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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節

  那是氣勢上的絕對壓迫!這感覺就告訴我,來人非常的厲害……
  我一開始就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畢竟老李一脈練氣的基本功夫是異常特別的,模仿龜息,最後模仿胎息,這斂息只是最最基本的,卻也可以作為一樣秘術。
  可就算這樣也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安全感,那人在屋子裡轉悠,我躲在黑暗的衣櫃中,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過了十幾秒,他停留在這間房間不動了,而那個當地人不停的在大吼大叫:「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們是強盜嗎?」
  「仔細在這個房間搜搜。」終於,我聽到了這個停留在房間的人說話了,好聽的男中音,帶來一絲慵懶隨意的氣息,但就是那麼一句話,讓我全身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被發現了,那麼就只有……我暗暗的掐起了一個起手訣,這樣能最快的召喚傻虎出來,是的,就只有拚命了。
  我沒有破門而出,因為靈覺裡有一種感覺,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隨著那個聲音的落下,我聽見另外幾個腳步聲都進入了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的擺設非常的簡單,就是一張大床,幾個矮櫃,外加這一個大衣櫃。
  「你們做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叫人了。」那個當地人憤怒的吼叫著,接著他還真的喊了起來,有人搶劫了,快來人啊。
  「你最好安靜點兒。」一個顯得有些暴虐的男聲響徹在了房間裡,然後應該是一把推走了那個中年人,因為我藏聲的衣櫃門發出了一聲悶響,是人撞在上面發出的聲音。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那個當地人的聲音有了一絲畏懼,停在衣櫃的門邊,有些膽怯的說道。
  「咦,莫非弄錯了?」又是那個慵懶隨意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探究的好奇,沒有什麼敵意的樣子,就像很遺憾一個好玩的物事原來是如此的感覺,但他也沒表態,到底是繼續,還是就此停下。
  「你讓開。」那個有些暴虐的男聲再次響起,那一刻我終於緊張到了極限,聽腳步聲應該是朝著衣櫃這邊走來了,而他喊讓開,應該是讓那個當地人讓開吧?
  當地人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是讓開還是沒有讓開,而這一秒的氣氛幾乎是緊張到了極限,我快要按捺不住了。
  卻在這時,一個匆忙的腳步聲跑進了房間,帶著粗粗的喘息聲音,大聲地說道:「快,快快……」
  「快什麼快?你這幅急匆匆的樣子是在奔喪嗎?」是那個暴虐男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言語之間頗為不客氣。
  而另一邊,那個慵懶隨意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重點。」
  接著,外面就是一片安靜,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根據推測,應該是那個後面闖入的人在給誰耳語之類的。
  在這樣安靜了將近一分鐘以後,那個語氣慵懶隨意的聲音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許嚴肅起來:「走,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哥,是什麼事情?難道那個……咳,不在這裡?情報有誤?」那個暴虐男,在對著慵懶男說話時,語氣就變得尊重起來,感覺還頗多依賴的樣子。
  「唔……」慵懶男並沒有回答什麼。
  「不要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進來。」當地人忽然失控的大喊起來,看情況,應該是慵懶男在沉吟間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看來情報是真的有誤,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走吧。」說完,那個慵懶男就率先走出了房間,估計那個當地人的表現他都看在了眼底,心中已經相信了八九分情報有誤,至於最後一句,我得感謝那斂息的功夫。
  「你最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這裡夜裡也不見得太平,你知道的。」那個暴虐男人也離開了房間,但是我聽見了他狠狠的威脅。
  「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那個當地人的聲音已經顯得異常的惶恐。
  可是,那個暴虐男忽然又朝這邊衝了過來,我以為他不甘心終要打開衣櫃來看一看,結果我卻聽見了拳打腳踢的聲音:「你他媽像個男人一點兒,行不?你竟然尿在這兒,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看見骯髒的東西嗎?可你不僅髒了我的眼睛,還髒了我的鼻子,真是該死。」
  「快點,不要耽誤時間,除非你想輸給那個討厭的小子。」那個慵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個暴虐男才住了手,狠狠的呸了一聲,然後離開了,接著估計是兩三個隨從什麼的,也跟著離開了。
  我的心終於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那一刻幾乎有想哭的衝動。
  房間裡安靜,幾乎是過了一分鐘,我才聽見那個當地人站起來,然後關門的聲音。
  那一刻,我猶豫了,我是不是該出去呢?如果那個當地人發現了我的存在,按捺不住大吼大叫,我的行蹤豈不是暴露了,就算此刻我已經易容了,聯想起我藏在衣櫃裡的舉動,那不就是最大的破綻嗎?
  我絲毫不懷疑那個當地人就是房主,畢竟給我易容的中年人已經離去,而那個當地人對於陌生人闖入屋子的表現是那麼的自然。
  「你還要在衣櫃裡躲多久?還不出來?等著真的被抓住嗎?」這時,在衣櫃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第二十七章 來自部門的消息以及離去
  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那個給我易容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他怎麼又回來了?
  不過既然是他,我就放心了,我一下子推開了衣櫃門,外界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湧入,我『貪婪』的深呼吸了一口,走出衣櫃時,才發現雙腿有些發軟。
  那個給我易容的中年人此時又稍許變化了一些容貌,仔細看有些像他原本的模樣,但也只是有些像。
  他畢竟是傳承了易容的手藝,有這樣的改變我並不吃驚,只是看著地上一灘水跡,還有他濕漉漉的褲子,我有些驚訝,不至於做到這個程度吧?
  那個中年人看出了我在驚訝什麼,並不是很在意地說道:「我們這樣手藝是一種衍生的手藝,就是那種做刺探,甚至是偷竊等不怎麼見得光的人發明出來的,易容的精髓永遠也不在表面的改變,至少整個人要配合著,變什麼像什麼,這事兒很正常。」
  是啊,想來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那種嚇尿了的樣子,那些人也不會走得那麼乾脆吧?說不定硬要打開衣櫃來看看呢?
  想到那些人,我一下子衝到了窗口,帶給我了如此巨大的危機感,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在窗口之中,我看到一行走到樓下的人,一共有5個,其中三個穿著非常正式的深色西裝,而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梳著刺蝟頭,根根頭髮都被固定的朝著天上,穿著一身皮衣,走路姿勢頗為囂張,看樣子像個小混混,走在最前方那個卻穿著湖色的唐裝,留著長到頸窩的長髮,看樣子頗為優雅。
  就是那個人帶給我了如此危險的感覺,我半瞇著眼睛,他的這身兒打扮,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曾經在那個我戰鬥過的倉庫外,遇見的一個人——顏逸,他當時也是這種打扮,只不過看那個人的身形,他並不是顏逸。
  顏?莫非是那個顏辰寧?不,我也看過顏辰寧,這個人顯然不是。
  我沉吟著,想起了那時候和魯凡明斗的事情,遇見的那些人和事,莫非這次要置我於死地的這些人,和那時背後的組織有關?
  我站在窗前沉思著,卻不想就快要走去這棟樓樓下院子的一行人忽然停住了,我幾乎是沒有考慮的一下子躲在了窗子的背後,這才注意到,那個給我易容的中年人正站在我身後,端著個望遠鏡也同樣在看著窗外。
  我無奈的望著那個中年人苦笑了一聲,他這才放下望遠鏡對我說道:「你倒是夠機靈,剛才那個領頭的回頭看呢,我就是提醒你,要觀察用這個東西。」
  說著,他把手中的望遠鏡塞給了我,但是我瞥了一眼,那群人已經轉出了樓下的小院,還觀察個什麼啊?
  「我覺得你有時不像一個易容的,倒像是一個臥底啊,特工什麼的?你咋知道我就躲在衣櫃裡的?」我放下望遠鏡,問著那個中年人,其實在我心底是非常感激他的,他已經幫了我兩次,第二次更是救命之恩。
  「這屋子裡除了那個大衣櫃能藏下你這麼一個大個子,你認為還有別的地方嗎?另外,我的主職業就是易容,那是我要繼承並且傳承的東西,副職業的話,我還真就是個臥底啊,特工啊也說不定呢?」那個中年人咧嘴笑了,眼中閃爍著一種遊戲般的目光,看得我也不好多問。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他說道:「謝謝你。」