了大家的情緒。
  沉默了一秒,我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會場的頂端喃喃地說道:「師父啊,對不起,一般情況下,你不讓我說髒話,但不一般的情況,你就常常給我說,罵死他個狗日的,今天這情況不一般了。」
  小聲的說完這句話後,我低頭平視著那個老者,然後輕輕的開口,忽然大聲地吼道:「我服你媽個錘子!操,龜兒哈批(罵人的話,傻瓜,智障)。」
第五十章 他們也一樣
  我的話剛落音,全場鴉雀無聲,顏逸神情依舊冰冷,那些老頭兒面面相覷,顏辰寧低下了頭,張寒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而鄭明依依舊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我……
  只有那個老者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我,用想要確定的語氣試探般的問了一句:「你……你說什麼?」
  這時,在我身邊的承心哥輕咳了一聲,然後帶著溫暖優雅的笑容,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道:「這是四川話,如果有必要,我給您老翻譯一次,大概意思是我服你個屁,中間扯上了您媽加強語氣,然後操字不用我解釋,雄性生物本能,最後則是您是烏龜兒子一般的傻瓜,懂了?」
  那老頭兒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而看台上也不知道是誰先憋不住,忽然笑了一聲,接著就如同炸彈被點燃一般,全場哄笑,還伴隨著陣陣的歡呼。
  面對這樣的場景,那老頭兒全身開始顫抖,現實微微的冷笑,接著是張狂的大笑,隨後一聲怒喝:「你們全部都死定了。」
  「我怕你?」既然已經囂張了,我不在乎囂張到底,那邊承願稍許有些害怕,卻被承清哥輕輕拉住了手,然後承願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刻,無關生死,關係的只是我們的情誼,還有老李一脈的腰桿是不是挺直的。
  面對我的挑釁,那老者並沒有理我,而是怒目圓睜的一直催促著:「白老兒,我說平局,平局!」
  他沒有完全的喪失理智,當場轟殺於我,我覺得應該是有些許的顧忌,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個平局,我還沒有想明白。
  但白老兒是誰?
  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張寒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畏懼的走到了那個老頭兒面前,他望著老頭兒沒敢說話,卻被老頭兒揚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聲就扇在了臉上!
  『噗』張寒噴出了一口鮮血,還帶著估計是牙齒的碎片落在了地上,可是張寒依舊不敢出聲,倒是那老頭兒啐了一口:「不爭氣的東西。」
  張寒輕聲說道:「快一秒,我勝,快一秒,他勝,說到底是運氣。」
  「呵呵。」我冷笑了一聲,怎麼可以那麼無恥?表面看去他那一句話沒有問題,事實上分流之術,存思中分神,強踏禹步,能解釋為運氣?
  那老頭兒聽聞張寒那種說法,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然後大吼道:「聽見沒有,這就是運氣!一兩秒的事兒,改變勝局,也就是賭誰運氣更好,這場比賽比拚的是實力,不是運氣,平局很公平!是不是,白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